“我们回不去了你明白吗?”。我叹了口气从雪影深的怀里挣月兑出来,然后细细看过他的眉眼和鼻子,不禁哑然失笑。
他还是他,有着精雕细琢的五官,棱角分明的侧脸然后还具有了真正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可是他的好从此一概与我无关,即使他想孑然一身扮一个痴情等候的男子我也不会去做那回头的女人。
走到今天这一步我应该怪谁呢?轻舞吗?如果我肯听信雪影深的解释那妖女又怎么可能趁虚而入?说到底还不是自己造成的。
“为什么回不去,你知道我这些时日为了寻你而去了多少地方吗,宫里大大小小的政事全交由了雪墨染处理,而我却将近半年没有回国皇宫。你不喜欢勾心斗角我遣散了所有的女人,难道这样你还是不肯随我回去吗?”。他说着,伸出手攥住我稚女敕的胳膊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一点的动容。
而我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打开了他的手,说:“连自己的百姓都可以置之不理的男人居然有资格跟我谈感情,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也很幼稚吗?”。
“那又怎样,覆了天下又能如何呢,更朝换代,贤者掌权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江山谁稀罕谁拿去便是了。我这一生都在为黎民百姓而活难道就不能为自己的人生耽搁一点的时间吗?”。
我一脸的震惊,这话从一向勤政爱民的雪影深嘴里说出来简直透漏着一股微妙的违和感,就好像是一个得了蛀牙的小孩强调自己不爱吃糖果一样,虽然看起来很可笑但却让人生气不得。何况,雪影深的这番言论虽然惊世骇俗了点,甚至过分的前卫,但我却是莫名其妙选择了相信。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晚我和绯翎的对话,关于江山和美人的选择,他说要两者兼得,缺一不可。那时候为了这事而闹了好一阵子的别扭,如今我的又一名爱人号称愿意为了我而放弃江山突然就觉得也没那么兴奋,毕竟男人的一生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们去面对,感情终究不应该成为他们生命里的一切。何况换成是我的话,一旦坐拥了江山怕是也不会在感情的事上过分浪费时间才对。
女人的确是麻烦的动物,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对的。
苦笑过后,转身,再一次从他的身边离去。“知道吗,我爱玉子轩,我喜欢喊他狐狸,喜欢他自以为是的臭屁表情,喜欢他倚着门窗扮骚包的样子,我甚至喜欢他在床上与我欢好时的尽情尽力。”
说完,大步往蒲宁宫的方向走去。
也许狐狸今晚又在别处过夜了吧,这种寡妇一样的生活我的确是有点受够了,但是为了爱我竟还是做到了这一步。
我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生怕稍微一迟疑就无法放手了。
“好久没吃红烧肉了,不,我要五花的。”我一边嘟哝着一边渐行渐远。
推门进入房间时,很意外的——我的男人居然端坐在桌前闷闷的喝着茶,看那样子也知道他是获悉了我和雪影深见面的事。至于是谁通风报信的,随便一个头发茬子都知道是姗姗那个臭娘们。
懒得解释,心里够纠结的了,踢掉了鞋子之后躺倒床上然后闲散的吩咐丫鬟们为我炖上一锅的五花肉,然后加一点当归鹿茸和枸杞等等的中药材也好补补身子。
“你怎么了?”狐狸见我自行搭配起了药材终于是跟我搭了腔。
“想赶紧的怀上一个皇长孙呀,要不然我在这宫里如何坐稳了自己的太子妃宝座,也省得你找回来的那群狐媚子一个劲的说我老公不行。”我打着哈哈说完就眯起了眼睛,说:“肉炖好了喊我起来,这之前我要补个美容觉。”
“你跟他说了什么?”他踱到我跟前坐下然后问我。我没有睁眼去看他的表情,随口说:“我告诉他别骚扰我,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是吗?”。他突然冷笑了一声,然后说:“故意去接触他然后告诉他别缠着你吗?这样才算是你的行事风格吗?是不是想跟他回去,毕竟那个男人是一国之君而且独宠你一人,有了他的僻护你可以随性而为,但是因为跟了我这个废物就不得不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猛然间睁开眼,扬手就准备给他一巴掌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狐狸,那么痛快的训斥我为什么自己反而落泪了呢?
为什么,我们两个表达爱情的方式都习惯用伤害来实现呢?
我伸出手抱紧缺乏安全感的他,小心吻上他的面庞,然后低声说:“我如果不是做好了和你共度一生的打算当初就绝不会嫁给你,所以,我们彼此都多一份信任好吗?我承认今天不该随便去见他,但是以此作为最后的怀念吧,从此我不会再和他见面,这颗心会完好的保留给你一个人。”
“可是真的?”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放佛想看透我那颗摇摆不定的心究竟在想什么。
而我对视上他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说:“我发誓,从今把所有的感情收回只交由你一人保管。所以,你要是惹我伤心了,最好也明白会遇上什么状况。”
他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揉搓了一下我的脑门说:“你是我的克星,老天把你送来这里怕是就为了折磨我的。”
“生在福中不知福。”我撅了撅嘴说。
“你刚刚好像说要生个皇长孙对吧,这事情光说不做怕是不行啊,要不然趁现在我们努努力如何?”他不怀好意的说。
“不行我等我的红烧肉呢。”
“做正事要紧。”
“肉啊——”
“闭嘴”
……
“主子,肉炖好了,您看是不是现在给您端进去趁热吃。”门外突然传来萍儿的声音。
“真扫兴”狐狸不满的嘟哝了一句却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我支支吾吾回了句:“你们几个分着吃了吧,我睡下了。”
“啊?”门外传来整齐的声音,但立马变成了一阵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