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的关系,虽然素素觉得自己已经好了,但是还是被强制勒令在家好好休养。
早上素素听到门铃响,还在纳闷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薛月芜小朋友穿得非常地潮,摆了一个和他爹地一样的pose,站在她家门口。
素素的表情非常惊愕,不过,抵不住小家伙一个飞扑,在她脸上mua了一口。直到进了门,素素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薛月芜小朋友会变得这么热情主动了。
“呃,月芜,你有点重诶……”素素实在承受不住了,开口求饶。
“哼,”薛月芜在她脸上不甘地又啄了一下,才跳下去。
跟着进来的就是带着帽子的薛珽飞,他皱着脸,抱怨:“魔都还真是冷诶,香岛这个时候都可以穿短袖了。”
素素看到他微皱的眉,不知怎么地,就心头一暖,脸上泛出了红色。
薛珽飞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还在想他们怎么回来的,便拉着她的手,另一手顺手带上门,解释说:“月芜说要过来,要和你一起过生日,我就带他来了。”
薛月芜见爹地拿他做幌子,敢怒不敢言地拿了一个橙子捏来捏去。
素素笑了出来,说:“月芜,你叫你爹地帮你切橙子吃,今天晚上我做大餐给你吃。”
“大餐?”薛月芜眼睛一亮,橙子也放在了旁边,像条小狗狗一样跟着素素,跟前跟后,只嚷嚷着:“什么大餐,什么大餐?”
薛珽飞也楞了一下,笑道:“你今天不工作吗?”。
“安导出院了,赶拍一些战争场景呢,染染说正好让我休两天,本来我还打算去香岛找你。看来也是不用了。你们两个稍等我一会,我做完家务,过一会去超市买菜。顺便还可以订个蛋糕。”素素轻描淡写地说,完全忽略了自己因病休假的事情,笑眯眯地回房间,抱出来一叠被子,说:“今天天气正好,你也来的正好,帮我搭一把手,我要晒被子。”
薛珽飞就帮她把收缩的晾衣架拉开,看着她把卡通爱心图案的被子放上去,然后用力地拍了拍,整整被脚,用夹子夹好。
“嗯,帮我把它晒出去吧。”素素推开窗,外面一片阳光灿烂。如同薛珽飞的心一样清新晴朗,薛珽飞好多年不曾做过这样的活了,不过当年一个人在日本留学的熟悉感犹在,提起晾衣架一撑,稳稳当当地架了出去。
薛月芜拖着腮,看素素和爹地忙,听到做完家务才能出去,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看着,实在无聊了,便请愿说:“素姨,有什么我能做的?”
素素上下打量了一下薛月芜的小身板,不好意思太过于打击他,便随便拿了一块抹布给他:“嗯,你可以帮我擦擦灰。”
“哦,”得到重视的小人很欢乐,一丝不苟地擦起了家具,很认真的样子。
薛珽飞看着儿子的样子,摇摇头,失笑。家里原本就是有保姆佣人的,自己和儿子都是不干活的。衣柜里全部是熨烫好的衣服,到了饭点就有饭吃的,难得做做家务,感觉还不赖。
想到刚刚握的小手柔若无骨,薛珽飞帮她关上窗,问:“怎么不请保姆?”
素素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难得见她笑得眉飞色舞,调皮的样子,薛珽飞心中一动,偷眼儿子在素素的房间里擦得认真仔细,狠狠地抱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可怜素素没有准备,吓得用力一推,反而自己跌倒在沙发上,幸好沙发软,不然一下去,保准开花。
她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薛珽飞,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薛珽飞哈哈大笑,拉着也就势做在沙发上,把她揽进怀里。
素素这才说道:“我平时忙的时候都有保姆的,只要休息,我就会放保姆假,我在家的时间比较少,所以其实说真的,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薛珽飞握住她的手,果然是青葱女敕白,他笑意盎然:“你这几日休假,天气又好,不如出去走走吧。”
“诶?去哪里?”素素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天天被江樱染压榨。要是江樱染知道素素的想法,肯定恨不得掐死她,江樱染可是自诩为天下第一好的经纪人。
“你想去哪里?”薛珽飞只是想和素素出去,至于去哪里,他也没有想过。
素素想了想:“要不去山区?”
薛珽飞理解她的想法,笑着点点她的脑袋:“又要救死扶伤去了?”
素素嫌弃地看着他:“国语水平这么差,这个叫做劫富济贫。”
薛珽飞抚额,明明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当天晚上,素素做了大餐,算是给薛月芜庆生,素素的烧菜水平自己心里清楚,说好吃不勉强,但是说极佳就太过了。但是在薛月芜和薛珽飞的嘴中,被捧成了龙肝凤胆都难以匹配的美味,乐得她合不拢嘴。
隔日,素素打了电话给江樱染,就带着昨夜收拾好的行李,和薛珽飞、薛月芜出门了。
江樱染是恨不得打包把素素送到薛珽飞床上的,立马答应,还顺便帮他们搞定了机票等等,不过当她听说薛月芜也在,忍不住抱怨,小电灯泡,挤在当中干什么。
经过长途跋涉的旅程,薛月芜已经累的在薛珽飞的怀里睡着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云南的山区。这个地方是没有旅馆的,只有民宿。
民宿也是相当的破旧,薛月芜揉着眼睛,是被周围的虫子声音吵醒的。
已经是五月了,连钢筋铁泥的城市里都有虫子,更不要说这么偏远的山里了。素素已经帮他全身都涂抹了驱虫的乳液,但是隔绝不了周围扰人的声音。
他们借住的是村长家,村里面有电的几户人家之一,昏暗的灯光下,素素和薛珽飞和衣斜靠在一起,看上去也是满脸的疲惫,却有种宁静的安详。薛珽飞想上厕所了,但是偏偏头,看着他们沉睡的样子,轻手轻脚地下床,听到外面有人在轻声的说话。
“这俩人怕不是水人啊?”
“瞧带着个小孩来,应该某嘛。”
“这个小孩呢?”
“睡诺诺。”
带着方言的口音对话,薛月芜完全听不懂。推开门出去,外面的人就停住了口。
两张苍老干瘦的面孔转过脸,在漆黑的房间里,薛月芜并不算胆小的小孩,此时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用力合上门。
门发出“吱呀”的生硬,把素素和薛珽飞惊醒了。
“嗯?”素素睡眼惺忪地看着薛月芜。
薛月芜此时已经反映过来是借宿人家的主人了,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那两个人实在长得吓人。他小声地说:“我要上厕所。”
“哦,”素素看看薛珽飞:“你带他去。”
薛珽飞自觉地站起来,把薛月芜带去厕所,所谓的厕所不过是坑,在五月将热未热的天气里,散发着熏人的味道,只有月光照明。
薛月芜有点害怕,小心地避开肮脏的地方,上好厕所,想洗手,却发现没有地方洗手,苦着脸看着薛珽飞。薛珽飞本来也觉得挺脏地,看着儿子垮下来的脸,不知为何,心情大好,笑笑,模模他的头说:“让素姨给你张湿纸巾擦吧。”
“哦。”薛月芜只得将就了,素素抱着他,香香的味道,薛月芜闭闭眼,实在抵挡不了瞌睡的诱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薛珽飞在素素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把事情办好,虽然带儿子体验这样的环境很有磨练性,但是自己也快受不了了,早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