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离了你就好像要活不下去南宫萧瘪瘪嘴,低头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还不过,为什么自家媳妇儿到现在还是不开窍?
路漫漫其修远兮,为了一声的幸福,拼了
庄子上的生活自然是无比惬意的,令东篱感到惊喜的是,自己的哥哥居然不辞辛苦的亲自跑了一趟,到这里来看望她。
莫悠然得到京里的来信,知道京城居然发生了可怕的天火,顿时心里救揪了起来,妹妹在京城里呢,虽然信上说她并没有受伤,但是莫家人哪里放心的下?于是莫悠然全权代表家人,匆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坐了船赶来了,直奔京郊庄园。
“爹娘知道京城发生了那种事情,吃不下睡不着的,紧着催我过来了。”莫悠然看起来精神很好,但是比起以前来黑了不少,少了几分书生气,倒是显得有了几分男儿风采。
“不是说了没什么事吗?”。东篱嘴上这么说着,其实心里是很高兴的,一叠声的催促下人们赶紧给大爷收拾房间,这庄子上最不缺的就是泉水,先赶着他去洗澡,自己坐在那里看着哥哥带来的礼物笑得合不拢嘴。
水墨推着南宫萧出来,看到她的样子,南宫萧有些酸溜溜的:“有什么稀罕的?这些东西我平日里给你弄来也不见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偏心
东篱白了他一眼,随即喜滋滋的把东西收起来:“那怎么能一样?”
哼哼,有什么不一样南宫萧牙根痒痒的咬了咬牙,眼睛转了转:“夫人,既然大舅子来了,咱们自然是要好好招待的,要不要招一班小戏来热闹热闹?”
“自家人吃顿饭说说话就得了,找那些人干什么?”东篱却不赞同,有必要摆那个排场吗?又不需要给人家看,再说了,这个时候的戏子可不是简单的角色,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哥哥给教坏了,她怎么跟父母交待?“哥哥还需要努力上进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少沾惹。”
“嗨嗨,说的是,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南宫萧模模鼻子,讨好的说道。
水墨忍不住笑出来,赶紧丢下两人:“奴婢去催催厨房,准备一些大舅爷爱吃的东西”就赶紧的跑了。
世子以前看着挺不好接近的,没想到居然在夫人面前这么乖巧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一物降一物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夫人就改了主意不走了呢
“瞧你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儿”东篱有些好笑,但见到南宫萧炯炯的眼神之后又情不自禁的有些脸上发热:“今日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很奇怪”南宫萧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只要一看见你我就感觉不到疼了,看不到你的时候就会疼的格外的厉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来了最近南宫萧嘴巴里老是会冒出一些甜言蜜语出来,听得多了她都快练出免疫力了:“你以后若是再敢拿着我的丫鬟们练习这些话,我就把你赶出去”弄的一群小丫鬟一个个俏脸绯红,芳心乱跳,一个个的找着理由的往他身边凑。
南宫萧傻眼:“我那不是为了早一步感动你嘛谁叫你老是对我摆出一副冷脸,我都对自己没信心了当然要在私底下练习一下。”
以往他哪里需要费尽心思的去讨好一个女人,随便一个眼神就会有成群的女人争着抢着的讨好他,难得的对一个女人说甜言蜜语,居然还被嫌弃。他私底下练习的时候,明明那些小丫鬟们都是受不了的,一个个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什么到了媳妇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白痴东篱嘴角抽了抽,推着他的轮椅往后走:“你有时间多想想案子吧,左占不是已经把查到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吗?反正你闲着,或许可以发现一些其中忽略的线索呢?”
可是我现在在休息,南宫萧很想反驳几句,左占这个家伙不怀好意,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机会跟妻子单独相处,那家伙非要时不时的凑热闹来打扰别人,还经常性的带着更加惹人厌烦的楚良辰,他躲到郊外来到底也还是没能彻底摆月兑他们。
“你怎么在这里?”刚进竹苑,东篱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红色的衣裙,满头乌黑的长发,居然是那个不知道是剑还是人的红衣美女。
“她是谁?”出乎意料的,南宫萧居然能够看见她,东篱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扳过南宫萧的脸:“你可以看到她?你什么时候也有了阴阳眼了?”
“我这个形态,他们是可以看见的。”红衣美女却开了口,声音也像她这个人一样,冷冰冰的:“我不是鬼,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凝结出实体来。”
雪铭比起她来,差的何止万千啊东篱感慨地看着她:“你是自己来的?不需要跟着左大哥吗?”。
南宫萧没有得到答案,也没有继续发问,而是非常认真地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
“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的。”红衣美女神情丝毫没有变化的说,扫了一眼东篱一下子变得有些不好看的神情:“我本来就不属于他,跟着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所以,你需要用到他的时候就跟着他,不需要的时候就随意丢掉?”东篱不知为什么忽然感觉有些愤怒,是为了一直寂寞的左占,还是为了眼前女子冷漠如冰毫不在意的神态,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红衣美女冷冰冰的眼睛扫过愤怒的东篱,后者就好像被洒了一头的冰水,什么气啊火啊一下子全灭了:“不跟着他,你要去哪里?”
“自然是我该去的地方。”红衣女子淡淡地说,双手掌心向上在胸前一举,空空如也的双手上立即浮现出一柄精致的长剑:“把这个交给他,就当是赔礼吧”
赔礼?东篱看着那把剑,心里五味杂陈:“说起来,是你救了他的命,又一路保护着他,就算是要谢,也应该是他谢你吧?你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红衣美人似乎愣了一下:“是这样吗?”。久不跟人打交道,居然连人世间的基本规矩都忘记了吗?她的手一松,长剑坠落下来,毫无阻碍的穿透了土地没进去,厚实的地面就像是沙地一样,轻轻松松的就全部没入,只留下一个剑柄在外头,可见此间的锋利程度
南宫萧忍不住眼睛一亮,惊呼一声:“好剑”
然而那红衣美人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了,红色的衣袂飞扬起来,飘飘欲仙:“我要走了,你见到他的话,替我谢谢他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还有,谢谢他愿意相信我。”
说罢不再逗留,像一朵红云一样冉冉升起,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踪影,若是站在高处看看的话,那个红色的影子所去的方向,恰恰就是皇宫。
东篱远远地望着天发呆,南宫萧拍拍她的手:“我们走吧,她要离开,不是我们可以阻止的。”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没有办法了。
“她其实就是左占腰间的那把剑。”东篱忽然想跟南宫萧聊聊天,叹了口气,推着他慢慢往前走:“很不可思议吧?”
“的确,像是在听故事一样。”南宫萧低低的笑,一个美人,居然是一把剑?“我现在也仍然不怎么相信,虽然我的理智告诉我,那的确是真的。”
“她居然要谢谢左占?”东篱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感觉,又是失望又是生气:“不应该反过来才对吗?为什么是保护者感谢被保护者?”
“东篱,有时候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南宫萧这一回倒是说了一句叫东篱感觉意外的话,基本上最近他一直都在说废话的:“你知不知道,邪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东篱茫然的摇摇头,很神奇吗?这把剑会变成美女的事情,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吧?
南宫萧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了东篱,邪剑其实很有名,也就东篱这样什么也不关心,只想过小日子的人才会不知道。
这把剑究竟是铸造于什么年代,是什么人所造的早就已经无所考究了,一开始的时候似乎是几个盗墓贼从什么地方的古墓里面带出来的,因为这把剑造型精美,削铁如泥,因此很受青睐。
可是,这把剑却是个不吉利的存在。它的每一任主人,不管是庙堂高官、江湖高人、还是平凡富商,凡是曾经拥有过它的人,全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最轻的一个成了彻彻底底的疯子,生不如死的活了几年之后自己用邪剑抹了脖子,最严重的一个不但自己没了命,一家老小包括上上下下数百仆人全部在一夕之间被一场大火烧成了灰烬。
随着那些不信邪的人一个一个的倒霉,邪剑的名声也就越来越响亮,终于到了后来没有人再敢打它的主意了,这把传奇色彩浓厚的剑才随之失去了消息。
却不想,居然是被那个神秘组织给想法子弄进了一个大熔炉里面,难道是打算融化掉它?结果救了左占的性命,一路跟着他们进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