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地下室中,冷气阵阵,贾美人慢慢的从昏迷中醒来,缓缓的睁开眼睛。
头痛!
贾美人眉头紧紧一蹙,宝宝呢?贾美人慌忙地看向四周,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间阴冷的屋子中,手脚呈大字状被绑在一个柿子架上,昏黄的烛光缓缓地阴森森的摇曳着,阴冷骇人,四周的墙皮大块大块的剥落,显得斑驳不堪,令人惊恐的各式各样的刑具挂在墙上。
屋中每一丝阴气阵阵扫在贾美人的身上,单薄的衣衫挡不住寒气,贾美人冻得浑身颤抖,这究竟是哪里?宝宝在哪里?她不是在城郊的地方等着冷卿岚吗?贾美人努力的回想着一切,她只记得一阵眩晕之后就失去意识了,宝宝在哪里?贾美人焦急的想哭,她来到此处之后并没有得罪谁啊?难道是这具身体以前的仇家找上门了?
蓦地——
阵阵的脚步声紧紧走进,贾美人顿时绷起神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股恐惧渐渐充斥着她的全身,晶亮的凤眸中满是惊恐,费力的转过头看着脚步的来源处。
那是一双黑色缎面绣着金线的精致男靴,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走了进来,微黄昏暗的烛光下,贾美人心中划过一抹悲哀,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情看人家是什么样子的鞋?贾美人不禁苦笑一下,随着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丝恐惧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脏,平常的脚步声音现在每一下都像是重重的敲在她的心上,伴随而来的是更多的恐惧和骇然,她现在终于明白了西游记中唐僧被妖精抓了是什么感觉。
不——
她甚至不如唐僧,因为他还有人救,而她——
“醒了?”终于黑暗中的男人终于走到她的面前,黑色带着精致暗纹的衣衫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熟悉的飞扬的剑眉紧紧蹙起,漆黑如深潭一般的黑眸中带着阴冷凶残之光,嘴唇薄凉的勾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贾美人,“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在这里竟然还笑得出来?我是该称赞你的勇气啊?还是应该说你大胆不要命才是?”
轰——
如一声炸雷一般狠狠地敲醒了贾美人,贾美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阴冷残酷的男人,一股熟悉的陌生狠狠地撞进贾美人的心扉,贾美人困难的出声,“怎么会是你?”
怎么会是他?
贾美人心中顿时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临去那一天他摇晃不稳的身形,饱受打击的样子都深深地印在她的心中,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别无选择,为了宝宝,她只能那么做,只能编出那么一个谎言。
弥天大谎!
“怎么不会是我?”冷卿然狠狠地掐住贾美人的下颌,看着她痛的面色刷的苍白,心中蓦地闪过一抹一样,但是他很快的撇除心中不适的感觉,一个小小的清晰地声音清清楚楚的提示他,她是你的仇人。
蓦地——
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冷卿然的心中升起,他恨,明明她做尽坏事,可是眼前这张脸还在装着无辜,明明伤害纤儿却还装着不敢置信,明明送他一顶绿帽子,甚至还有了孽种却还在装着纯洁,他明明已经认清她的真面目,她还有什么可以装的?手上的力气蓦地加重,宣泄着他心中的恨意,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冷卿然薄唇中吐出,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嗜血,“向婉玲,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在你无耻**的爬上我弟弟床的那时候、在你狠毒的一次次伤害纤儿的时候,你应该明白的,等待你的是什么,你以为我冷卿然是随随便便的就任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吗?”
“你——”贾美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下颌的痛让她忍不住颤抖,眼前的冷卿然浑身散发着一股嗜血的气息让她从心底发颤,贾美人紧紧咬着下唇,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声,“冷卿然,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你快点放开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她的孩子!
贾美人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孩子,冷卿然究竟把她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他变了,这是她从不了解的冷卿然,不是那个关切孩子病情的他,不是那个深受打击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
贾美人心中一声一声呐喊着,可是面对这冷卿然,心中还是在发抖着。
“你当然不是我冷卿然的妻子——”冷卿然鄙夷的看着贾美人,好像在看着苍蝇一般恶心,嘲讽的笑道,“我的妻子只有纤儿一人,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放了你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死了这条心吧。”
真是愚蠢的女人,还想要放开她,天真,冷卿然冰冷的看着贾美人。
“冷卿然,你放开我的孩子。”贾美人红了眼睛,心里大声嘶喊冷卿岚那个蠢货怎么还不来,救救她啊,“不管你怎么恨我,孩子是无辜的,你放开他。”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我怎么会忘了那个孽种呢?那可是你给我戴绿帽子的证据呢!”冷卿然鄙夷的一笑,松开对贾美人的钳制,粗糙的手指慢慢划过贾美人苍白的面颊,很慢很慢,带着渗人的残酷,一字一字缓慢的说道,“他会不会被怎么样当然要看你怎么做了?取决于你啊。”
话音未落,冷卿然淡淡的嗤笑,“很可爱的小婴儿,若是因为你的不合作而夭折,很可惜啊!”
惊恐——
贾美人心脏剧烈的收缩着,嘴唇不停地颤动着半天发不出声音,简直不敢相信此刻如魔鬼一般的冷卿然,浑身颤抖着不敢置信的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他是你的孩子,你不要伤害他,否则我和你拼了。”
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涌上贾美人的心头,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冷卿然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做得出来,他以为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怎么办?当初的一时的谎言竟然造成今日的大错,她不敢想象万一小金虔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有什么面目活着,她保护不了她的孩子啊!
贾美人第一次恨着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就算有医术算什么?她从现代穿越来的算什么?她没有能力从这个魔鬼面前逃出去,她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儿子,她唯一的血脉至亲。
她保护不了。
“你当我是白痴啊。”冷卿然嘲讽的嗤笑一声,看着贾美人的眼中更是寒意深重,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羞耻,当日她是怎么说的?
“你想怎么样?”贾美人颤抖地问道,任由心头一点一点染上绝望,他不相信宝宝是他的孩子,“只要你说什么我一定照办,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冷卿然扬起残酷阴狠的笑容,眸中染上点点得意的光芒,手一挥,大声命令道,“抬进来——”
一股残酷的笑意染上冷卿然的唇角,她一定会喜欢他的这个礼物的,寂然她那么喜欢男人,他就成全她。
一阵细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个黑衣男人抬着一样什么东西送了进来,在冷卿然的指挥之下抬进了地下室,放在了贾美人的面前,两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东西的一前一后。
冷卿然缓缓走到那样东西前,一边抚模一边转头看着贾美人,心中嗜血的恨意越来越浓,道,“怎么样?喜欢吗?我可是知道你**的本性,特地为你准备的呢,好满足你空虚的**啊!”
贾美人蓦地瞠大凤眸,眸中迅速的染上惊恐骇然之色,惊恐地瞪着眼前的东西,甚至连冷卿然鄙夷的羞辱都没有听到,只是惊恐地瞪大眼睛。
竟然是一头一米多高的木驴,打磨的十分光滑,可是驴子的身上却竖着一根仿制的男性器具,作为男科女医生的贾美人一眼就认出了面前之物,竟然是北宋之时兴起的,专门用于惩罚女性不贞的刑具——木驴,对女性的身心都造成了极大的摧残。
相传为潘金莲和西门庆牵线搭桥的黑心媒婆就死于此刑,贾美人几乎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冷卿然,他——
“你究竟要干什么?”贾美人怒极,面色苍白如雪,冷冷地注视着冷卿然,不敢相信他竟然如畜生一般带着这头木驴来羞辱她,牙齿都颤抖的打颤,“你究竟是谁?”
他是真的冷卿然吗?
看着贾美人此刻惊恐苍白的表情,冷卿然心中有一丝异样,可是想到她曾经是怎么对待纤儿,纤儿到现在睡觉都睡不安稳,心中的恨意重新燃起,冷卿然阴冷的带着一股残酷,“你不知道吗?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吗?难道——”
冷卿然嘲讽的走向贾美人,抬起她的下颌,对上她恨极的眸光,嗤笑道,“难道你还妄想着我会对你怎么样?我都嫌弃你脏,月兑衣服上去吧,我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个你绝对喜欢的尺寸呢,放心,要不了你的命,因为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