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女人的身上,所以,对于南宫那边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了解,因此,也就不知道那个一直笑眯眯的,如阳光一般温暖的男人此时有多么冷酷无情。
王勤此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们所在的基地里面不是没有优秀的风属性觉醒者,但其中却没有一个能像南宫这样将风的特性发挥到极致。这其中,固然有等级的差距,但更多的,是理解的不同。这个男人曾经站立的高度可是这些凡夫俗子做梦都想不到的。
王勤似乎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南宫的不凡之处。
这也许是……
唯一知道内情的王勤想到了一个几率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可能性之后,心中越发地苦涩了。先前,他还担心自己回去后会是什么下场。如今看来,他自己能不能回去还是一个问题。要是再没有人阻止南宫的疯狂举动的话,他们这群人怕是全部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恨就恨在,队伍中能力最强的那个人此时正被於然和花花缠住,月兑不了身。其实,这群人的算盘在一开始还是打的很好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於然的队伍中存有有预知能力的人,心想他们这样突然而至,完全可以攻他个出其不意。毕竟,对于政府的人,普通人都还是没有防备的。哪像,他们这一批人还在行进的路上就被发现了意图,后又被偷袭。这样一连串的失利,最终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不能怪别人。
王勤自责地想,这是他们太过轻敌,没有做好站前准备。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於然这边的战斗并没有因为南宫的血腥之举而停止,仍旧是在继续着。与她和花花对战的那个女人并不单单只是个毒属性的觉醒者。她本就精通格斗和枪术,头脑又灵活,虽然之前她费劲心思散出去的毒被於然无意之中给净化了,但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她并没有处于绝对的劣势。
女人面对了於然和花花狂风暴雨似地攻击之时,往往还能冷静地思考如何躲避所受的伤害才是最小。偶尔地,她还能举枪发出几发。在自己的攻击几次三番被於然的护身火雀主动吞没之后,女人的冲击目标在表面上,又转换成花花。
花花的灵活性一直是於然望尘莫及的。即使现在她是人类小女孩的模样,跑动速度也是惊人,一双小短腿迈起来飞快,只留下像是动画片里的哪一种虚影,告诉人们,这双腿还是确实存在的。可那女人却是能通过以往的经验,预测到花花下一步会到什么方向,在什么位置。这样一来,她虽然不能保证百发百中,但也能打到花花几次,气得这本就性格傲娇的飞鸟恨不得将这女人整个吞下肚去。攻击变得更加狂乱起来。
女人明显是挑拨了花花的情绪。让心中本就因为担心於然而感到有些焦急的花花变得更加暴躁。
战斗的时间越是长久,於然就越是佩服这个毒属性的觉醒者。她似乎不怕疼一样,精确地在空地上走位。这女人现在身上有了不下白道伤口,照道理早该体力不支地倒下,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那些伤口在出现的瞬间就止住了血,周边也只留下泛白的外皮,四周附着有一些乳白色的泡泡,大小不一。於然发现,越是严重的伤口,这样的泡泡越是多。这些泡泡完全毁掉了女人身材上的美感,将她变得犹如巫婆一般丑恶。
花花知道,那些泡泡的形成是一种中毒的过敏反映。她料想,为了不让那些伤口月兑失自己的体力,那毒属性的觉醒者狠下心,在自己的身上也中了毒。
但凡能被称之为是“毒”,不管它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对生物的身体机能就还是有危害的。只是,现在女人也考虑不了那么多。
女人的想法和南宫是出奇的一致。她要是不能尽快地解决掉於然和花花,只怕她的队友就都要命丧黄泉了。
一点点副作用算什么。女人的心如磐石般坚硬——只要能活着,付出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看着於然渐渐地将注意力都转向攻击上的时候,女人冷静的面孔上忍不住闪出一丝热诚。可惜她周围到处都是飞溅的小石子和灰尘,导致於然和花花都没有发现到她的一场。
这一次基地派女人出来,除了因为她身手不凡,沉着冷静之外,还因为她会一种毒,一种专门针对火属性觉醒者的毒。原本,女人认为这毒并没有多大作用。末世到现在,已经好几个月了,莫说基地中没有火属性的觉醒者,就连基地外面,也没有听闻到有这类属性的觉醒者。这让包括她之内的一大批人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火属性的觉醒者。或许,这类觉醒者在成长起来之前就死光了。
女人原本因为这个特殊的毒沮丧了很久。她表面上并不显露出来,但事实上,非常在意。这也就是为什么她的官职那么高,也坚持要执行这一次任务了。虽说女人现在多少是有一点后悔的,但是孰胜孰负,现在还不一定呢。
於然不知怎么地,心脏一疼,一种难以名状的危机感突然生出,害得她手里的火焰在瞬间熄灭,人也不自觉地一颤。
到底怎么了?於然不解,心里着急地想要再次唤出火焰。
花花感觉到了於然的一连串变化,大脑一片空白,但与此同时,她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似地,身体下意识地往於然那边考过去。
时间,一秒一秒,好像一下子变得很慢。花花瞪着眼睛,神情一片迷茫。在她靠到於然身边的同时,刚才飞溅而起的石子还未落地。但是,下一秒,她的耳朵里已经传来了於然的闷哼声。
“住手”女人大声喝到,同时止住了花花和南宫的动作。南宫像是在瞬间知道了什么似得,黑着一张脸看着那女人。
“在动,我就杀了她。”
於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