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妄想攀上高枝儿不知死活的女人,李纤儿心中恶狠狠地道,心中不停的飞速旋转,真的以为会将她抬为姨娘吗/data/l4/也不看看她自己是什么卑贱的身份,就敢痴心妄想。
杏儿的脸上的欣喜一瞬间僵在脸上,默默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眸中的情绪,手指无意识的搅着被子,传来的剧痛似乎在提醒着她昨夜堡主有多么热情,他们之间有多么疯狂,而这一切——
都是她借着夫人的名义窃取的,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就必须保护自己和孩子。
“杏儿——”李纤儿掩饰住眸中的鄙夷和憎恶,看了看简陋的房子,缓缓地说道,像是说今早穿哪一件衣服一样自然,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直到生下孩子为止,虽然这里比不上你先前的屋子,但是你知道这件事情必须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什么/data/s4/”杏儿瞬间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夫人一张一翕的嘴唇,说出的话却如此陌生,望了望周围简陋的房间,甚至比起先前大夫人住的地方还要简陋,怎根本就不是人能住的地方啊,保密/data/s4/不是说怀了身孕之后就告诉堡主的吗/data/s4/杏儿急急的说道,“夫人,这怎么可以/data/s4/您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data/s4/”李纤儿勾起一抹残酷的微笑,曾经柔美的面庞此刻不满阴毒,上前轻轻挑起杏儿的下巴,摩挲着,“从前还没有发现呢,你还是个清秀的小佳人,杏儿你的为人我不清楚吗/data/s4/你认为我会为自己制造出一个强大的敌人吗/data/s4/当我是傻的不成/data/s4/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知道生下孩子,不要痴心妄想别的什么/data/s4/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指不定你生下孩子我还会让你当个女乃妈之类的活计。”
杏儿震惊的看着李纤儿眼中的怨毒,瞠大双眸,下颚处传来的尖锐的痛楚让她有一些迷茫,脑中闪过一个疯狂的想法——夫人疯了,杏儿下意识的护住小月复,这是她的孩子,她不能让孩子有一丝闪失。
“你最好考虑清楚,若是同意就点点头。”李纤儿含笑的看着杏儿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月复,眼中快速的虑过一丝狠毒,声音很轻,但是听在杏儿耳中却及其的渗人,“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我也可以换个人,别说他还没有成型,就算是成型了,我也可以让他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觉,到時候说你和府中的小厮通歼,你说,堡主是信你还是信我啊/data/s4/”
屋中一片沉寂,原本温暖的阳光此刻在杏儿身上却如此的寒冷。
“想好了吗/data/s4/”李纤儿轻笑一声,松开了摄住杏儿的下颚,拍了拍手,专心低下头用手帕擦拭着刚刚触碰过杏儿的手,每一处都用力的擦干净,仿佛杏儿是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杏儿别无选择,看着眼前阴冷的怨毒的女人,泪水一瞬间濡湿了眼眶,含泪点头,双手却在身下狠狠的攥起,指甲深深地陷进肉中犹不自知。
六月,正是北方春末夏初的季节,没有南方的炎热,清风徐徐吹过,自有一种舒适惬意,如一条玉带的河流围绕小镇而过,茂密的草丛上盖着五颜六色的花朵,泛着迷人的香气,金色的阳光静静洒在大地上,如一层金沙笼罩着镇子,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煞是热闹,高高低低的民房在高大的柳树间若隐若现,这一日,在镇子的热闹位置,一串鞭炮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好热闹的人们迅速向鞭炮的来源地围了过去。
围住的人们纷纷吃惊了一把。
人们纷纷发现,原本空着的店铺不知道何時开了起来,牌匾被一块大红布严严实实的罩住了,一个年轻模样的男子含笑的站在铺子前面,一袭白色的衣衫自有一股洒月兑的神韵,含笑着的凤眼看起来晶亮有神,拱手笑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在下初来贵地不久,开了一家医所,专治各种难以启齿的男性疾病,旨在造福每一位深受病患折磨的男性同胞,至于有什么不周之处,还望大家多多海涵。”
说罢男子手一动,红布瞬间被扯了下来,龙飞凤舞的益仁堂三个大字在牌匾上显现,男子随后笑道,“今日第一天开张,在下免费为患者诊治,谢谢大家。”
一席话说下来人们顿時对这位年轻的后生心中有了好感,人群中顿時静默了半刻,随即纷纷指指点点的对着益仁堂议论起来了。
路人甲,“难以启齿的男性疾病,不就是那种脏病吗/data/s4/这个年轻的后生看起来仪表堂堂,怎么这么下流啊/data/s4/”
“什么下流/data/s4/”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路人乙立马反驳道,“你懂得什么/data/s4/这年头哪个爷们儿身上没有那方面的毛病啊/data/s4/那些大夫什么都看不出来,这下好了啊!”
“可这众目睽睽之下谁好意思进哪/data/s4/进了不就说明咱们染了那些不干净的病吗/data/l4/说什么都不能进。”路人丙马上说出心中的顾虑,深深叹了一口气。
众人面面相觑,一些害羞的女子早就已经脸红着散开了,留下一些大老爷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偏偏就是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走进益仁堂。
知道贾画开张第一天正好来转转的陈航正好听见了贾画一席话,也将人们的话一丝不漏的停在耳中,面色顿時煞白,这、这——
来不及多想,陈航瞬间想把贾画揪出来,一个女人给男人看这种病成何体统啊/data/s4/可是陈航还没有勇气当着众人的面从正门走了进去,悄悄绕到益仁堂的后门,陈航不费吹灰之力进了门去,看到正在整理药材的贾画,顿時劈头盖脸的质问道,“贾画你怎么能这样/data/s4/”
别人不知道贾画的真实身份,可是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堂堂一个娇柔的女子专给男人看那种肮脏并,传出去岂不是闺誉扫地吗/data/s4/以后让别人怎么看她啊/data/s4/这不是一件小事儿啊,当初要知道她所谓的营生是做这个,他陈航就是死也不会给她找房子,他这不是助纣为虐吗/data/s4/
“我怎么样了/data/s4/”贾美人瞬间觉得莫名其妙,抬头看陈航,他不是发高烧了吧/data/s4/那来的应该不是她这家男科医院啊,应该去对面的郭善堂啊。
“我听见了。”陈航低低的一声说道,面上迅速浮上一层绯红,看着贾美人依旧疑惑的眼神,“你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把益仁堂关了吧,你一个、怎么能给男人看这种肮脏的病/data/s4/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你的,你不能这样啊。”
“我没有觉得我有什么错误,所谓医者,难道对待病人还要分男女不成/data/s4/这是哪家的规矩/data/s4/”贾美人瞬间反驳道,她不容许有别人侮辱她的职业,不论如何,她是一名医者,虽然有時候会对病人的那话儿YY一下,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指责她的职业。
“你——”陈航气的面色一白,回手指着外面围观的人群和屋中的冷清成为鲜明的对比,“难道这就是你的坚持/data/s4/他们就算有病也会顾忌着世俗的眼光,难道你以后、包括你的宝宝要受人们的指指点点/data/s4/”
陈航恨不得撬开她的脑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有分寸啦。”贾美人笑嘻嘻的对着陈航笑着,不想过多的在这件事情上和他争论,她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决定的事情绝对会坚持到底,谁也改变不了,再说了这可是正当职业,是她在古代发家致富的第一步,自然不能放弃,坐吃山空可不是她贾美人的作风,见到银子不收到自己的腰包那才是大大的可耻。
“你、唉算了。”陈航颓然的低下头,知道自己劝不了她,随便的找个话题道,“宝宝呢/data/s4/你把他自己放在家里了/data/s4/”
“没有啊,有小五在照顾着他呢!”贾美人收好最后一种药材装进柜中,仔细打量着屋中的布局,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东西似的,诊台也有了,药柜也有了,一张大大的屏风后面是她格成的简易治疗室,专心想事情的贾美人听到陈航的话随口答道,继续想着这屋中缺了什么东西。
小五/data/s4/
小五是谁/data/s4/听着贾美人以熟悉的口吻说道,陈航心中蓦地涌出一股酸水,忍不住自告奋勇的说道,“用别人怎么好意思/data/s4/我今天正好没有什么事情,我去照顾宝宝。”
特意强调了别人两个字,陈航说话间已经将小五隔绝到陌生人的范畴之内了。
“不用了,你还是忙你的吧,小五能照顾好宝宝的。”贾美人当然没有注意到陈航话语中的酸气,随意的答道,那只金色斑斓大虎贾美人在经过一番犹豫挣扎之后终于决定让它登门入室,给它照顾宝宝的一个机会,吃了她那么多粮食凭什么不做事,反正小五正好也乐的照顾小金虔,只要她按時的回去给宝宝喂喂女乃换换尿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