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刚刚驶上道,怡薇就向范晓冰借了手机,她必须尽早给妈妈回个电话,以免她担心。向妈妈报过平安后,怡薇才专心致致的驾驶着汽车。
一路上有范晓冰坐在副驾驶座上,怡薇终于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到了自家楼下。
“范小姐,到我家喝杯茶坐坐吧!”
范晓冰微笑着,怡薇可以看得出来她很勉强。
“不了,总裁在等我复命呢!”
“那我送你吧!”
怡薇于心不忍,这里属于城市的边缘,范晓冰来时是坐的怡薇的车,现在要回市区,虽然这里有公交去,但未必及时,总是须要等上半个钟头以上才能等来一辆早已挤满人的公交。
范晓冰听了微笑,对怡薇说。
“那有这样的事情,我刚刚陪你回来,再由你送,难不成你还想让我陪你回一回!”
范晓冰说完便转身走向公交站台,回头向怡薇招着手,怡薇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对不起这个一开始就对自己好的女孩,似乎现在自己正在慢慢吞噬着属于她的爱。
怡薇回过神来,或许妈妈已经等急了,于是女孩迈开步子向楼道走去,却不曾发现有一双眼睛正在阳台上看着自己。
怡薇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听到开门声音的妈妈在屋里问。
“怡薇,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嗯,妈妈,是我!”
白妈妈擦着手走出了厨房。
“怡薇,昨天都到哪里啊,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打你电话也关机了?”
足有一天未见的白妈妈突然问起了怡薇,怡薇当然不能如实告诉母亲,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吧,只要可以让妈妈担心就足够了。
“在一个同学家玩,结果同学留我住,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手机没电了!”
说完了,怡薇真的有点恨自己,恨自己连说个谎都这样拙劣,连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去说服妈妈。
“好了,先不说了,吃饭先!”
妈妈把盛好的一碗米饭端到了桌子上,然后自己又继续盛着自己的那碗。怡薇还听出妈妈的语气有些情绪,或许是在埋怨自己对她说谎吧!
怡薇的谎言被妈妈识破,像是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一样,连扒饭夹菜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眼睛一直不敢直视正盯着自己的妈妈。
突然怡薇听到了碗筷突然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抬头发现妈妈已经放下了碗筷,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可以说是愤怒,怡薇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当着自己的面表现出今天的这种态度。
“怡薇,你跟我说实话,昨天夜不归宿和这些日子到底在干什么?”
怡薇把夹起了菜放进了饭碗里,动作就停止了。毋庸置疑妈妈已经发现了蛛丝马迹,而自己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告诉妈妈,在妈妈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学习刻苦,为女孝顺。
“怡薇,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不会说谎话的,既然你不愿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告诉我,那我只好挤牙膏一样一点点的挤了,楼下那台新车是谁的?”
妈妈彻底被怡薇激怒了,直接就发问了。
怡薇低着头,默无作声,她是不敢说,她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对自己好的人。
“你不说,我也知道,那是你的了,因为它已经归属你了,你学车用它,今天回家还是用它!”
怡薇猛然抬头看着妈妈,她诧异这些妈妈是怎么知道的。她从前认为,这发生的一切都可以瞒天过海,能瞒过除了买菜足不出户的妈妈,却未曾想到发生在自家楼下的一切都被妈妈侦察着。
“妈妈——”
怡薇现在解释不了,重新低下了头。
“怡薇,现在告诉我,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那个人是谁?”
白妈妈的语气已经不能平稳了,她太多的怒气都夹杂在话中向怡薇发难而去。
“妈妈,没有啦!”
怡薇抬起了头看着因气恼而胀红了脸了妈妈,怡薇不能说,如果告诉她,妈妈不但不能心平气和,而且一定会大发雷霆,妈妈的心脏很脆弱,她不能激怒妈妈,更不能刺激到她脆弱的心脏。
“你不说?”
“……”
“呼呼呼……”
怡薇坐在妈妈的对面都能清晰地听到妈妈粗重的呼吸声,怡薇马上绕到妈妈的身边。
“妈妈,你怎么了?”
白妈妈的右手扫过桌面把桌沿上刚刚盛的一碗几乎没动过筷子的米碗扫落在地板上,瓷器在地板上响过一声清脆的声音,妈妈的心脏就像刚刚被打得支离破碎的瓷碗一样散落一地,她的右手紧紧地按在了胸前的心脏位置,妈妈的心脏被激怒了。
怡薇手扶着妈妈,顿时哭出了眼泪,虽然妈妈有心脏病,却未曾有过今天这么激烈的反应,怡薇一时慌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想把妈妈扶起扶到沙发,一用力白妈妈头一侧,便已经不省人事。
怡薇哭喊着妈妈,妈妈却像不曾听到她的叫喊声一样,静静地安睡着。怡薇把妈妈抱起,可是刚抱起又放下了,她太单薄了,不足
以支撑起妈妈的重量,转过身女孩把妈妈的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把妈妈背出了家门,冲到了楼下,放进了车里。
怡薇忙乱中打着了火,车子来了个大转弯驶出院小院,然后疾驶着冲向市场区康乐医院。
汽车像在怡薇的驾驶下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路上飞驰着,好在还算及时,李医生一听到怡薇哭诉声便赶来,妈妈被送进了急救室,怡薇背靠在急救室门前的墙上,双手掩面,泪水不断外流,慢慢地身体从墙上滑落,她靠着墙蹲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妈妈还是没有月兑离危险从急救室里出来,怡薇一直在心里恨着自己,恨自己城府不够深,陷入了段少的连环套中不能自拔,是自己害了妈妈旧病复,说不定妈妈的病经这一次的复发,她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女孩泪流尽了,只在脸上残存下未干透的泪痕,也累了,干脆就地坐着,像是个失心疯的女孩干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