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尚化和荷面和。残殇跟着绝冥回到幽冥地府,主子沉默了一路,那张遮盖容颜的半张面具在忆昔楼被夏昔摘掉后,就不知道去向了。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残殇还是多事的问了出口。
“主子,不把亚秋姑娘接回来吗?”去的时候明明尾随着后面跟了一路,回来的时候人影没看见,主子的脸色更是冰冷到了极点。
“她不会回来了。”绝冥不是没听见冯亚秋的话,他不知道那一刻是什么心情,本该停住折回,可是突然想到的一幕幕,让他狠下心,决然离去。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心烦意乱,为什么会犹豫不绝,千年来那份心明明不曾改变,不曾动摇。
“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连夜赶回地府,中间连歇脚都不曾有过,生怕自己会萌生异样的念想。不想再听残殇提及关于那个小女人的一切,只想好好的静一静。
残殇领命告退,他并不知道夜里忆昔楼窗下的那一幕。有些话说不出口,憋在心中,不是不知,只是不能管而已。
寝宫的殿门关闭。绝冥自怀中掏出那个红绸包裹。放置在一旁的桌案上,慢慢打开,玉簪就躺在眼前,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那如同自己身体一般的寒凉纳入骨中,不由得摇了摇头。
二十个金币买来的廉价货,送人都拿不出手去,更是无人可送,眼下小女人走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是不是可以落下?那波澜骤起的心湖是不是可以静止下来?
终于可以平静下恼人的心神,重新寻找一世的挚爱。可是心中的痛却是那么清晰,自己到底怎么了?绝冥不由得询问自己,那空落落的是什么?被掏去了什么似的?
目光呆滞得盯着玉簪,愣愣地出了神……
“鬼王,有事报。”残殇使劲的拍着门,大声的呼喊着。
绝冥一怔,将绸布包裹住玉簪,塞进了锦被之下。
“说。”收起慌乱,换上了往常的冷俊容颜,抬手拉开了寝宫的殿门。
“魔尊把亚秋小姐送回来了。在地府门前呢!鬼王……”残殇抬起头,看见寝宫中早已空无一人,鬼王已经不知去向。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不用想,准是去地府门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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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我回去了。真的有些累了!”冯亚秋抬起手,拍了拍了脸颊,提了提神。
“想明白了,找歆玉通知我。我可以随时来接你。”寂寥不死心道。
“恩!知道了,我真的困了,先回了!”冯亚秋转身就想走,只是寂寥却将她拥进怀中,冯亚秋推拒了半天,发现根本挣不开那牢笼一般的怀抱,只得低着头放任了。
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她已经将寂寥拒绝了,抱一抱而已,也不会少一块肉。抱够了,对方总会松手的。她哪里知道,这一幕正好被赶来的绝冥全收入眼底。
本想说几句话,询问一下,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怒火高涨,绝冥再次愤然地拂袖而去。
寂寥慢慢的松开手臂“尽管你拒绝了我,你说你喜欢鬼王,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没有回应的话,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给你幸福?”寂寥学着冯亚秋说的那句话悠悠道。
“我……我哪里好?”冯亚秋不明白,为什么爱与被爱,选择与被选择都会如此的麻烦。
“这……”寂寥犯了难,被冯亚秋这一问,他也说不出道不明。
“唉,有些人说不出哪里的好,就是谁也取代不了。”冯亚秋猛然想到这样一句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回吧,我会考虑的。”总不能把夏昔姐说的话对寂寥坦白吧,所以冯亚秋精明的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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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寂寥回到房中,爬上了那张炕,裹上被子,冯亚秋闭上眼眸,却怎么也睡不着。枕在绣花枕头上若有所思……
“小姐,你真得要放弃鬼王吗?”歆玉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的想着冯亚秋与魔尊的对话,脑中越来越乱。
“不是我放弃不放弃的问题。颜凝爱与我一个天一个地,拿什么争?”天已经亮了,地府里没有四季,没有花草,没有雨雪。无冬历夏只有那寒凉的风呜呜的吹着……
“我到觉得小姐和鬼王很配啊!鬼王喜欢主子又如何?主子心中只有完颜殿下。反正鬼王也没有人要,小姐争一争也挺好!”歆玉没心没肺道。
“你这是损我呢,还是夸我呢?会聊天不?”冯亚秋没好气的睁开眼,瞪向歆玉。顺便赏了她一记爆栗。
“不是,小姐,我这不是……”歆玉哀怨的以小手捂住头上的疼痛。“我这不是劝你呢么?”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睡觉吧!睡觉吧!”冯亚秋实在不想听歆玉解释,这小丫头劝人两句能给人气个半死,还是叫她闭嘴的好。
屋中再次恢复了沉寂。冯亚秋翻了个身,透过窗上的纸,看着外面透白的空。
“小姐,别想了,鬼王看不上你,那是他没福气。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歆玉再次贴了上来,在脑中翻腾了半天“有眼不识金镶玉!”
“歆玉,谢谢你,睡觉吧!我放弃了,我说过,给不了幸福,我会看他幸福。所以别聊他了,睡觉吧!”冯亚秋没有回身,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她累了,想睡了!
这场爱情,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非要往里插,挤进去了又如何,除了被拒绝,就是无回应。该结束了。这闹剧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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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残殇看着一身孤寂的绝冥回到寝宫,刚想上去询问。
“出去!”绝冥大手一挥,残殇便被法力推出了寝宫,眼前的大门紧紧的关闭。
绝冥慢慢的走到床侧,盯着那锦被下露出的红色绸布,越看越扎眼,霍得上前,拽了出来,抬起手扬得老高,想将玉簪摔个粉碎,那扬起的手臂在空中抖动不已,僵持了半天,却又无力的滑了下来。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满意!”握住绸布,攥得紧得不能再紧,再使劲那玉簪就要被捏碎。无奈的话语悠悠出口,他心中的小身影扎了根,再也拔不出,挖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