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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素还想说几句风凉话奚落宋怜心,南宫政却一脸焦躁的喝止了两个女人的争风吃醋,在牢房里面困兽一般的来回走动几步,向前一步抓起宋怜心的手:“你回去之后马上就去联系那位大能者,那个莫东篱本身就是一个变数,她一出生就有高人预言过了的,是孤大意了,若是你把事情做成了,孤能够重新得回自己的运势,就禀明了父皇立你为侧妃。”
林素素闻言心中大感不乐意,侧妃就只比她这个太子妃低那么一点点了,这个宋怜心凭什么?可是南宫政的神色那般郑重,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说什么的,否则南宫政势必大怒,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再说,她也希望宋怜心说的那个大能者真有那种本事,能够把太子救出去。
至于宋怜心,哼,等到太子的事情结束了,要收拾她有的是机会。
她们两个得到了南宫政的指示之后就赶紧的离开了,忙着去办南宫政嘱咐的事情,林素素看着身边的宋怜心,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儿,好不容易来一回,太子爷跟自己都没说几句话,倒是跟这个贱人说了好些,心里酸溜溜的恨得咬牙:“妹妹真是有本事,居然身在东宫也能跟外面的什么能人扯上关系,这一回是为了太子我就不说什么了,以后是应当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咱们女人家可不好掺和爷们的事情。”
宋怜心有些心不在焉,不过面对着林素素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是强打精神:“姐姐说的是,妹妹以后一定不再擅自做主了不过那位大能者的事情可不是妹妹瞎编的,姐姐若是不放心的话,妹妹就带您亲眼去瞧瞧?”
林素素有些意外,南宫政对那个什么大能者的看重她们都能看出来,平心而论,要是自己有这样一个途径能够得到太子的重视,是绝对不会把功劳分给别人的,宋怜心是真的谨守本份,还是另有谋算?林素素不禁提高了警惕,不过却还是抵抗不了诱惑,思考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看看。
今天的天牢注定了会很热闹,太子妃和太子良娣才离开没多久又有一拨人前来造访,也是两个人,目标还是太子。
牢头捏了捏袖子里的银子,心里暗暗嘀咕,要是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攒够了养老银子了。
南宫政一双眼睛红得像是野兽一样愤怒的瞪着南宫帆,嘴里呼哧呼哧的喘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一拳打过去,南宫帆忍不住微微一躲,这一拳就擦着脸颊过去了,颧骨上顿时一阵剧痛,过了没一会儿就出现了淤青的痕迹。
“你还敢来见孤?”南宫帆怒不可遏,尤其是他居然还敢躲,他还敢躲?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顿时越发的愤怒,毫不犹豫的挥起了第二拳。
这要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大概就不会躲避了,太子是君,自己是臣,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挨两拳?但是南宫帆是古代人吗?很显然不是,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乖乖挨打的,擦,打了老子一圈还上瘾了?这丫的果然就是欠揍
所以南宫大公子毫不犹豫的伸手架住了太子尊贵的拳头,面色微愠道:“殿下,微臣前来可不是为了叫您打着出气的,您要是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那么微臣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说着毫不客气的把南宫政的拳头拨到一边去,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裳。
岑如雪赶紧上前拉住了暴怒的南宫政:“殿下,您先别生气,南宫大人这次来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的,您先听谈话说完了在生气也不迟啊。”
可能是美人说话就是有分量吧,南宫政被岑如雪几句话说的冲天怒气微微有点减弱了,仍旧是没好脸色的看了一眼南宫帆:“有什么事情就立即说,孤不想看见你。”
“太子殿下,微臣这次来就是想要告诉殿下,这回咱们赈灾的米粮是被人给动了手脚了,微臣亲自去看过了,我们运来的粮食毫无疑问都是好的,可是后面的袋子里面被人给掺进了沙子杂草,这还不算,好些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发霉之后重新洗白的米,那些已经是有毒了的,根本就不能吃,不知怎么居然就混进了咱们的米粮里面。”
南宫政斜着眼睛:“你莫不是想说这件事情跟你全无关系?孤可不是傻子,早就该想明白,你怎么可能放着大皇兄这么一个正经的亲戚不帮反而来帮孤这个外人,原来是早就是包藏祸心,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孤的。”
“哎呀,太子殿下您误会了”不等南宫帆说话,岑如雪就急急忙忙的解释:“您还记得上回在城门口见到我那位表姐的时候,就是蓉蓉表姐啊,那个时候不是有个崔家的人在场吗?就是他干的,他把殿下您送去赈灾的粮食给掉了包了,那些士兵们还以为这个人跟南宫大人是一起的,根本就没留意,才会出了这样的大事。”
南宫政一愣,半信半疑的看着南宫帆,后者一脸遭受冤屈之后倔强孤傲的表情,站在那里不说话,只是露出满身的凄凉,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殿下,若真是我做的,我又何至于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胜局已定的情况下再来这里看望您呢?”忠臣受到怀疑之后大概也就是这么个表情了,南宫大公子无疑表现得很到位:“况且,这件事情您是交给微臣负责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遭受怀疑的就是微臣,这样做于微臣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南宫政想了想,似乎也有些道理,南宫帆若是真的做了那些事情,这个时候只要等着大皇子的嘉奖鼓励就是了,何必再来看自己这个阶下之囚,况且,他说的也没错,这件事情明面上就是他跟南宫帆两个人在负责的,米粮出了问题,太子固然要受到连累,南宫帆这个直接手接人也讨不到好处。
“南宫大人现在已经被罢免了官职了,殿下,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的。”岑如雪轻声说了几句,微微叹息:“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开了,你们两个之间闹了问题岂不是教别人高兴了?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殿下您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
“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崔家,难不成是孤那大皇兄在幕后操纵?”南宫政微微定神,坐下来仔细思考:“一定是这样,孤倒了霉,可不就是他受益最大”
南宫帆微微翘了一下嘴角,不过弧度非常的小,谁也没有发觉,再抬起头来就换成了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可是眼下殿下您被关在天牢里面,我们根本就没有实力跟大皇子殿下对抗,虽然宫里面有皇后娘娘在,可是未免鞭长莫及,外面的力量跟娘娘根本就无法联系上。”
南宫政心里也算是明白的,离开了自己,宫里宫外的力量就缺失了中间重要的一环,两方面根本就联系不上。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南宫帆,虽然这个人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是他真的可以相信吗?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憋住了自己想说的话,却趁南宫帆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对着岑如雪使了个眼色。
岑如雪微微一愣,不过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什么异样的神情,倒是微微低下头去,面上微微透出几分红晕,似乎极为害羞的样子。
南宫帆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倒是我疏忽了,我先出去一下,你们有什么话要说的就赶紧说吧,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偷听的。”
岑如雪一张俏脸顿时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含羞带怯的白了南宫帆一眼,后者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容,背着手踱着步子出去了。
“雪儿。”一见他离开,南宫政立刻把岑如雪拉进怀里,先是狠狠地亲吻了几下,这才抱着女人柔软的身体低声道:“这个你收着,出去之后找个机会进宫去交给母后,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做的,南宫帆这个人我总是不大放心,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岑如雪捏了一下他塞进自己手里的东西,硬硬的,好像是块玉佩,点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的,殿下您自己要多保重,不用担心,您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南宫政感觉心里温暖的很,就是自己妻子太子妃的关心感觉上也没有这个小女人软软的几句话来的贴心,却不知道出了大牢的门他的小美人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南宫帆,丝毫没有保留的把玉佩也给拿了出来。
南宫帆结果来看了看,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面精细的雕工也极其罕见,龙凤呈祥盘旋其上,似乎眼看着就要破璧而出一样。
“怎么样?我对你可是够好了吧?”岑如雪媚眼如丝,娇滴滴的白了南宫帆一眼:“要是太子知道我们两个背地里出卖他,你说他会是个什么感受?出来之后大概不会放过我们。”
“你放心,他是不会有出来的机会了。”南宫帆摩挲着玉佩,笑得极其灿烂,顺手又把玉佩还给了岑如雪:“东西还是你收着,接下来咱们就该进一步了,太子既然已经关进天牢了,大皇子跟太子这么好的亲兄弟,怎么能不去陪着点?”
岑如雪接过玉佩来收好了,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人可真是阴险,不过那两个人倒霉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可就大了去了,不过却不能告诉你。”南宫帆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不过我这么做可是为了皇上分忧啊,他只会高兴的,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