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安安找到方行,问起了抽水机的事,这里,有着一种人力的抽水机与安安见过的最简陋的那一种很相似,求着问着,终于给安安看到了真实的版本。
方行方动都劝安安放弃那荒地,就是做了抽水机,那些地的产量太小了,还是得不偿失的。
这邻村的一台小型的抽水机。
对着那机子划了一天。安安拿着一份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明的资料开开心心地回方家村。
之后的两天,安安每天拉着阿春哥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工匠,还要找好的工匠。
终于在一些村民的好心的帮助下,在陈家村找到一位陈姓的老工匠,安安将来意说了一通,得到的是老工匠的一翻白眼。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做这些干什么,回家跟你母亲学绣花吧”这是那老工匠对安安的说词。
安安扁着嘴,看着阿春哥,无奈啊,怎么个个都看不起小孩子的呢?
阿春哥,拉着老工匠,说明安安家的情况,就是几岁也开始当家了。
老工匠还是不理这两个小孩。
安安生气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从荷包中拿出。安安找不到可扔的东西,手刚好模到荷包里有个硬邦邦的,于是……
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老工匠的后脑勺扔了过去,(工匠转身准备去干活,不理这两个捣蛋的)。
接下来的场面让阿春哥大开眼界,只见那工匠怒目圆睁,那凶恶的表情,告诉着阿春哥,你最好拉着安安离开,不然就得永远留下。工匠模着后脑勺瞪了一眼安安和阿春哥,而后,他找到了那凶器,地上躺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银锭子。
那凶恶的表情在一瞬间收了起来,他定着了,看着凶器,然后伸手揉着眼,眼没花,那在上那个是什么?
阿春哥正惊讶着那工匠的表情况变化,比那做戏的还快,这戏还是有一次赶集的时候,送货到镇上的大酒楼,还是那间平安大酒楼,刚好是酒楼庆祝什么的请来的戏班,美丽夺目的戏服和那高低婉转的声音,让阿春哥自豪了很久,回到村子对着方南,小北之流更是一开口就是那戏班,那戏班,就像一个新上任的祥林嫂一样。
这时的安安后悔了,肠子都青了,扔什么不好,学人财大气粗的扔银锭子。
看着那工匠愣愣的呆样,安安三步当两步,小跑着冲了上去,一手将银锭子捡起,然后拍拍上面的泥,小心的放进身上的荷包里。
“那个,小姑娘,你刚才手上的是不是银锭子?五银的?”工匠用疑惑的口气问。
安安冲口而出的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打死也不能认,就当自己没来过这里,就当自己没见过这老工匠,就当,……安安不断为自己想着借口。小跑到阿春哥的身边,躲到阿春哥的身后,伸出头,看着那老工匠还用手模着那砸痛了头。他正一步一步在向着安安走近。
死蠢,财不可露,这回一定给劫财劫色了,死蠢,安安正不断的自责着。(你有色吗?)
小手拉着阿春哥的衣服,“走了阿春哥,咱们回家了,走了。”安安见老工匠还有几步就到脸前了,赶紧拉着阿春哥走。
也不知阿春哥怎么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惊叹的样子,安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怎会是惊叹,怎样说也是惊吓才对。
如果现在给安安知道阿春哥真的是惊叹,为的还是老工匠的变脸,安安一定会丢下阿春哥自己走了。
但是安安不知道,于是安安还是觉得阿春哥是可靠的,正拉着他的衣服,想让他作点反应,不然后悔莫及了。
“我看到了小姑娘,你刚刚用来扔我的就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不用收了,也不用藏了,我眼睛可好着昵”说着挑了挑眉,眼睛死死的看着安安的荷包。
“你想怎样?”安安小小的退了一步。
“你不是要做抽水吗?下点定吧?”
“你不是说你没空,不做,我小孩子家家的,不应管这些吗?”。
“你应该一早说你有银两,那我才管你几岁”工匠啐了一口口水说。
哦一个见开眼的?
“我不怎么信得你过,最少你也要去量量那地的高度,看看你的抽水机够不够得着才行啊”
“好吧,现在就走,快点,咱还有很多的活。”说着老工匠双手背到身后,转身就向着村子外走。
“阿春哥,他真的信得过?”安安看着人一脸不老实,不怎么放心地再问着阿春哥。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去问问村长。”阿春哥终于放下了他那痴呆的表情。
“好,等一下看到人就让他去找方叔来看看好了。”安安想,有着方行出面,这老头总不会不给脸子吧?
“其实,安安,做一架抽水车最少也得几两,那荒地好的时候还可以收几斤粮,差的时候就只有干活的份,你真的要花这钱吗?”。这已经是阿春哥第五次劝安安了。
“没事,如果做好了,我就请你做长工,我可是有法子提高那个产量的。”安安再一次说着她的美好愿望。
一个空有知识,从没有实践过的人常常都会抱着美好的希望过日子的
老工匠慢慢地走在前面,安安拉着阿春哥走在后面。
三人踱啊踱的,终于到了安安那片荒田的边上了。招手让阿春哥扶着他上了小坡,坡有点陡峭。
老工匠变戏法一般由袖子里拉出一把软尺,量着坡的高度。
安安爬上小坡,看着老工匠在田边量了几下,然后慢悠悠向着坡的另外一边走去,要知道这地是很大的,安安粗略算了一下,整个小坡,其实这个坡一占也不少十二顷,八十万平方米,相当于一百一十五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叫它小坡,只是因为它比附近的地高了一点,就叫小坡了。
安安看着老匠悠悠地走着,她很是抓紧地为土地除除草,巡视一下,看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长得怎么样。
情况还是不错的,最主要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雨。草还长得挺绿的。
“小娃,你的水车是不是就是想在坡的下面挖个池然后和水车抽上来?”老匠将整个坡都看了一遍。
“对啊能不?”
“可以,如果只是浇这十多亩,一台水车就够了”老工匠指着已经种了东西的十亩地说。
“那请问,如果我想浇整个坡地呢?”
“整个?”
“对”
“这整个坡地都是你家的?”
“不是,我就好奇问问,顺便了解一下水车的抽水能力”
“一般一百亩一台,你自己算吧。”
“十二台就可以了?”安安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地面,可以了吗?
“这是在水源充足的情况下。”老工匠说。
“是不是那种用半开口的筒子装水那种?”安安再问。
“对,拔水的不行,这坡太高了。”
“哦”安安这边应着,那边方行就到了田头。
“家安,阿春,找我有什么事?”方行在坡下喊着。
“村长,上来。”阿春哥应着。
方行走到安安让方阿春哥开出的一个小梯级,很快就上去了。
阿春哥迎了上去,告诉了方行,安安的担心,让方行看看这老匠靠不靠谱。
那知道方行一看那正在收尺子的老匠,一弯腰就向着老匠行礼,“岳长大人,小婿有礼。”
啊?那老头竟然是方行的老丈人,方陈氏的父亲?
“阿行,这两个小鬼你认识?”
“认识,那蟛蜞酱就是她家的。”
“哦,小鬼,还有那酱没有?有的话,那水车可以算便宜点”老工匠满脸笑容地蹲子对着安安说。
安安小小的退了两步,这老头为老不尊,那有这样的。
“便宜多少?”安安见是熟人,而方行也点头了,也就是可信了,立刻把握机会,有便宜不占,不是安安本色。
“算九成”
“八成”安安立刻得寸进尺。
“太多了。”
“收八成啦,我没钱了”安安堆成一个可怜相,小脸都皱成了一堆了。
“好吧,收八成半。”老匠退了一步。
“好,那现在我们来说说那抽水机的做法。”安安将那将她自个画的图由荷包里拿了出来,展开。
一架有着奇怪形状的物品出现在纸中。
老匠蹲着着,看着。
“这水车是竖着的?”
“是啊”
“这水车是用牛拉的?”
“是啊”
“这水车与平时用的不一样哦?”
“当然了。”
“你想的?”
“嘻嘻,不是,只是听说过,你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水车但可用于水池,还可用于水井。”
老匠看着那花花的不工整的图,出了神。
图分为三个部份,上面是一个由扇业组成的转动单份,中间是变向轴。下面是这里传统的筒式水车。
毛笔的线条粗细不一,不但有着歪斜的感觉,有些地方更是乱七八糟,跟本就不知安安画的是什么。老匠一边看一边皱着眉,最后,他看了看安安。
“可以试下,但是不包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