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危机当头,许是上天怜悯,在茫茫众生中听到了渺小的她的祈祷。
门,开了——
与此同时,恶人的爪子也伸了过来。
“哇呀——”佟漓漓惊呼一声,仅凭下意识的动作,整个人弹跳,企图远离危险之地。
身后的动作,停顿了。声停了,空气,仿佛也在这一刻静止一般。
半晌,见毫无动静,好奇心使然,佟漓漓纳闷的掀开眼皮。映入眼帘,是奢豪华美宛如总统套房的室内。里面,站着两个男人。他们,仿佛被下了定身咒似的。一个手里端着还冒热气的咖啡,身子半侧,完美的侧脸向着门的方向。另一个腿上放着笔电,之前应该在敲打着什么,现在一双手却定格在半空。他们的神情,可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他们的眼睛,齐唰唰的望着同一个方向。那就是——她。
咦?
佟漓漓奇怪了。那两尊一动不动的……是人体雕像吗?
她眨眨眼睛,再好奇的回首看看身后,只见追赶她的那帮人,全挤在一起,那准备要捉她的手,伸出却停在半空中,还有张着嘴巴没吼出声的。总之,所有人的共同的特色,便是僵立不动。
也?难道是仁慈的上帝听到她的祈祷,从天上降下了道定身魔咒吗?
哇哈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
佟漓漓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攀着支撑物,长长地娇吁一口气,下巴放肆地枕在某一处,有点硬硬的地方,咧嘴得意洋洋的笑出来。
这娃,估计是因为紧张过度,导致神经迟钝、感官迟钝、肢体麻痹,以致于自己正悬于半空,双手缠在一个脖子上,双腿盘在一副精健有力的腰上,下巴枕在宽阔结实的肩膀上,整个人宛如八爪鱼般紧紧攀附住——一个男人而不自知。
是的,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带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男人。
“下来。”稳沉如磐石,冷冽如冰霜,清清冷冷地透着一股慑人的冷酷威严,却又华丽如上等的天鹅绒般悦耳动听。
咧在嘴边还没收回的笑容,僵住!
近在咫尺的声音,音调平平,毫无温度,让人听不出情绪。
脖子,像被卡住似的。慢慢地、慢慢地转开,目光,定住。那是一个带有喉结的,证实是男人的颈子。视线顺着那性感的喉结缓缓上移,坚毅有型的下巴,冷抿的剑唇,挺直的鼻梁……藏在墨镜下的眼睛让人无法窥视,却能感觉镜片后凛湛的丝丝寒意。
单从口鼻及脸型的组合来看,他,好俊,也好冷。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也俏灵灵地上下荡漾。原来……她攀住的救生浮木,是一个冷若冰山的男人。
好硬实的胸膛,好宽阔的肩,好……死相的表情喔,那两道飞扬的浓眉没事皱成千年树皮干么?足以夹死好几只蚊子。
原来,他们并不是在看她,他们的焦点,正是被她当树一样攀爬的男人。
由于太专注于打量,以致于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显然,这个男人不止冷,而且还没有耐性,没有风度,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话,不爱说第二遍。他直接以实际行动表明被陌生人亲近的不悦。
“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