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咬舌自尽。”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刚才若不是他反应快,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反应,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说不出的感觉,深邃幽暗的鹰眸划过一抹诲暗,咬咬牙:“好,从此以后,本王再也不入这间房,但是……你要答应,绝不能再有轻生之举,否则……你若是死,与你陪葬的将是整个魔音族人。”
云轻染这一刻,竟也被他深邃眸底的诲暗之色震摄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眸,眸底充斥的复杂情愫令人难以捉模。
下一瞬,那高大欣长的火红身躯如一阵风消失在大门处,望着他的背影,云轻染清澈的水眸漾着疑惑,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走到门前,望着空空的长廊,云轻染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回转进房间插上门栓,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束缚,这凤冠霞帔虽是漂亮,这几日却也将她折腾得够呛,直至只剩下薄薄的底衬,才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正在她长长松了口气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王妃,婢女给您打来了梳洗的水。”
云轻染眸底划过一抹光亮,没想到这里的婢女还真够机灵的,她正想着想梳洗,就有人送水过来了,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希望这是她新生活一个好的开始。
穿着底衣,云轻染无所顾忌的打开房门,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小丫头端着热气腾腾的清水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睨向眼前的新王妃,轻声开口:“定王让奴婢给王妃送些清水过来梳洗,王妃长途劳顿,应该也饿了吧,一会儿就会有人把晚膳给王妃送过来。”
“这也是你们定王交待的?”云轻染眸底划过一抹黯色,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婢女恭敬的应道:“定王吩咐奴婢,留在王妃身边好好侍候着。”
“你……叫什么名字?”云轻染淡淡的睨向这个小丫鬟,看上去约模十三四岁的年纪,眸底有一股子灵气,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丫头。
“奴婢叫丹丹。”
“丹丹,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若是有什么事儿,自然会叫你。”云轻染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那个席卷而去的男人,就像一阵风似的,说走就走了,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会用强,可是他没有。
当然,最令她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派丫鬟给她送水梳洗,还会让人准备食物,倒是真够体贴的,难道他就不记仇么?她可是刚刚才将他从这里赶了出去。
“是,王妃,奴婢先告退。”丹丹恭敬的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一顿饱餐后天色几近暗了下来,云轻染慵懒的倚在床头,想睡也睡不着,突闻外面传来声响:“抓刺客,定王有令,要活的,别让他跑了--”
这道声音传来,云轻染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不知怎的竟有一种很激动的感觉,她是在盼着什么吗?宫千殇,会不会是他追来了?!
想到这儿,云轻染从床上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一眨眼就扑到了门口打开大门,眸光却与守候在门前的丹丹相触,不由平复心情,佯装淡定的道:“丹丹,天色不早了,你也回房休息吧,我不习惯有人守在门口,这样我也睡不睡。”
丹丹脸色微微怔了一下,接着便点点头,恭敬的退了下去。
穿着薄薄的单衣,云轻染站在长廊四下张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一片寂静无声,方才的追捕声似乎朝着另一个方向去了,令她不由心急如焚。
“染儿,我总算找到你了。”熟悉的低沉沙嘎声从身后传来,云轻染只感觉心跳瞬间加快,再回眸看见宫千殇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只觉得快要窒息。
“宫千殇?!我这是在做梦吗?”云轻染低声喃喃着,柔荑不由覆上脸颊,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好痛!再看看那一袭白衣翩翩的男人,正朝着她的方向走来,不是梦!
“染儿,你……让我找得好苦。”宫千殇上前,长臂一勾便将心爱的女人紧紧搂入怀中,方才离去后,他的一颗心简直是糟透了,相隔好些日子,好不容易见着了,让她成为了自己的王妃,可是新婚夜竟然不能搂她入眠,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
思前想后,他实在是没辙了,才想出了这么一出损招,不管怎么样,至少她此刻正偎在他怀中,无比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
似乎想起了什么,云轻染眸底划过一抹慌乱,突然从他的怀里挣月兑出来,葱白柔荑一把拽拉上他粗粝的大手:“你先跟我进来--”
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情郎正站在醒目的长廊上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云轻染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定王的地盘,虽然宫千殇武功高强,可是定王既然能统管毒门谷,也绝对并非善类,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宫千殇倒也顺从的跟着她进了屋,看着云轻染小心翼翼插门栓的认真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小女人,这是要背着自己的相公偷情么?想到自己被自己戴了绿帽子,宫千殇也不由的感到好笑,那他到底该不该吃自己的醋呢?
“染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宫千殇突然从身后揽紧女人的纤腰,隔着薄薄的底衣,感受着她那具纤细柔美的娇躯。
“我不是让我娘给你……留下口信了吗?只怪我们有缘无分,你……就忘了我吧,怎么反倒追到这里来了?”云轻染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面对宫千殇的质问,她竟然有些心虚,虽然此时背对着他,依然忍不住红了脸。
宫千殇哪里知道什么留下的口信,不过眼下也只能顺着云轻染的话,吐着温热气息的薄唇在她耳边低吟:“你是我的女人,休想甩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