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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意思很明显,就这素质,就这来头,真是丢人啊,左占要是就教出了这样一群败类,那也实在是太叫人失望了。
左占黑着脸看着跑过来的衙役们,平日当着他面一个个正直无私的好像青天大老爷,背地里却是这副来头,他算是开了眼了。
地上的这些其实都是杨千总手底下的士兵们,衙役们心里门儿清,大都是认识的,所以过来就是来拉偏架的,至于另一边,就算有钱,也得奉行民不与官斗的格言不是?
“你们是哪来的凶徒?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三十出头的捕头捏了捏袖子里被塞进来的东西,硬硬的,满意的眯起了眼睛,回头就对着另外一帮人呵斥,结果一眼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揉了揉眼,结巴起来:“大、大大大、大人!”
“蔡捕头,您老人家可真是忙啊!”左占不阴不阳的看着这个明明说自己妻子生病回家去照顾孩子的家伙出现在这里嚣张,冷着一张俊脸似乎可以刮下冰渣子来:“你妻子的病这么快就好了?还是说你有什么偏方,过来嚷上几嗓子你妻子就会好起来?”
蔡捕头一张脸上已经满是冷汗,举着袖子不断地擦:“误会,这都是误会啊大人!小的妻子,哦,小的妻子只是偶感风寒,见小的回家就说自己没什么大碍,还是帮着大人您办案要紧,所以小的就赶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大人,大人,这些歹人是什么人?需不需要关进大牢里面?”回头对着那些兵丁挤眼睛,对不住了兄弟们,这家伙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委屈大伙儿了,反正到了大牢里面千总大人也会把你们放出来。
左占冷眼看着这个油滑的属下为自己开月兑,冷哼了一声:“大牢?不必了,他们意图行刺朝廷命官,这可是死罪,再说都是些穷凶极恶的人物,蔡捕头还是小心免得反受了他们伤害。”
什么?蔡捕头暗暗吃惊,左占一般是不会说谎话的,他既然说这些人是来行刺朝廷命官的,那就十有八九是这样了。再看看那些气势不凡的汉子,个个眼睛精光四射,一看就是好手,应该是某位高官身边的侍卫。
千总大人派了手下的人来行刺其他的官员蔡捕头又开始频频拭汗,他一个小小的捕头,怎么就纠缠进这种事儿来了呢?两方不管是哪一方,随便伸出一根小指头来就能碾死他,顿时哭丧着一张脸:“大人,您可得就就小的,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啊!”
那些士兵其实也懵了,千总大人不是说就是一个普通的汉子吗?怎么还牵扯到朝廷命官了?顿时在那边叫嚷起来:“我有话要跟你们大人说!”
南宫萧啪的收起折扇,在手上敲了敲:“行,那就进来吧!进来一个领头的,其他人乖乖给我带着,你们把人看好了,不许走月兑了一个!”
众侍卫响亮地答应一声,蔡捕头越发的肯定这绝对是大官身边的侍卫们,看人家这劲头就知道,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镇北侯端坐在桌后饶有兴致的听着对方的私下禀告:“就是这样,我们大人只是叫来找那个救了我们小姐的汉子,我们不认识人,就只好挨个房间的找,谁知惊扰到大人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来找救了自己女儿的人,用得着这么偷偷模模的吗?镇北侯又不是傻子,南宫萧说过,那小姐回去的时候身上是只穿着里衣的,还是一个侍卫看不过眼把自己的衣裳给了对方,谁想就因为这件衣服使得杨庆下定决心杀人灭口。
左占气愤的一张拍在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对待女儿的救命恩人,居然如此凉薄!”
“你气什么?”镇北侯心疼的看着自己好好的茶具被他一巴掌震碎了一只,郁闷的捡起碎片看了看:“官员嘛,要面子嘛,他不过是担心自己闺女衣衫不整的样子被人传扬出去会坏了名声,一般人的性命在他眼里不过是草芥罢了。”
南宫萧拍拍左占的肩膀,这哥们就是太较真儿了,所以活得比较累:“你就少操点心,能管的就管,管不了的就算了,反正管不了,白生气也没用。上位者的心态嘛,你在京城那么多年难道见识的还少?”
左占不说话,看那个样子心情是很难受的,南宫萧撇撇嘴,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转向那个一脸惶恐的首领:“别说,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知道吗?他们家那个女儿也是这么一个人物,别人救了她,危险时候她却想着把别人一脚踢开,或者出卖别人来换取自己的逃月兑,这父女两个的性子,真是如出一辙,将来谁娶了那个丫头谁倒霉。”
若他知道杨金枝满心想的都是嫁给他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笑得出来。
东篱一大早的就坐着马车进了城,莫悠然仍旧跑去田地里看人家收割麦子,她趁着这工夫想来碰碰运气,看那些专门出售稀奇物种的店铺里面有没有红薯,玉米之类的东西。
这一回出来莫悠然虽然没有跟着,却是打发了庄子上好些孔武有力的家丁跟着,唯恐妹妹再遭到什么意外,上一回的事情东篱苦苦哀求,他也怕父母知道会过于担心,就帮着瞒了下来,不过说好了,东篱绝对不可以再瞒着他私自外出了。
马车行过青石桥,前面就是顺风客栈,客栈前面围着一大群人似乎出了什么事情,马车被人群堵住了,过不去,车夫停下马车:“小姐,前头好像出事儿了,过不去啊!”
东篱掀开车帘子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算了,反正也不远了,我走着过去就行了,孙大爷你等会儿记得过去接我们就成了。”
车夫满口的答应着,丹朱水墨服侍着小姐下了车,头上戴上了帏帽,垂下来一层白纱虽然有些气闷,可是要是再遇上南宫萧,也可以避免被他认出来。
至于客栈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没有心情凑热闹,大热天的,难为这些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挤在一块儿,也不怕生痱子。
距离顺风客栈不远就有一家种子店,生意还算不错,不过大多数都是一些花种之类的,这年头种地种菜的都是自家留种子,没有出来买的,偶尔会有一些比较稀罕的蔬菜种子摆出来,价格很是昂贵,也只有有钱人家抱着猎奇的心态才会购买。
可巧,左占心情烦闷站在窗口处往外看,正好看见一个戴着白色帏帽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走过去,身后还跟着好些家丁,正往街边那家老字号的“普善斋”而去。
那两个丫鬟分明就是丹朱和水墨,左占一眼就认出来了,那这么说,那个女子就是莫家小姐莫东篱?他的眉头皱起来,才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姑娘怎么还不安生,又跑出来了?
“哎?左占,你要上哪儿去?”南宫萧伸出脑袋看了一眼,外面只有一群看热闹的,左占看到什么了?“等等啊,跑那么快干什么啊?喂!外面有美女勾你魂啊?”
左占已经出门下楼去了。
南宫萧诧异的张着嘴巴看着那个冷面冷清的家伙急匆匆的出了门,回过头来对着悠哉的老爹比划了比划:“他是怎么了?转性儿了?”
镇北侯意味深长的睨了儿子一眼,摇摇头:“唉,这件事情,其实老夫也是不清楚的,年轻人嘛,难免会比较冲动。”
南宫萧噎了一下,忽然爬起来冲了出去:“年轻人嘛,就是应该偶尔冲动一下,我也去看看!”
东篱走近“普善斋”透着古意的大门,里面掌柜的坐在柜台处打着瞌睡,水墨走过去敲了敲柜台:“掌柜的,有生意上门了!”
掌柜的被吓了一跳,揉揉眼睛站起来:“呦,姑娘请进,想要点儿什么?”
东篱随意地在店里看了看,柜台上一包包的大部分都是花种子:“掌柜的,你这儿有没有什么稀罕东西?”
“哎呦,您可算是来着了!”掌柜的抚掌而笑,自夸道:“我这普善斋可是老字号,东西是最全的,这新鲜玩意儿嘛,也是最多的。您是想要花儿呢,还是稀罕的菜种儿?”
东篱想了想:“都看看吧,掌柜的可以介绍一下吗?”不跳字。
“那是当然,当然!”掌柜的见客人有购买的倾向,顿时来了精神,从柜台下面拿出一小包种子来:“您看看这个,这东西开的花不怎么起眼,可是结出来的果子可叫好看,红彤彤的,看着就喜庆,这是从海外传过来的,有人给起了个名儿就叫赤艳果。”
东篱打开纸包看了一眼,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好熟悉的东西,这不就是西红柿的种子吗?开花不起眼,结果红彤彤,就是这东西没错!
“掌柜的,这东西还有多少?我都要了!”东篱拿着纸包的手都几乎哆嗦起来,西红柿啊,酸酸甜甜的,可是她最喜欢的水果之一。
“有有有!”掌柜的喜笑颜开:“只是,这东西稀罕,价格上可就贵了些。”
“你买这些做什么?”左占正好走进来,皱着眉头:“赤艳果是有剧毒的,买回去万一毒到什么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