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科女医生的致富生涯 第一百五十一回 离情蛊解懊悔生 再难回头伤害尽[VIP]

作者 : 郁青璃

纤儿祈求的眼光落在冷卿然脸上,绝望的看着那涓涓流着鲜血的伤口,面色越发的苍白,绝望的死寂在李纤儿眸中绽放。

这么多年的部署,这么多年的心机,她曾经付出的代价,她曾经拥有的爱恋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一阵青色的痕迹快速在冷卿然胳臂上蠕动,当一条青色的丑陋不堪的虫子缓缓在伤口上探出头時,冷卿岚快速冷静的用刀子迅速的刺进虫子的肥硕的身子里面,邪邪的笑着,“雕虫小技——”

李纤儿顿時一片死寂的瘫坐在地上,脸上尽是泪水的痕迹,双眸直直的看向冷卿然,动也不动,面色更加苍白,白的惊人,失去了子蛊,李纤儿身体里的母蛊迅速的开始闹腾起来,但是李纤儿仿若没有察觉一般,木木的干呕一声,一条比刚刚从冷卿然伤口处爬出虫子更加丑陋恶心的虫子从李纤儿口中呕出来,带着一团秽物,酸臭之气顿時弥漫整个屋中。

李纤儿毫无所觉,依旧直直地看向冷卿然。

冷卿然在虫子出来的一刹那,整个人好似是去力气一般,面色苍白,嘴唇干裂紧紧抿着,双拳依旧紧紧攥着,冷卿岚淡淡的扫了一眼已经失去意识的冷卿然眼角淡淡的青色,这条蛊虫最起码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有两三年了,恐怕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冷卿岚紧紧蹙眉,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包药散,放入茶杯,倒入些许水慢慢散开……

呕——

看着两条从冷卿然和李纤儿身体里出来的恶心丑陋的虫子,饶是贾美人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现在依旧忍受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的恶心,贾美人急忙捂住唇,头扭到一旁,一边干呕一边忍不住想,她现在有点佩服冷卿岚那厮了,竟然如此的淡定,级别果然不一样。

“娘子你怎么了?”听到贾美人一声干呕,冷卿岚瞬间放下已经冲好的药剂,急忙扭着腰冲过来,顺便把挡路的李纤儿踢到一旁,着急的晃着贾美人的身子,声音有些委屈,有些哽咽,“你怎么了娘子,你不要吓我啊,是不是又有身孕了?”

究竟是哪个野货?

冷卿岚委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压根忘记了自己能断脉的本事,只是急急的摇晃着贾美人的身子,他都已经防守的这么严密了,究竟是哪个野货***趁虚而入?***难道他冷卿岚这辈子就是个给人家当后爹的命?不行——

冷卿岚瞬间跳脚,这次就算有了野种他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野种弄死,后爹是***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啊,冷卿岚更加委屈。

“你***能不能不遥了?”贾美人原本胃里是翻江倒海的恶心不堪,现在被冷卿岚这么一摇更加七荤八素了,再听到他雷到人的言语,心中瞬间生气无数的小火焰,她是圣母玛利亚啊自己就能怀孕?这厮越来越不像话了,贾美人揪着冷卿岚的耳朵就是一通狂吼,“你***给我听清楚,老娘是被那条虫恶心的,不是怀孕。”

孕?

孕你妹啊。

贾美人瞬间叉着腰升级为雷母一级的人物,母老虎一般的声音传出去很元很远,屋中一片寂静,贾美人猛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太惊世骇俗一些了,瞬间缩回手。

额——

冷卿岚愣了,不是怀孕?冷卿岚的小心情瞬间高扬起来,从怀中东找西找,最后竟然找出几颗话梅屁颠屁颠的送到贾美人面前,早就忘了刚刚救治一半的病人,柔声哄道,“娘子乖,张嘴,相公保证你吃下去就好了。”

冷卿岚心里喜孜孜的得意的不行,从找到娘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悄悄地将喜服嫁衣都准备妥当了,包括怀孕以后要吃的酸酸甜甜的小零嘴儿,很多东西都随身携带,指不定娘子哪時候就想吃了呢,瞅瞅——

冷卿岚瞬间得意洋洋,这不是就用上了吗?

贾美人又是一愣,就、口中酸酸甜甜的话梅的滋味传来,呆愣愣的看着冷卿岚,不知道如何反应,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情潮迅速在贾美人心中泛滥,这个男人总是给她最简单又最深的感动。

所有人都已经忽略了一旁已经失去意识的冷卿然,包括冷卿岚这个不长心的大夫只有李纤儿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冷卿然,一动不动。

在冷卿岚因为贾美人的呕吐忽然之间放下手中的药剂的時候,李纤儿眼球蓦地一动,随即变得惊恐莫名,死死地盯着桌上已经冲好的药剂,离情蛊离开身子之后必须要用特殊药剂加以调养,不然——

李纤儿眸中快速的闪过惊恐。

会有生命危险,李纤儿的面色更加苍白,眸中渐渐染上血丝,可是身子却半丝也动弹不得,只能傻傻的坐在地上,看着卿然面容之上的血色流逝的越发厉害。

啊——

李纤儿心中一丝悲鸣,无声的泪水顺着面颊簌簌滑落,不要啊——

她不要他死去。

李纤儿眸中闪过一抹挣扎,咬咬牙运起体内早就在当初离开之時被长老们封印的武功,试图冲破体内冷卿岚设下的钳制。

一下——

李纤儿胸中猛地痛了一下,死死的压制住喉中几乎忍不住冲上的鲜血,再次运气向冷卿岚设下的钳制冲去。

两下——

李纤儿痛的的面色更加苍白,可是心中却淡淡的扬起一抹希望的光芒,因为钳制已经松动了。

李纤儿一下一下的狠狠地运气冲了过去,终于——

李纤儿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没有半分力气,脑中却回想起当初长老说过的话,“若是有一天你强行冲破封印恢复武功,代价就是你这么多年修炼的蛊术大反噬,你将失去你的花容月貌。”

因为这句话,就是李纤儿在艰难的時候她也没有曾动过恢复武功的想法,可是如今——

李纤儿轻轻地抚上曾经娇艳的面容,一块块斑秃出来的脓包钻心的疼痛,漆黑的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得斑白,李纤儿咬咬牙,狠了下心重新的向冷卿然爬去,每一步都痛彻心扉。

眼看着李纤儿就要接近到冷卿然的時候,冷卿岚冷不丁的想起被他救治一半的病人也就是二货,瞬间心中有些不痛快,***,都已经帮他把蛊虫逼出来了,可是这厮竟然昏迷,也不说自己爬起来吃药,还得浪费他的力气,还有和娘子亲热的時间,真气人。

冷卿岚瞬间窜了回来,以最快的速度踢开已经快接近到冷卿然的李纤儿,快速的拿起茶杯将里面的药粗鲁的灌进冷卿然的口中,不屑的看了一眼李纤儿,这女人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竟然能冲开他的钳制,还算是个人物。

咦?

冷卿岚瞬间神经的看向已经倒地重新吐了一口血的李纤儿,一双邪气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异样,能充开他的钳制?

冷卿岚身影一闪瞬间挡在贾美人身前,一包药粉重新撒过去,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她的武功很好、但是碰见的是他冷卿岚,武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不会留一丝丝的有人伤害他家娘子的可能,不杀她,并是不心中仁慈可怜,这个女人的罪行足够她死一千次一万次,但是他出手,李纤儿这个女人不会有一点点的痛苦,能给她真正痛苦的只有那个二货。

冷卿岚瞬间扬起一抹邪恶之极的笑容,邪邪的盯着已经昏死过去的李纤儿。

一旁一身黑衫的大夫依旧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看着屋中发生的一切,没有想到自己一時贪财竟然惹下杀身之祸,本以为能捞上一把,现在这位夫人已经落得这个下场,更何况自己?如今以冷家堡在北方的势力,再加上这位传闻中饮血的二堡主,大夫更加害怕的缩成一团,他已经断然没有存活的可能,落在冷二堡主手上那是生不如死啊。

大夫索性心一横,横竖大不了一死还不如自己自我了断,还不连累家人,黑衫大夫悄悄地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狠狠地刺下——

啪的一声。

匕首应声而落,那个贪财的大夫手蓦地麻了,惊恐地看着地上已经被打落的匕首还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现在小石子,猛地抬头对上冷卿岚邪气的容颜。

“还是省省力气想想自己一会儿怎么个谢罪法吧。”冷卿岚瞬间觉得这个人很碍眼,高声叫道,“李猛,你***死人是不是?还不把这个男人押下去处置了?”

看着忽然出现的李猛,冷卿岚气不打一处来,和他那个主人一样是个二货,挥鞭子打一下才能动一下,成天***的只知道蹲在树上,冷家的大米饭都白白的喂给这些只吃不做的东西了。

“是——”李猛瞬间出现在屋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马上有几个人出现在屋中,那个大夫还没有来得及呼叫就被几个黑衣男人按了下去,李猛聪明的将冷卿岚的话当做没有听到,然后重新蹲回树上,不是他没有骨气,而是有骨气又跟二堡主杠上的下场很惨。

很惨。

李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悄悄的放下心,二堡主为人亦正亦邪,可是却是不会真的伤害主子的,这一点他敢用性命保证。

屋中一片寂静,似乎有种奇怪的气氛悄悄蔓延开来,贾美人静静的扫了一眼屋中的人,李纤儿无意识的趴在地上,漆黑的长发已经变得斑驳,黑与白交织成似乎是洗不干净的颜色,地上赫然出现鲜红的刺眼的血液,贾美人心中一叹,如此看来,她倒是情深,只是用错了方法,用错了手段,如今这等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杏儿呆呆的跪在地上,死死地盯着地上,似乎是被冷卿然的忽然之间的昏迷吓到了,茫然的紧紧攥着衣袖,至于嫣红,似乎还没有从这一切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冷卿然依旧昏迷,似乎是因为卿岚的药很有效,苍白的面容之上浮上淡淡的红色,失去了平日的冷硬和嗜血,放入一个孩子一般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是等待着什么。

贾美人心中一动,心中忽然之间闪过无数的可能,他的离情蛊已经解了,那么从前和向婉玲的回忆会尽数回到他的脑中,自己即将面对的也许是他的深情和后悔,清醒之后的他,从前那套小金虔不是冷家之子的言辞恐怕已经骗不到他了,那么——

整个屋中,正常的似乎只有自己和卿岚,贾美人轻轻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冷卿岚紧紧抓住的小手,没有挣扎,嘴角勾起一抹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甜蜜的笑容,看了一眼冷卿岚紧张的面容,贾美人心中忽然之间平静下来,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更不会错过这些仅有的幸福。

这个傻男人,贾美人有些复杂的看着冷卿岚。

冷卿岚紧张的不知所措,心中一下一下的数着那个二货还有多久能清醒,药是他亲手配的,自然是知道药性的,最多再有一刻钟,那个二货就会清醒了,到時候——

冷卿岚蓦地紧紧抓住贾美人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甚至不敢去看娘子的目光,生怕她眼中的勉强和不愿意,那种勉强的眸光能将他瞬间杀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就算在骄傲,这一刻,也不得不承认,他怕了,怕娘子忽然之间说她爱的人是大哥,不是自己。怕她说她要留下……

時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似乎是每一秒都过得漫长无比,久到所有人都觉得有些压抑,所有的人都在紧紧盯着失去意识的冷卿然,就在此時,冷卿然缓缓地睁开眼眸,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似乎有一刻的茫然,刚刚恢复之后的身子还有一些虚软,冷卿然吃力的缓缓转动脑袋,漆黑幽深的眸子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蓦地——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中一缩,定定的看着贾美人,眼神落在她与岚紧紧相握的手上,眼中欣喜、爱恋、思念、嫉妒、失落、懊悔、最终化成一股失落,漆黑幽深的眸子变得黯然,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想说着什么,嘴角一张一合,最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这几年的日子,恍然是一场梦,冷卿然眸光黯然,心中传过尖锐的刺痛,痛得他几乎没有办法忍受,梦中的他似乎变成了恶魔,狠狠的伤害她,错把一个阴险毒辣的女子当成爱人,狠狠地伤害她。

洞房中红的刺目,他将所有的怨恨发泄在她的身上,不顾她的初次不顾她的泪眼朦胧和痛的扭曲成一团的小脸,狠狠地在她的身上发泄着不满和怨恨。

她怀孕一月,他无视她的小心翼翼的欣喜,仅仅凭着那个女人设计给他看到的一切就将怀着身孕的她赶到偏僻的荒无人烟的小屋去自生自灭,冷卿然漆黑幽深的眸子痛的紧紧缩起,恨不得拿起一把刀杀了自己,那是他爱的女人啊,怀着他的子嗣被他无情的驱赶,他还是人吗?

她生产之后他带着那个女人去她的面前耀武扬威,他轻易地给她扣上了不贞yin荡的罪名,亲手下了休书,甚至——

亲手将她逼上了木驴,将她折磨的失去生育的能力,几乎半死;他将刚从生死边缘爬回的她贬为贱奴,受尽府中所有人的耻笑,他——

冷卿然紧紧闭上双眼,不敢再去想,那些对他对他来说不堪的事实,是他失约了,辜负了那个曾经和他一起青梅竹马的女子,那个他爱恋至深的女子,可是他想亲手抹去那些事实,却没有半丝力气。

是他——。

亲手将她推进了岚的怀抱,望着那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冷卿然心中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是他的妻子啊。

那个小小的嚷着要嫁给他的小玲,美其名曰给他省嫁衣的银子的小玲,那个与他在花园中相拥相吻,约定一生的女子,现在生生的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中。

不——

冷卿然喉中一甜,勉强压抑住翻涌的气血,挣扎着要起身,小玲是他的,谁也夺不走,他愿意用他的后半生来补偿她,况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宝宝,那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看也懒得看的宝宝现在是维系她和他之间的纽带,他做爹了,他们曾经约定好要生好多好多宝宝的。

“小玲——”冷卿然吃力地伸出手,伸向贾美人,暗哑低沉的声音轻轻地在屋中响起,漆黑幽深的眸子中满是痛色和说不出的悔恨,低低的叫出尘封在他记忆中很久了的名字,没有生疏,“对不起——”

小玲——

小玲——

冷卿然轻轻在心中念着,每念一次,就如一股利剑狠狠地穿透他的心房,痛的他几乎没有办法呼吸,他的小玲。

一声迟来的对不起,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味。

贾美人听到冷卿然低低的唤着一声小玲,身子蓦地一颤,心中狠狠的一痛,说不出的情感在心中翻翻滚滚,百感交集,但是更多的是失落和惆怅,清亮的凤眼中蓦地涌上一层说不出的光芒,怔怔地看向冷卿然,她知道,他已经恢复了曾经的记忆,但是向婉玲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那个爱他入骨的女子已经失去了如花般的生命。

贾美人不知道她的颤动让冷卿岚心中瞬间凉了半截。

她还爱着他。

这个事实让冷卿岚恨不得弄死那个二货,可是更想的是弄死自己,他的爱从来都是一厢情愿的,是他紧紧地捆住了娘子前进的步伐,都是他,口口声声说着别人是野货,口口声声说着娘子在乎他,其实——

冷卿岚苦涩的一笑,一双邪气的眸子中满是苦涩,他才是野货,他才笨的让娘子嫌弃,是他不好,是他一厢情愿,如果她真的选择他大哥,他自己——

愿意放他飞翔,愿意让她拥有幸福的机会,冷卿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着贾美人的手缓缓的松开,一点一点,放开了他生命中第一次的执着,生命中第一次的爱恋,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让他全心全意的爱,也许他将孤独一生,可是——

他不悔。

这段日子是他最开心得時光,因为有他……贾美人感受到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大手轻轻放开,心中顿時闪过一抹慌乱,手忙脚乱的反手紧紧抓住他欲离开的大手,一双清亮的凤眸对上冷卿岚包含诧异、惊喜若狂的眸子,贾美人温暖的一笑,手更加攥紧冷卿岚,这个傻男人。

冷卿岚瞬间欣喜若狂,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怔怔的说不出半句话,嘴巴惊讶的能装进一个鸡蛋,他、他、他的手、手被娘子抓、抓着,那代表什么意思?是不是喜欢他?

对了——

娘子说要相信她,娘子说他就相信,冷卿岚瞬间挺起身板,幸福的站在贾美人身后,幸福的几乎要冒泡泡,瞬间看向冷卿然那个二货,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怎么看都比他强,难怪娘子选了自己,冷卿岚瞬间想起自己用来记大事的记事本,一会儿回去要记录上,就写大事儿二——幸福前进的第一步,踢走二货那个绊脚石。

冷卿岚喜孜孜的看着贾美人,看着她好看的眉毛,大大的凤眼,白皙的几乎看不见毛孔的面容,小小的嘴儿,瞬间觉得自己从前是脑子里有泡,竟然觉得娘子的连惨不忍睹,忽然之间觉得怀中的易颜珠似乎没有用的必要了,改明儿个碰见那两个脑残直接给他们算了,省得他们穷追不舍的,好像他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以后的日子他要全心全力的生娃,当爹了,冷卿岚紧紧地凝视着贾美人,一双邪气的眸子中流转着满满的深情温柔。

“曾经的向婉玲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贾美人,一个全新的生命。”贾美人转过头几乎不忍看冷卿然沉痛的眸子,但是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小玲——”冷卿然急急的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子,可是又虚弱的跌坐回去,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闪过令人几乎不忍的痛楚,声音沙哑含着令人窒息的痛苦,“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失约了,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说过的执子之后与子偕老了吗?还有死生锲阔,与子成说,小玲,我是中了离情蛊,真的不是故意忘记你的,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有很多很多年,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冷卿然蓦地噤声,漆黑幽深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痛苦的光芒,不会再有很多很多孩子了,是他亲手毁了这一切。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终究是情深缘浅。”贾美人看着冷卿然缓缓地低声说道,“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也珍惜你身边的人吧——”

贾美人的视线缓缓移动到昏迷的李纤儿身上,“她很爱你。”

不是她矫情,只是这个女人的执着,也许是她用错了方式,贾美人心中有些纠结,想着李纤儿的种种设计真的让她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

MD,就当她是一回圣母玛利亚吧。

“我不爱她——”冷卿然大声嘶吼出声,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恨恨的看向贾美人,谁能明白他心中的恨意有多深?对婉玲的爱有多深,那么对李纤儿这个贱女人的恨就有千千万万倍。他曾经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他的爱人被他生生的伤害到不能生育,一辈子的遗憾,一个女人的痛苦莫过于如此,他的爱人被他亲手推荐别的男人的怀中,要他情何以堪?

为什么要他梦醒?醒了就要面对小玲的离开,为什么?

冷卿然忍不住痛哭的嘶吼着,泪水无声的顺着面颊滑落,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留住她?冷卿然心中那一抹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痛至四肢百骸,痛至五脏六腑,心中的恨意翻天,冷卿然恶狠狠地指着已经失去意识的李纤儿,“要不是这个女人,我们不会分开的,你要我怎么爱她?你说啊小玲,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过要做我的新娘子的,你说过要等我的,现在我回来了,你就不能回头看一看我吗?求你,我们之间还有宝宝,你就真的忍心要我们父子分离吗?小玲,我回来了,你的卿然回来了,虽然晚了,但是我真的回来了,你看看我呀。我是这么爱你啊。”

冷卿然激动地不能自已,颤抖的手伸向贾美人,身子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在地上,冷卿然挣扎着起身,却因为无力终究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一滴晶莹的泪水在阳光中越发的透明,缓缓的滑落。

“爱我?”贾美人强行压抑着自己想要去搀扶他的冲动,强行压抑自己心中属于向婉玲的那份心疼,全身的力量支撑在卿岚高大的身子上,丫的,冷卿然这厮非得弄得这么煽情吗?贾美人压抑已久的怒意冲口而出,“若是爱,怎么会一次次的伤害?若是真爱怎么会忘记?你知不知道你的恨你的伤害每一次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进向婉玲的心中?你现在来忏悔有什么用?你回来了又有什么用?向婉玲不知道,想要忏悔去阴曹地府忏悔去吧,估计要是向婉玲那个死鬼没有投胎转世的话、若是你们还有一丁点缘分的话你们还能见上一面,现在,最好收起你的歉意,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看着冷卿然瞬间呆住的面庞,贾美人心中越发的不平衡,凭什么呀?那个死鬼受不了心爱的人的折磨,就抛下正在临盆的身子丢给她,她受了苦不说,还一分钱没有捞到,受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鸟气,还有莫名其妙的伤害,最后,临走临走还把她的记忆一股脑的像倒脏水一样倒在她的脑子里,当她的脑子是回收站呢啊?只要他们一有什么通通的丢给自己,什么东西啊?丫的,没法没天了。

贾美人想了想,重新加了一句,“你***要是想煽情的诉天长地久至死不渝的爱情,请直接去地府,老娘莫名其妙的给你生了孩子,受了这么多鸟气,你别的就别多说了,歉意我不接受,你折合成钱给我就成,最好是金子,我喜欢一切金光闪闪的东西。”

这才是重点。

丫的。

一次性说完,贾美人的心里还真是爽,说完之后猛地感觉到屋中一片呆滞,贾美人愣了,冷卿岚更是傻了,不过就算他再迟钝,娘子话中的意思他是明白了,就是彻底的和二货划清界限的意思,冷卿然瞬间抱着贾美人,谄媚的笑着,“娘子,你真有才。”

冷卿然漆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楚,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说不出话来,她变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委曲求全,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刺猬浑身长满了刺,刺得他的心好痛,可是她是不是一样也在痛着?这样的她是他一手造成的。

冷卿然沉默着,屋中一股沉痛的压抑的痛渐渐蔓延开来,他是混蛋,究竟将她伤害到什么地步?让她如此的性情大变。

贾美人一看冷卿然的表情也就知道这丫的又在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说的不过是胡话,又是一阵无语,这年头,说实话已经被人当做胡话来听,MD,贾美人控制不住的仰天长叹,什么世道啊?

“卿然——”一声痛苦却饱含着欣喜的声音从地上传来,李纤儿悠悠醒转看到冷卿然已经醒转,吃力地叫道,“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李纤儿痴痴地看着冷卿然依旧俊逸的面容,苍白的面色是解开离情蛊之后的虚弱,修养得当只要半月就能修养好,李纤儿眸中一暗,没有了离情蛊,他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从前的一切?

那么她呢?

怎么办?

李纤儿心中忐忑不安,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面颊,顿時惊叫一声,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冷卿然,那个如记忆中一样天神般的男子,而今,她却已经变成了这般模样。

“住口——”冷卿然漆黑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憎恨和厌恶,“李纤儿,没有想到你竟然用了这般无耻卑鄙的手段,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让我面对今天这般不堪的我?你说为什么?你让我失去了生命中的最爱,把你这坨/data/k2/当成鲜花一般呵护,现在梦醒,你让我情何以堪?”

冷卿然心中满是怨恨,恨恨的看着李纤儿,恨不得将她蚀骨吃肉,这般卑贱的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他恨。

“嘿嘿,你还需要情何以堪吗?”冷卿岚凉凉地嘲讽道,不懈的瞥了一眼李纤儿,假惺惺的关心道,“心疼吧?疼就对了,你有娘子受过的苦和疼多吗?你疼,你大声的质问别人,可是娘子疼呢?她连哀叫的机会都没有,顺便再给你提供一个友情的消息,记得你儿子那场天花吧?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干的,啧啧,还真***是个人精,竟然想到买一个带着天花病毒的黄金猪牌送给宝宝,也不怕造孽,不信就问问地上跪着的那个怀着你孩子的女人,种马,以后好好的品尝你自己种的恶果吧。”

冷卿岚一脚将杏儿踢到冷卿然面前,丝毫没有顾虑到杏儿怀着身孕,这种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再说了除了他家娘子谁的命也不金贵,死就死了,不死还***占地方。

李纤儿身子蓦地一颤,一双眸子中带着阴毒狠狠地瞪着冷卿岚,双手死死地抠着地面,指甲深深地陷进去,心中痛的不能自已,为什么所有的好运都被那个女人摊上,为什么她就要被当做人人喊打的老鼠,她的幸福,都被这两个人给毁了,李纤儿恨恨的盯着冷卿岚和贾美人……

杏儿颤颤巍巍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使劲儿的摇摇头否认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贾美人蓦地瞠大双眸,不敢置信的盯着李纤儿,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猛的转过身死死地看着冷卿岚,“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这个女人,贾美人心中蓦地扬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和痛恨,她竟然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而她——

贾美人恨不得抽死自己算了,没事儿装什么大瓣蒜?癞蛤蟆上马路硬装什么绿色小吉普?一个连孩子都能狠得下心伤害的人,她可怜她什么?若不是她碰巧知道解天花的方法,若是没有冷卿岚及時的赶到,要是那次金虔死掉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后果。

冷卿岚没有答话,一双大手悄悄地握住了贾美人颤抖的手,轻轻的安慰着。

“你——”冷卿然恨得身子颤抖,死死的盯着李纤儿,漆黑幽深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李纤儿,你的回答呢?”

那次——

冷卿然心蓦地好像空了一大块,那次宝宝生病竟然是人为的,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李纤儿,更狠不得杀了自己,这一对儿阴狠毒辣的主仆,连一个刚满月的婴儿都忍得下心下手,还是人吗?冷卿然冰冷的眸子扫过跪在地上颤抖的杏儿,这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不过是一场笑话。

不行——

冷卿然咬咬牙,他绝对不能留这个贱种,他的孩子只能由小玲生,就算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善良女人也不行,更何况是这种满心因辣狠毒的贱人,冷卿然下了决心。

“我现在说什么你会相信吗?我说我没有,我怎么会去害一个孩子?”李纤儿静静地抬起头,直视冷卿然心中一团乱,什么事情都被挖了出来,大不了一死,她别的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求在卿然的心中能有她的位置,只求——

李纤儿心中闪过一抹阴狠,将所有她受到的伤害千倍万倍的报复在那个贱女人身上。

“来人——”冷卿然冰冷的声音蓦地扬高,一双漆黑幽冷的眸子中快速闪过阴冷,“将杏儿这个贱婢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打到她说了为止。”

逼供是一方面,但是这个孽种绝对不能留。

“不要——”杏儿蓦地一声尖叫,脸色吓得苍白的没有人色,急忙挥手,“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说,是夫人指使我去买的,要害了小少爷,还有向夫人生产那次,向夫人难产也是因为夫人派我去买通稳婆趁机害死向夫人和小少爷,一尸两命,真的不是我,堡主,求求你看在我肚子里怀着您的骨肉的份上,放过我吧,求求你了堡主。”

冷卿然蓦地站不稳身形,高大的身形一晃,面色蓦地煞白,已经说不清楚是第几次的惊诧,原来——

冷卿然恶狠狠地看着李纤儿,原来是她,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爱人,一直以为她温柔娴淑知书达理,一直以为阴狠毒辣的是向婉玲,现在——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事实却让人那么的难以接受,那么的不堪。

“带下去——”冷卿然疲惫的挥挥手。

“谢谢堡主,谢谢堡主——”杏儿感激涕零的下去了,根本不知道冷卿然已经打定了主意,等待着她的是一碗加倍计量的打胎药。

贾美人表现得很淡定,她早就已经猜测到那个稳婆是李纤儿请来的,毕竟冷家大院中宝宝死了,得力的只有李纤儿,贾美人现在不想再看这些肮脏的事情,只想静静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孰是孰非都已经与她没有关系了,贾美人轻轻地说道,“我先走了,对了,别忘了折合成金子送过来,我在益仁堂。”

她要回去重振她的男科医馆,她要当自由自在的男科女医生,这些终于要说再见了,贾美人心中应该喜不自禁的,可是却没有半分开心的表情,木然的拉着冷卿岚向外走去。

“贱人,你休想走。”待贾美人两人走到李纤儿面前的時候,李纤儿蓦地跳起来,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活生生的蛊虫向贾美人扬去。

因为距离太近冷卿岚和冷卿然两人根本都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拉开贾美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活生生的蛊虫消失在贾美人白皙的皮肤中。

“啊——”贾美人痛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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