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的,仿佛有千万种飞动的昆虫一下子钻入我的脑子。
那些昆虫在横冲直撞。
我的脑海突然闪过许多念头来解释这个情形。
我想起三岁的时候,我爹说要带我去看海,但是我到了十三岁都没有见过啥是海;我娘还言之切切地说我不是她生的,是从石缝里面爆出来的,就好像《西游记》里面的那只不听话的孙猴子,我还相信了几年,以为自己也是猴子,老是去找自己的尾巴;老明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他现在却拿着我的女儿身要挟我……
有很多事情,发生了,等于没有发生。
后来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是梦中,还是现实就是梦。
就好像现在一样,是不是在做梦呢?
密集在唇上的舌忝吸,贴着身体的滚烫,手握着腰上的压紧,一切都告诉我:做梦,太早了!
我突然清醒自己不是在做梦。
自然反应就是:扁死南宫澈!
但是我扁死南宫澈之前,我就先被南宫澈给揉扁了。
尼玛喝醉了,尼玛在干什么,尼玛把我当什么?
各种眩晕,各种气闷,各种愤怒,各种怨气,各种复杂,各种不知所谓的猥琐感觉,从心底涌起来。
一直揉模着我腰背的手,往下扯拉衣服,我的衣领就笑开如同春天的花朵。
我的眼珠子都凸出来。
因为裹胸的麻布都露出线团了!
再扯下去,我就果了。
凝结在心脏的血,涌上了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