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欺人
案发现场实在是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目前还不确定这些失踪人员究竟是怎么被带走的,是自愿的,还是被掳走的?还有尚书府里是不是有内鬼存在?
左占还没有来得及登上回清河镇的船,就被一纸诏书给留了下来,伤势还没有复原就苦命的被抓了丁,陪着婚嫁被取消的某人一起查案去了。
按规矩,新婚第二天是要回门的,不过这里离着清河镇毕竟太远,莫家夫妇也考虑到这一点,就暂时住在京城别院里面没有离开,东篱等到日头近午,南宫萧依然没有回来,倒是黄氏派了丫鬟来通知她,叫她一个人先回去,到了父母身边记得替南宫萧说一声,毕竟那是皇上吩咐的差事,不能怠慢了。
且不说黄氏是想借此削儿媳妇的面子,东篱早就不耐烦了,得到消息之后二话不说就登上了马车,南宫萧去不去想来莫家是不会有人在意的不少字早就已经知道这家人是个什么样子了,就算以后会有可能改变,但不可能是现在。
左占在尚书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样眼熟的东西,收起来之后开始沉思起来,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那里还有另外一只,跟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被他捡起来的是一个女性用的肚兜,或者叫抹胸更合适,因为只有那么一小条儿布料,上面还绣着一对色彩艳丽的野鸭子。
没错,就是野鸭子,不是别人所熟悉的鸳鸯之类的东西。
同样的东西他曾经在现在的莫家,以前的韩家找到过,就是在槿园里面找到的,跟当初柳氏的案子有关系,想当初东篱还问过他在槿园里找到了什么,不过左占难以出口,随便找个话题混了过去。
“哎呀?你这是拿着什么东西呢?”南宫萧正好走了过来,一眼就落在了那条色彩艳丽的东西上,眉毛挑了挑,一脸促狭:“我说,你是不是该娶个媳妇了,要不然也不会拿着这东西发呆了。”
左占脸上不自在的红了红,以手堵嘴咳嗽了两声:“你今天不需要陪着妻子回门吗?已经快要到晌午了。”
南宫萧本来还想捉弄他几句,结果一听这话,模出怀表来一看,顿时跳起来:“已经这么迟了?我先走了,事儿就先交给你了。”急匆匆的跑出去,抢了一个小吏的马,跳上去就跑没了影儿。
骑在马上的南宫萧一阵懊恼,忙昏了头了,都忘记今天还要回门这回事儿了,父亲也不在家,依着母亲的性子绝对会故意难为东篱的,她一个人回门会受多大的欺辱,一定会招来诸多的嘲笑轻视,到时候在镇北侯府里面也难以镇住场子,更难立足了。
想着不禁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个猪脑子啊,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给忘记了呢,东篱该有多难堪?
这个时候,她已经去了莫府了不少字希望自己还来得及。想了一下,马上紧抽了几鞭子,催着马儿一阵疾跑。
幸好因为昨晚上出的惊天大案,今天路上的行人并不多,要不然就他这个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他了。
不过圣上喜欢他这样,要是一个毫无缺点的南宫萧掌握着兵权,就该掌权者睡不着觉了。
莫家那边已经等了一上午了,莫悠然那时不时的出门去看看,身边的下人们看的面面相觑,姑女乃女乃回来了自然有他们进去通报,大少爷干什么急成这个样子?后来索性就不进去了,从守门的那里拿了一个板凳过来坐在门口张望着,快成望夫石、不,望妹石了。
终于在某人望穿秋水的期盼下,马车骨碌碌的声音传了过来,莫悠然跳起来跑前几步,果然是带着镇北侯府家徽的马车行驶了过来,面上不禁扯出一抹笑意来。
马车稳稳的停了,丹朱当先跳了下来,紧接着东篱探出脸来,对着哥哥笑了笑,扶着丹朱的手踩着凳子下了车。
“可算是来了,爹娘都等急了。”莫悠然面上笑的好像开出一朵花来,不过下一秒就变成了开败的花儿了:“南宫萧呢?他没陪你一起?”
新婚第二天就撇下妻子不知所踪,南宫萧这是想叫所有人都来欺负他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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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一大早就被召进宫去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办差不少字”东篱拍拍哥哥的肩膀,踮着脚尖拍的,话说莫悠然个子长得真是不矮:“哥哥别生气了,我是那种会吃亏的人吗?”。
话虽然这么说,当哥哥的却不可能因为妹妹几句话就叫这事儿过去了,就算是去办差了,皇命难为,可是明知到第二天要回门的,难道就不知道派个人过来说一声吗?
东篱好声好气的哄着,莫悠然才强忍下了怒意,对着妹妹露出一脸笑:“好,咱们不管他,他不在咱们更自在,走,爹娘都等得不耐烦了。”
兄妹两个说笑着进了门,丫鬟下人们把带来的礼物都收拾了出来,交给小厮们送进去,这还是老太太叫了郭嬷嬷帮着打点的,黄氏冷眼旁观,什么话也没说。
拜见了父母,东篱就被眼泪汪汪的母亲给拉到身边去了:“瘦了,我的宝贝女儿是吃了多少苦啊?”
东篱一头汗的打着哈哈:“哪有,昨天才嫁过去的,一晚上的功夫能瘦到哪里去啊?娘您就别瞎操心了,嘱咐过的话我都记得呢,没事儿的。”
莫老爷也在一边对着妻子无奈的絮叨:“我就说你是瞎担心嘛,才嫁过去就开始辗转反侧的,一晚上都没安生,这不是见到了,好好儿的,你可别再操心这个操心那个了,老了老了反倒是糊涂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感情你不心疼。”徐氏对着丈夫就是一记冷眼,莫老爷模模鼻子,一边喝茶去了,女人就是这么无理取闹,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瞅着机会再跟宝贝女儿说说话。
徐氏拉着东篱问了不少问题,无非就是关于小夫妻之间的私密事件,女儿新婚做娘的心里老是个事儿,弄得东篱脸红红的不知所措起来:“娘,您别问了,昨儿什么情况您还不知道吗?都喝的烂醉如泥的,还能有什么事儿啊?”
虽然南宫萧是装醉的,可她却是真真切切的醉了,两个人真的就是纯睡觉,什么事儿也没干啊。
“看你都有青眼圈儿了,没睡好不少字”徐氏根本就不相信女儿那些什么很好没问题的话,镇北侯府在她眼里那就是龙潭虎穴,会有好才奇怪:“去小睡一会儿吧,在娘家没那么多规矩,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东篱倒真是有点困了,昨儿晚上睡得并不好,睡到半夜热醒了以后就没再睡着了,因为不适应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早上又是敬茶又是应付那些妾室,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那好啊,女儿睡一会儿,爹、娘,我先回房去了。”
“去吧去吧,一会儿叫你起来吃饭。”莫老爷心疼的看着女儿眼底淡淡的青色,要不是宫里要选秀,他才舍不得把女儿急急忙忙的嫁出来呢。
东篱在这别院里的房间是一直保留着,日日有人打扫的,床铺也是刚换的被褥,躺上去还可以嗅到一股属于阳光的味道,随手从怀里模出仍旧毫无动静的雪铭,东篱叹了口气。
雪铭还是没有醒过来,她却已经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雪铭在身边,她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你已经感觉到了是吗?”。因为担心自己不在两块槐木会被当成垃圾扔掉,东篱出门的时候随手揣了出来,这会儿听到柳氏的声音在袖子里面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虽然不能肯定是不是异类所为,但是,其中一定有异类参与了,只是不知道,它们想要做什么,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只会引起那些修为高深的修士注意,对它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异类吗?东篱仰躺着,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似乎,真是没有什么好处,异类行事不都是偷偷模模的吗?难道想要翻身做主了?”
南宫萧下了马,守门的下人昨日已经见过亲自来迎亲的他了,知道是姑爷过来了,赶紧跑出来牵了马引着人往里走,一边已经有机灵的小厮跑进去报信了,南宫萧走进二门的时候莫悠然已经从对面迎了过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南宫萧先赔了不是,莫悠然拉着一张脸啊了一声,算是回答了,闷头不语的领着人去见父母。
似乎把岳父岳母一家得罪了,南宫萧模模鼻子,无奈苦笑。
看着这个不顺眼的小子去拜见自己的父母了,莫悠然很不是滋味的站在门口等着,挥手叫身边伺候的人全都退了下去,于是等南宫萧辞了二老出来准备去找东篱的时候,莫悠然迎面就是一拳打了过来。
文弱书生是没有什么力气,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一拳他是用足了力气的,刚好砸在南宫萧那张俊美的叫人无力的侧脸上,顿时握拳的手似乎都麻了。
收回拳头,莫悠然背着手,挡住了那只不同哆嗦的行凶之手:“为什么不躲开?”
“这回是我错,误了时间本来就是我不对,你打我是应该。”南宫萧不在意的用手背抹抹脸,呲了下嘴,他的侧脸肯定已经青了,这家伙下手够狠的:“不过也仅限这一拳,你再动手的话我就会还手了。”
堂堂世子爷动也不动的受他一拳,还是打脸,这已经很给面子了。
“哼”莫悠然无话可说,转身往前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不是要去找东篱?走啊”
南宫萧失笑的跟上,莫悠然怎么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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