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其他人都没有受伤,为什么单单宋岩生受伤,而且还这么重?”九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我说话。
是啊,我也有同感,如果宋岩生是跟大家一起逃到这里来的,没有理由只他一个人受伤啊。难道他是为了掩护大家才受伤的?还有,按九哥的说法,当时所有人都被毒雾伤到,眼睛都是看不见的,他们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即便是眼睛复明以后,他们也应该是朝着海滩的方向撤退才对,为什么朝山上走,他们如何知道这里有一道适合隐蔽的山缝?还有那些暗地里的标记又是谁留下来的,穆所长和老三他们又在哪里……疑问越积越多,积压在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九哥建议今晚不要妄动,留在这里照看大家。一则天色太黑,环境也不熟悉,外出很不方便;二则九个队友昏迷不醒还有一个重伤,不能舍弃他们不管。我们俩重新检查了一遍九个队友的情况,将散乱的姿势摆正过来,尽量使他们躺的舒服一些。宋岩生躺在离我们最近的地方,便于随时照顾,他的体温还算正常,暂时没有感染的迹象。我和九哥又模黑在附近砍了一些树枝,准备生火取暖,我手腕上的机械表兼有打火机的功能,能够不间断燃烧五分钟,火种不是问题。树枝都是新的,含水量太大,连试了几次没有点燃,又不敢去太远的地方找枯树枝引火,只好作罢。收拾完一切,我俩坐在山缝最靠边的位置,尽量挡住夜里袭进来的寒气。睡觉当然不可能,只是闭目养神。白天发生的一切实在刻骨铭心,一幕幕情景在大脑浮现,搅得人心绪不宁。我将零散的片段连在一起,放影片一样在大脑里回放,试图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九哥坐在我旁边,手电筒已熄灭,毕竟电池的电能有限,得保留着用在关键时刻。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我知道他也没睡,或许正在思考跟我同样的问题。九哥的智商比我高,看的书比我多,或许他能从中推断出一些蜘丝马迹。最乐观的估计是明天队友能够苏醒过来,然后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然后视具体情况,决定下一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