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上来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安妮在电话里和季枫相互安慰,相互倾诉,熟悉多年的交往让她感觉自己和季枫之间流露出来似乎更像一种深厚的友情。
皇甫璨一脸黑云的看着房间里那个打着电话,对自己的进来毫无知觉的安女人,眸子里又涌现了杀人般的目光,他极力克制自己冲上去的想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直到安妮挂断了电话。
“你怎么在这里?”安妮挂断季枫的电话,转过头一下子看到了皇甫璨那张异常阴沉的脸,心里一惊,差点叫出声,但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听到他在皇甫珊房间说的话,眸子里满上涌起一丝不满。
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在人背后出现吗?还有他干吗用那种快要冻死的人表情对着自己,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
“告诉我,你在给谁打电话。”皇甫璨低沉的冷声响起,虽然声调不高,但是还是让人能感觉到他极力压制的怒火。
声音中渗人的寒冷让安妮心里有些害怕,她看着那双冷冽的冰眸,本能的向后身后退了一步,但是马上停下来,她干吗要怕他,想起刚才让自己心痛的一幕,安妮骨气勇气对视着皇甫璨。
“我刚才是打给了季枫。”安妮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波动,他既然毫不在乎她,为什么老是限制她的行为,她现在的人不是已经被他带回来了吗?他还要怎么样?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你再和那个男人又任何的往来,你难道没有听清楚吗?”皇甫璨走过来燃火的眸子紧紧的瞪着安妮,声音已经接近低吼。
“你不觉你太过分了吗?我不知道你和季枫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恨,你破坏了他的婚礼这对他来说肯定一个难以承受的打击,你就不需要道歉吗?”
安妮一脸的凛然,季枫刚才嘶哑的声音让她无由来的难过,她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皇甫璨都对这件事富有责任。
“你是在向着那个男人说话吗?”皇甫璨一声怒吼,双手紧紧的抓住安妮的手腕,眸子里的怒火要把安妮灼伤。
这个女人到底还要他怎么样,就不知道他的忍耐是又限度的吗?皇甫擦冰蓝的眸子里闪着怕人的光芒,安妮感觉到暴风雨来临前的恐怖。
“我只是就事论事,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未尝不可,比起你的残酷,他的确比你好很多,”安妮想起心痛的场景,说出了言不由衷的话。
“马上跟我说你错了,快说!”皇甫璨冰冷的声音让安妮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我不会说的。”安妮忍着心中的颤抖,一字一顿的说道。
“砰!”一声巨响,皇甫璨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桌子,紧接着扬起了大手。
安妮看着那只高高扬起的大手,脸上还没有消退的疼痛和心里的痛一起袭来,她扬起脸闭上了眼睛,他要打她,那么她绝对不会躲避或者求饶,更不会因为害怕而承认莫须有的错误。
皇甫璨看着扬在自己眼前倔强的小脸,心里的怒气猛地冲上大脑,他正在跟自己在心里坐着最后的较量,突然安妮白皙的脸上几条淡红色的掌印映入他的眼睛。
皇甫璨看清楚了安妮脸上的掌印和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红肿,刚才的怒气顿时被一种莫名的心痛取代。
“这是怎么回事。”安妮闭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脸颊没有等来那预想中的抽打,而是被一只大手温柔的摩挲着,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皇甫璨用手指轻抚安妮微肿的脸庞,眸子里带着明显的心疼,安妮看着眼前这个刚刚盛怒的要对自己施暴的男人,突然变得如此陌生,一时间懵在哪里。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璨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感觉到脸上传来的刺痛,安妮别过脸,躲避他的大手,他能想到的事,干吗还问自己。
皇甫璨读懂了安妮的沉默,也明白了安妮脸上的印迹是怎么回事,浓眉皱了一下,长臂揽过安妮:“晚饭应该好了,下去吧。”
安妮有些不敢相信皇甫璨刚才要杀人的怒气竟然因为自己脸上的印迹这么快消失了,难道他是觉得有人已经替他“惩罚”了自己,所以就放过自己了吗?可是刚才眼睛中明显的是心疼,他是在心疼自己吗?
可是想起刚才那一幕,安妮的心痛又清晰的传来,她挣月兑了皇甫璨的长臂,冷冷的站在那里,她再也不要做一个任由他掌控的玩偶,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就算这个男人刚才对自己显露出了疼惜,可是她还是忘不了他刚才举起手的样子。
皇甫璨看着一脸冷凝的安妮,眉头紧皱,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要让我向你道歉吗?"冰冷的声音已经明显的不悦。
“快点过来?”皇甫璨的声音已经明显的不耐烦,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女人,他已经一再的克制自己的怒气。
“你爱过我吗?"安妮望着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眸子,问出了自己心中困扰已久的疑惑,她不想再活在这种困扰里,经历过那么痛彻心扉的事,她不想让自己再没有来由的迷失在这个男人无法捉模的柔情里,那种迷失的感觉比心痛还让人害怕,爱或不爱,她必须要知道一个答案。
皇甫璨静静的看着安妮,俊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表情,可是心中却涌出一大团的烦乱,今天有两个女人问了他同一个问题,他到底爱不爱这个女人?为什么她们都要他回答这样的问题,冰蓝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回想起自己最清晰的感觉是在忘记她又再次想起她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爱,又怎么会选择忘记,可是现在纠结在他心中的问题是安妮爱他吗?她的心里是否还在想着季枫,,因为不确定皇甫璨没有直接回答安妮的话。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乖乖的呆着这里,做好两个孩子的妈妈就够了。”皇甫璨不知道自己该对心中的烦乱做出怎么的判断,冷冷开口,这个女人就不能问点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