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凯捷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平静,但却伸出手握住了徐晗韵的脸颊。
“别等了,和我一起回家吧,你叫小柳来帮你吧。”语句有着宠溺,但江凯捷却不知道他的手此时温暖不了徐晗韵。
徐晗韵退后了一步,然后嘴角挂着笑意“不用了,这是一个国外的客户,小柳的英文不过关,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就回家。”徐晗韵的拒绝是明显的,这样的动作让人猜不出他们是夫妻,或许连情侣也不是。
江凯捷不在说话,也找不到该说什么话的理由,他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两男一女就消失在徐晗韵的面前。
徐晗韵站在原地,望着旁边那些见道亲人相拥的场景,徐晗韵眼睛酸涩,但最后自己还是大步的朝机场外面走去。
那天夜里,徐晗韵没有回家,或许她是回家了,只是她回去的地方是出租屋,很久没有回来,那里已经满是灰尘,厨房还是那一沉不变的方便面,但徐晗韵突然想起江凯捷吃方便面的样子,她的嘴角出现了笑意。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是她和江凯捷最纯粹的时候吧,因为没有客观的因素,也没有人为的悲哀。
江凯捷用坏的刮胡刀还放在浴室里面,徐晗韵握着那东西,嘴角是嘲笑,在爱情和为人处世里面她是一个输家,但就算她输了,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到底哪点错了,她又该怎么去改,如果改好了,是不是周围的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了?
这个问题,或许没有任何人会告诉给徐晗韵答案,徐晗韵或许也得不到答案。
那天晚上徐晗韵在这出租屋里住下的,她包里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没有去看,也没有心思去猜,只是早上的时候,她将电话拿出来看的时候,全是一个陌生却有些熟悉的号码,徐晗韵想,或许是江凯捷的,因为江凯捷的电话没有存在电话本里面了,她不记得这个号码,或许应该是他的……
接下来的几天,徐晗韵刻意的躲避着江凯捷,其实她明明很想坐在他的对面,望着他一起吃饭的,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江凯捷开着车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害怕的躲避,甚至不敢下楼,哪怕是江凯捷已经到了律师事务所,她也找理由躲避着,只是最后,最好的躲避办法成为了出差。
徐晗韵在外地觉得轻松,只是某一天,在餐馆看见客户的女儿,看着她和自己的男朋友亲昵的表现时,徐晗韵莫名的望着自己的左手,她其实真的寂寞着。
也在那天晚上,徐晗韵再次接到了江凯捷的电话,电话那头鼻音浓烈,似乎像喝了酒,又似乎像感冒了。
江凯捷说出来的还是家常话,分手两个字谁都还没说出口,其实话语还是和平常一样,但谁都知道出了问题。
只是在挂上电话的时候,徐晗韵突然说道“我小时候看见一件事情,那时候我陪同学去乡下,他们家乡在冬至的时候要吃狗肉,而他们家也将狗当家禽来饲养,但我朋友却对他们家的狗很好,狗也异常的喜欢她,但那天有一条狗会被杀,杀狗的人对着狗到处的追,满村的追,就是抓不住,狗也被吓得到处找地方躲避……。我朋友才回家,他不知道要杀狗,杀狗的骗他,说这狗最近好像病了,我们抓不住它,你去看看,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狗扑向我朋友,就像寻求帮助一样,而我朋友也抱住狗的头,亲昵的抚模,但这个时候杀狗的一锤子下去,狗死在了我朋友的怀里,这件事情给我的印象很深……江凯捷,你告诉我,如果狗不去和我朋友亲近,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其实有时候太依赖,相信一个人了,或许也是在害自己。”徐晗韵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话语说到了这里,没有继续的必要,徐晗韵常常把自己比喻成那条狗,如果是她,她会拼命的跑,哪怕虚月兑掉没水喝,哪怕浑身是伤痕,她也不会去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谁会给她温暖。
挂上电话,心里面的秘密,徐晗韵说了,但她肯定的认为,江凯捷绝对不会是那个让她去相信的良人。
徐晗韵望着酒店的玻璃窗,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夜色很美,徐晗韵觉得有些话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
门铃响了起来,徐晗韵上前开门,只是门外站着的人让她诧异,也许可以说他们两人陌生,也可以说他们两人认识,但好像都没有说过话,但徐晗韵清楚的记得,她就是在重庆病房里面照顾江凯捷的那个人,在机场里面为江凯捷拉扯领带的那个人,但徐晗韵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见面了,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