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晓冰看着女孩停放在病房房门把上的手,女孩还在犹豫不决。
“怡薇——”
在范晓冰的提醒下,怡薇正过了神,早晚都得见的,但愿妈妈能心平气和地静听女孩即将说的一切。
怡薇推开病房房门,低着头不敢正视躺在病床上妈妈的脸,慢慢地走到病床边上,像是犯错的小女孩低着头默默地等待大人即将施于的惩罚。没有盖着氧气罩的妈妈,轻努动着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怡薇抬起头看着妈妈发白的唇,她太脆弱了,依然须要更多的休息,更多的调理。
“妈妈,你休息吧!等你出院了我什么都告诉你,对不起,妈妈!”
怡薇看着妈妈因为自己弄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躺在病床上依然还为自己操着心,于心不忍妈妈再受伤害,滚烫的泪水湿润了眼睛。妈妈抬起了手,怡薇弯腰双肋支在床沿,泪水顺势而下,划过脸颊,灼热的感觉划出两道伤痕。妈妈的手抚在女孩的脸上,拇指抚动着脸上的一道泪痕,脸上抚出一片温热的感觉,这是亲情的温暖。怡薇握过妈妈的手,双手紧紧的裹着妈妈的手,亲吻着。
妈妈微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这一幕亲情温热的场面,范晓冰看着突然感慨这对母女亲情,咬着唇突然想起了妈妈,她远离故乡来到这座城市工作,已经多年没有回过家看到过妈妈,顿时很想回家。
城市的另一边的段氏集团大厦里段少的办公室里,段少依然瘫坐在椅子里,对眼前堆积如山的文件不理不顾,沉思着的眼神带着迷茫,对未知的不解。
这一次男人心低真的害怕起来,害怕失去从未得到过的东西,这一次的伤的不仅仅的女孩个人,而且还捎带上了女孩的妈妈,捎带上了女孩的亲情,从前的个人情感总是可以攻破的,而亲情却难以逾越。
段少双手抬起,穿插进发丝里抓挠着,从未有过的失败感觉让他抓狂,顿时双手同进拍下,打了桌子上,自语道。
“失败?对,我失败了吗?没有!”
想及此处,男人像是触电般从椅子里跃起,大步走向大门,然后夺门而出,走到了范秘书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忙碌的不是范晓冰,而且另外一个她的同事,段少站在门口。
“范秘书呢?”
“总裁,范秘书说临时有事,你在忙怕打扰你就没跟你说,叫我帮她顶一个,然后就离开了!”
段少点点头,然后转身也离开了办公室。
夜,漫长的夜降临,从前段少都在灯红酒绿处度过漫长无趣的夜,可是当怡薇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或许应该说是自从他闯进怡薇的平淡生活中,男人的夜生活就变了,从从前的纸醉金迷变得工作到深夜,然后见到女孩,全身的热血就会很自然地沸腾。
想及这些,男人有些伤感,现在他真的发现自己的闯入对女孩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甚至影响到了她妈妈的安危。女孩一次性连同他赠予的车和情感觉通通都拒绝了,决绝无情,男人情何以堪。
男人坐在车里,点燃了香烟,顿时男人坐在车里吞烟吐务,片刻车厢里烟囱缭绕,直到呛得男人呼吸困难眼泪直流,方才发现车穿都关得死死的,男人同时把所有的车窗玻璃都降下,烟务顺着透过车内的轻风流窜。
燃烧着的烟蒂随着男人的手指一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跌落在几米外飞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最后熄灭于冰凉的地砖上。
汽车启动,段少打动着方向盘,漫无目的地驾驶着汽车在夜里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散步,不知道过了多久,段少突然看到康乐医院几个大字在霓虹灯处闪动,不料他不禁把车开到了康乐医院的门前,他轻笑了一声,似乎在朝笑自己的无知,脚下用劲,汽车驻足于门前。段少透过无遮挡的车窗看着今天上午还让他出过糗的医院,欣喜若狂与心有余悸参杂在一起,这种感觉很异样。
汽车的灯熄灭了,车里静悄悄的,一个男人坐在黑暗的车厢里犹豫不决,他在犹豫此间自己是该下车还是启动汽车疾驶而去。静静的十余分钟过去了,男人没有思考出答案,很无奈,他的大手重重地拍打在汽车方向盘上,他伸手拿起了烟盒,从其中抽出一去香烟放于唇间,打着打火机,摇摆的火苗随着他的抽吸的香烟跳跃,轻轻地吸,慢慢地吐。
范晓冰告别了怡薇和白妈妈,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停在大门前的那台黄色使她驻足凝神看了几秒,在确定那确实是段少的座驾后,她才重新迈开了步子走向那台闪动着火点的跑车。
男人没有发现范晓冰正迈向自己,直到戴黑框眼镜拥有一双水灵眼睛的女秘书的脸弯腰出现在车窗外时,男人着实吓了一跳。
范晓冰看着稍尴尬的男人,佯装很惊讶地问段少。
“总裁,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男人无所适从地点头又摇头。
“嗯……对……很巧!”
男人说着启动汽车,女孩见机拉开了车门,男人旋转着点火开关的手才松开,女孩坐进了车里,目光投向失落郁闷的男人。
“她真的女乃伤心!”
女孩的话让男人一样揪心,却佯装不知
,奇怪地问。
“谁呀?”
女孩知道男人明白,想象得到男人此时尴尬犹豫左右为难的心境。
“怡薇,一个叫白怡薇的女孩!”
男人面对着无法逃避的现实,范晓冰刚刚从怡薇那出来,她是最后一个见到女孩伤心样子的人。
“她还好吗?”
“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的!”
“嗯!”
“你不进去吗?”
“我想,她此时此刻一定不想再见到我!”
男人说着启动了汽车,驶离了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