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因为把希望全部的压在了我身上所以走之前带上了所有的家底,但也无非是那所剩无几的一点粮食和几件破衣裳,但是一路走来,不出三天身上的干粮已经被吃的干净,所有人开始舌忝着嘴唇看向我这个绝对的领导人物,我x,我还饿着肚子呢。
无奈,这群人对我来说就相当于一颗定时炸弹,若是不答复的他们满意那么这群野蛮的庶民定会拿了我问罪,到时别说我的坐骑保不住怕是连我本尊都要被他们煮了汤用来果月复了。
“你们等着,我去附近的人家问问他们可是有剩余的口粮让与我们。”我与众人说完之后将马儿拴在了附近的一棵树上然后示意辛凌帮我照看着一点,别被这群人趁机宰了吃。
“所有人都他**的饿的找不到北了,你还指望他们能让出点口粮来,哼,还真是乐观。”叫做乔悦怡的女人适时的打击我说。
“不试一下的话那你干脆就在这里等死吧。”我说完往附近一个正在生火煮水的老头走过去然后尽量摆出一副甜美的表情说道:“大叔,我们一路走到这里饿了好几天了,您看看能不能赏口饭吃呢,人家真的好饿奥。”虽说我是在乞讨但是一定要人家觉得施舍我是一件很快乐的很主动的事情才行。
我的表情持续了很久,虽说我的小脸可能脏了点但是绝不会影响我那倾城的美貌,美人计想来不会失手才对。但是,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过后那老头甩了一下鼻涕说:“没有,走开。”
“不是啊,大爷,您就行行好吧,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可怜可怜人家吧,不然小女真的就要饿死街头了。”说罢不忘发挥我天王级的演技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但是,我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便是这里是中国,是一个男色当代,美人计也只有适合男子使用的国家。于是,那老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不耐的挥了挥手说:“去别处,自个儿都没个活路了那还能照顾到你们这么一群人呢。”
“给你银子怎么样,要多少拿去多少。”我无奈之下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那所剩无几的碎银子塞进了他的手里,却见他不屑的抛了回来,说:“这里金子都没粮食值钱,饭都吃不上了收你这破玩意管什么用。”
也对啊,但是我就不信有人会不对金钱动心的,之所以不肯服软那是因为代价还不够,于是我很豪爽的甩了他一张银票说:“这上面可是一万两银子,怎么着,可是能买到你几顿口粮。”
他终于是肯动一下眼皮了,但是只随便的在面额上瞥了一眼然后说:“你去赵员外家里看看吧,如今方圆几里之内除了他没有人衬得上存粮了,若是你愿意出往年一百倍的价格她还是愿意还给你一些粮食的。”
“敢问大爷陈员外家怎么走啊?”我急忙又将自己嚣张的表情收好扮出一幅乖巧的小狗狗的架势问道。
“顺着这条街往前走自个儿就看到了,唯一一户还挂着红灯笼的宅子就是她家了。”老头说完往我手里塞了一把核桃压低了声音说:“要是真饿着了就吃两颗,老夫也帮不上你什么了。”
“您真是我的再造父母啊。”我心里一激动就差没有给他跪下了,一瞬间热泪盈眶的。
“唉,苦了你这闺女了。”老头说完拎了煮开的沸水往屋子里走去不再搭理我们这群沿路乞讨的旅人。
“怎样,碰了一鼻子的灰吧?”乔悦怡见我灰头土脸的走了回来于是冷嘲热讽的对我说。
“辛凌,来,吃点核桃先垫垫,总比肚子里空无一物的好。”我白了那多嘴的女人一眼然后递给了辛凌几颗核桃却见另外几人眼红的凑了上来说:“原来您捞了点东西过来啊,你看能不能也分我们几颗啊。”
“可以啊。”我豪爽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将核桃分了下去却在乔悦怡没有收到情况下拍了拍手说:“没有了,等会去了陈员外家帮你们多换点吃食来,随了你们怎么吃。”
“哼。”那乔悦怡倒是很有骨气的没有向我伸手而是冷哼了一声。
“走了。”我说了一声然后纵身跳上了马背,这一路唯一能凸显自己尊贵的一点就是咱不用步行了,众人相比之下倒是像一队侍卫。这么一想,我已经有几日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自己一路同行的保镖了,难不成已经饿死在街头了吗。
走到陈员外府门前时果然少了那种萧瑟的感觉,张灯结彩的倒像是里面正在过大年一样,这使我难免想到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
即使再希望自己能做好一个明君也不可能做到人人平等吧,毕竟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种发展的道路也消除不了贫富差距啊。那理想的太平盛世,人人均分的情形怕是很难看到了。
上前叩了叩门然后见一个面色饥瘦的家丁过来开了门,突然就有点失落,该不会这府里也好不到哪去吧,都把下人饿成这幅德性了。
“做什么?”那家丁很不耐烦的问。
“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游民。”我刚说完这半句话就见那人猛的关上了门然后不耐烦的说:“要讨乞去别处,这里不收留难民。”
靠,这主人还没表态呢,你倒是急着关门赶人了。
因为被人鄙视了所以那乔悦怡再一次很不给我留情面的讥笑起来,这厮倒是为了心里痛快而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填饱肚子了,老娘没有得到食物受罪的不也少不了她嘛。
“开门,我与陈员外是旧识,这次来昭远也是叙旧来着,你这无知的小儿可别怠慢了贵客。”我冲众人眨着眼然后狠狠坑骗里面那个狗眼识人低的门卫。
但是,下一刻听他在里面嚎了一句道:“冒充员外旧识的多了,她现在连自家亲戚都不待见了,你还以为自己能糊弄进府里来不成,简直笑话。”
天雷阵阵啊,这员外倒是泯灭人性到这个地步了,但是这种无情无义不知廉耻的人倒是更好对付,因为在她的眼里只有利益,那么我的银子算是找到了愿意收下的人。
“同志们,翻墙”我一声令下然后众人立马会意跟着往墙上爬去,却不想我竟然喊了一声:“大胆居然敢私自翻越员外的围墙,快来人啊,抓窃贼了。”
这一声嚎叫过后已经有两个毛头小子跨坐上了墙头,原本以为我是号令大家去抢粮食的却没想到我只是拿了他们当枪使,于是我这一声吆喝使得他们翻进去也不是跳下来也不是,于是干脆骑在了那里看我将究竟想做什么,却见我继续吆喝道:“还有人正往上爬呢,哎呦不得了了,大家都跟风呢,看来是饿疯了准备把员外家吃干模净了。”
“你这可恶的疯婆子。”里面那守门的男人急忙气急败坏的打开了大门查看却被我们剩余的一群女眷推倒然后闯了进去。
“谁人在此喧哗啊?”一个身穿华服长相俊美的男子领了几个看似打手的家臣朝我们走过来,我心下不禁奇怪的想:难道这员外竟不是个女人而是面前这个看着很养眼的帅哥不成?
冲着帅气的男人我自然是该收敛一下自己的坏脾气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和发型娇滴滴的说:“奴家这是来找员外兑换些食物的,家里的亲戚们已经没了活路所以准备来您这儿看看能不能给点粮食。这里有些银票,您看能给兑换多少呢,希望能够我们一行十人坚持到燕王府邸。”
他一听我与燕王相识立马换了一副态度问:“请问这位姑娘和燕王是什么关系呢?”
“小女是从京城过来的,不想这边正闹饥荒的厉害,这么一来还不等见到我皇姨怕是就该饿死了。”我倒是说的实话,但是至于我是凤倾颜那众多外甥中的具体哪一个却是他不敢深想的。
稍作犹豫之后他还是很现实的问了句:“请问姑娘身上带了多少银子过来典兑粮食呢,您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这米比金贵的。”
“这可如何是好呢,出门前我娘随便就给了几张银票,也就千八百万辆的银子吧,我还真没仔细瞧瞧。”我佯装无知的随口说说却见那男人一个踉跄竟是差点栽倒,然后立马媚笑起来对我说:“真不愧是皇室来的公主大人,这么的大方呢,来,贵客,这边请,我这就去请我们家的夫人。”
夫人?感情这人模狗样的男人也只是个跑堂吗?我笑着一派风度的伸出手说:“公子请。”
这时,乔悦怡凑上来在我耳边低语道:“别把谎撒的太大了,等会可是会没法收场的。还有,千八百万辆的银子你倒是也敢说,我看你可拿什么来应付员外。”
“莫怕,我的身价可不止这么几个钱,走吧,今晚别说是馒头,就是酒肉也得呈上来好生的伺候着大家,可是累着了。”我回答着她人却没有看她而是揽上了辛凌的肩头低声说:“机灵着点,这个乱世里没有人情只有,兴许等会他们就给我下了药撂倒了然后把我的银子拿走,总之别太放松了,得了粮食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你到底是谁呢?”她一脸质疑的问。
“我说我是皇帝你信吗?”。我说完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然后上前揽住了那俊美的男人肩膀问:“怎么样,要不要跟了我,等到回京城之后我可以娶你过门,包你吃香喝辣的。”
“请您放尊重点,我已经许身员外,如今已有家室了。”他拍开了我的手之后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神色然后继续欠了欠身子将我请进了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