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咳嗽严重,咳得心肝脾肺肾移位,咳得发髻松散,咳得脸颊潮红。我边咳,边扯动全身,发羊癫疯一样,就好像闻到棺材香的肺痨病人,谁靠近谁死。我咳着咳着,趁机把大夫的手拨下去。我感觉安全了,就揪着被子,停住,沉下声音:“不必劳烦大夫,谢谢少将军关心,属体无大碍,只不过站起见头晕。休息半天,便能大愈,明天可以同少将军山上剿匪。”
其实我想说:剿匪多我一个不胜,少我一个不死,南宫少将军何必苦苦相逼呢?
南宫澈没有搭话。
“鸡腿!”敏德突然鬼叫了一声。
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那个吃剩的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床沿。
于是大家都注意着那个鸡腿。
我相当不好意思。
笑笑的。
真想用眼神把敏德那个臭小子插死。
敏德还得意洋洋:“原来鸡腿在这里,怪不得找不到。我没有撒谎,今天是给大人加了一个鸡腿!”
我抓着鸡腿。
恨不得砸死敏德。
“这个……”
我露出半个痛苦的嘴脸,凌乱的头发遮盖着脸容,惨淡的笑容,对着南宫澈:“属下刚才有点……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