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在儿子媳妇面前潸然泪下,不管到底是谁的错在先,这场面叫人看见了都忍不住心酸。
东篱瞪了南宫萧一眼,那意思是说你惹出来的事情,自己负责解决。
南宫萧很无奈的模了模自己的额头,只得硬着头皮轻声细语的先把自己的母亲给劝住了,黄氏南宫萧说了几句倒是很给儿子面子,她就收起了眼泪,到底还是觉得委屈,抽抽噎噎的,精致的妆容也被眼泪给弄得一塌糊涂,看着格外的可怜。
“岳父,岳母,这件事情就让小婿来解释好了,还要借用一下岳父大人的书房。”南宫萧很无语,未免黄氏什么都不知道再生出什么事端来,那些事情他还是应该有选择性的略微透漏一点给她知道才是:“碧树呢?我们说话的时候还需要碧树帮个忙。”
谨宣帝手底下也不知道养了多少密探暗卫,这些人简直是无孔不入,若不是有碧树这个万能摒敝机在,那些隐秘的事情他们哪里就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你们先过去,我这就叫碧树道书房外边守着。”东篱会意,对南宫笑点低那头,转身出去找碧树去了,那小子最近很欢腾,经常性的不见人,回来的时候往往一身衣裳都会变成灰扑扑的,抱着一大堆小玩意儿,吃的玩的看的兴高采烈的往马车上放,然后再被徐氏和东篱哭笑不得的拣出来,然而当事人却乐此不疲。
南宫萧感激地对着自家媳妇颔首示意,然后就陪着满心不乐的母亲进了莫老爷的书房,碧树很快的被莫家的人从街上找了回来,毫无例外抱着好多东西,他最近学会了拿钱去买东西,可能觉得很新鲜,所以每天都会跑出去购物,有点向购物狂发展的倾向。
东篱把事情一说,碧树马上就乖乖的把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放下跑去守门了,这傻孩子光知道买,就不知道带上个人帮忙拿着东西,每回都是玩杂技一样的堆着满身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回来,路上每每引起别人围观。
莫老爷的书房布置的极为简洁大方,除了黄花梨的桌椅之外,就全是笨重的书架,上面满满的全是书,桌子上一个古朴的瓷瓶里面插着一簇热闹的雏菊,给这肃穆沉重的气氛里面点缀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听到碧树已经来了,南宫萧才对着不停抹眼泪的黄氏叹息道:“母亲,您这样做简直就是把儿子往死路上逼啊”
黄氏一愣,生气的狠狠擦干眼泪:“我逼你?要不是你丢着自己亲娘不管,却要为了岳母远赴辽东,我至于这样做吗?不是我要逼死你,这分明就是你想要逼死我啊”
“母亲,您先听儿子说。”南宫萧双手掌心向前做了个暂且停停的手势,长长的吸了口气:“有很多事情我跟父亲两个人都是瞒着府中诸人的,这些事情事关重大,我不能告诉您,但那是我可以这样说,如果您的儿子不去辽东的话,很有可能就会把命丢掉。”
黄氏被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神半信半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儿子:“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把事情说的那样严重我就会相信你了,好端端的谁会要你的命?你可是堂堂镇北侯的世子,镇北侯府地位超然,谁能威胁的了你?”
“如果是皇上呢?”南宫萧反问,“镇北侯府再地位超然,难道还能比得上高高在上的圣上?”
黄氏惊恐的捂住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半天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怎么可能?皇上那么器重你,太后那么喜欢你,对,你一定是在胡说,为了你的妻子连什么都敢胡言乱语,不行,你必须跟我回京城去,我不能叫你继续跟这些没什么前程和上进心的人混在一起,这会毁了你的,你跟我回去,去向皇上求情收回旨意,就叫他们自己去辽东母亲给你另外选一个好姑娘,这样能生事的媳妇我们家要不起。”
“母亲,您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南宫萧有些头疼,怎么会所母亲也是出身世家大族的,怎么对政局这么的没有研究,简直就是个闺阁里面从不干涉前堂的愚昧妇人:“您觉得以镇北侯府手握军权这样招风的位置,能够安安稳稳一直继续下去吗?从北疆战事平息以来皇上有多少次试图收回父亲手里的权力您知道吗?不说别的,前些日子您一直试图把表妹娶进府来,为什么父亲和祖母一直都不肯同意?并不仅仅是因为当年的婚约,也不是因为表妹太任性根本担不起这个担子,她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安国公虽然马上就要面临着降爵,也只是个空头爵位,不像镇北侯府手握实权,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上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我们两家联姻的。”
他们两家一旦联姻,马上就会成为谨宣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恐怕到那个时候谨宣帝晚上都会睡不着觉了,肯定会把别的先放在一边,集中精力先对付越来越难以掌控的镇北侯府。
黄氏似乎被吓找了,她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儿媳妇,怎么就跟国家大事扯上关系了呢?
“母亲,我们身在权力争夺的最中心里面,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稍有不慎就会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南宫萧难得静下心来跟自己的母亲细细说起这些朝堂之事:“父亲为什么轻易不跟那些王公大臣们来往?不就是为了避嫌,不想让皇上以为我们镇北侯府心怀叵测,尤其是崔姨娘的存在,我们家无形之中已经跟大皇子扯上了关系,夺嫡这样的大事一旦扯进去可是万丈深渊,就连父亲也要避开,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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