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边捡了一处地方坐下,看南宫澈手舞足蹈。
南宫澈经过一番试验,终于相信了。
他终于正视我:“南宫透,明鸣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抓抓头发。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我又不是要学人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但求容身之所、三餐温饱,只要被人发现就立刻逃亡。而且老明那条油滑的白鳝,真真假假分不清,说不定是个白痴笨蛋,说不定是慧眼识英雄。
南宫澈说:“你这几年在哪里?”
“军营。”
“是跟着明鸣吗?”
“跟过几个。”
“还几个?多少个?谁?”
我想想,我跟老明,我跟乌老大,乌老大之前还有——
南宫澈脸色不好:“你就这样混在男人堆里面?”
“女扮男装。”我得意地娆娆头发。
南宫澈:“呸,南宫透,你知不知道廉耻?!”
“啊?”
南宫澈突然暴怒,每咬出一个字都像要把我生嚼:“南宫家养出你这样的野种,简直就是败坏门风!”
我的眼睛瞪大不能再大。
他是我爹吗?
我爹都没有骂我败坏门风啊!
什么野种?
这话是他能骂的吗?
我娘虽然不读书不识字不知道老子孔子,不过,三从四德她是知道的。她当着隐形的南宫夫人,十几年如一日,若我爹死了,她都可以立贞节牌坊,可以拿朝廷给节妇的俸禄了……南宫澈他只是一个后辈,居然这样骂我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