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心中一颤,她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将她抱在怀里低语柔声唤她乳名的男子,此时竟这般绝情冰寒!如此冷冽的眼神仿佛刚才的激情只是一场梦。这样的男子终究不可能钟情于自己,对自己的所有宠爱当真是浮华一梦?
当那个男子整理好衣饰,转过头时见她竟还没动,还坐在床上发愣,神色更冷了几分,一旁的侍女见主子神色不对,连忙上前,不等女子反应过来,就开始强迫为她梳洗,带着她匆匆离去。
“她…终究…不是…她。”紫衣男子看着远方,思绪也不知觉地游离,深邃幽深的黑瞳,晦涩不明。
半晌,他收回视线,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摇着羽毛扇的二十多岁的男子,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只用一个白玉簪子盘起,耳垂上,嵌着一枚小小的黑曜石耳钉。
“看来…是时候回去了。”邪魅绝美的唇角,溢出一抹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微笑。“好好准备一下,宓玉。”
这就是他的主子,是他愿意奉献生命的王,霸气外露,王者天成!光是一身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就引人折服膜拜。
男子以扇遮唇,微眯的眼睛流光溢彩,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机。“王爷,这么快就等不及了?”俊朗无波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狭长的眼睛紧盯着紫衣男子,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紫衣男子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瞬间降低的温度,阴翳嗜血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了宓玉答案。
“呵呵,王爷对她真是不一般呢。”宓玉被那眼神盯得一哆嗦,讪讪笑道,掩饰起杀意,一脸恭顺,俯身告退。
看着自家王爷望着风都方向出神,心中暗自月复诽,这么多年的隐忍不发,步步为营,竟为了一个女人自乱阵脚,看来,这个女人是留不得了。我的王,我选定的着天下的至高无上的帝王,我一定要辅佐你登上那九龙金座。道路上的荆棘障碍,我会你清除干净!
一连几天,慕容辰足不出户,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独自舌忝舐伤口。就连绿水、碧痕都不能近身。
在此期间,慕容景来了很多次,可是当慕容辰从远处收回游离的视线看向他时,他就知道,这个从小到大被他护在手心里的孩子也许会离他远去了。这也是她第一次没有扑进他怀里,空空的怀抱,若有所失。看着慕容辰长长的睫毛如羽扇般垂下来,惊天铺地地覆盖了所有情绪,这也是第一次这个孩子开始在自己面前隐藏情绪,心很疼。看着她走到距离自己三步远的位置,略微低了低头,异常恭敬地叫了声:“爹爹。”。
慕容景平静温润的眸子第一次显出慌乱,可是也就在一刹那归于平静。然而低头看着慕容景鞋子的慕容辰没有看见慕容景看着她心痛的眼神。
纤白的小手握紧了放开,又继续握紧,她不敢抬头,不敢看慕容景,这个宠了她,爱了她十四年的父亲,她怕一抬头,对上那双温润柔和的眸子就忍不住扑进他怀抱,把鼻涕眼泪都揩到他衣襟上,摇着他的手臂撒娇耍赖。
可是如今,她有什么资格?以前的理所应当,如今却变成了妄想奢侈……
两人都这样静默着,慕容景看着慕容辰的头顶,慕容辰看着慕容景的鞋子。
这样沉默的气氛,让慕容辰有一种抓狂的冲动,又不知自己应该抓狂什么,只好生生吞下几乎要月兑口而出的怒火与痛苦,等了一会儿,见慕容景只是站在跟前看着她又不说话,便又绕过他,回身躺到床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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