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娘娘大人,闲儿要去练功了。咱改日再玩,改日再玩。”
?“呵呵,小丫头,你就净瞎说吧!你这个小懒猫,会突然变成勤劳的小蜜蜂?”
?“才怪!”
?“哈哈哈哈……”
?“婶娘,香儿听仁哥他们说闲儿和彦儿可是真的都在练武场学功夫呢,就练蹲马步。”
?“哈哈哈哈……小妮子啊,蹲马步好玩吗?”
?“好玩着呢!”花闲对着这群女人,大翻了一阵白眼。还说呢,五哥和六哥只教给他们蹲马步,什么都不管。大哥,二哥,三哥更是只知道在旁边看热闹,还笑话她蹲着还不如直接趴着。有一次,她一下子没蹲住,一坐在地上,大伯幸灾乐祸的过来了,说什么“妮子啊,你就这么坐着吧,不然,你站起来,蹲下,摔倒,到时候小摔成了八瓣,放个小屁也会成八个的啦!”真当她是个无知幼儿嘛,真是幼稚!
?想起过去几个月的光辉历史,她想,颜家的老少爷们们和她的梁子真的越结越大了。
?今日,她被这群娘们们堵在房间里,不得自由出入,能做的,只有把仅有的几颗小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早饭端进来,大家一起吃。反正你就甭出门了。众女人似乎一致打定主意,惩治花闲半年来的不理不睬。
?这群女人,倒真不能怪她们,她们真的太好奇了。非要看看这个妮子成天价的都鼓捣个什么劲。第二呢,嗨,没有小妮子闹腾的地方,日子过起来都索然无味,好怀念周岁之前的小妮子。阵阵叹息声,此起彼伏。
?“乖乖娘娘们啊,嫂子啊,阿娘啊,闲儿要走了,先生都要开始讲课了。”
?“得,小祖宗,你今天还是让老先生休息一天吧。”
?“我们都听说了,你写出来的字似是非是的,老头子天天都在较真,想不出来所以然,夜里不睡觉,跑到屋顶上仰天长叹,直叹老骨头果然老了,越来越没用。”
?“是啊,丫头啊,你就别再去私塾瞎折腾了。”
?“老头儿明明很喜欢闲儿啊,他天天追着闲儿给他写简体字呢!”
?
?“闲儿,闲儿,这个字为何可以这样写?先生问你,为何今日不去学堂,是不是故意吊他胃口。”颜家小子们下了学堂,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唧唧喳喳,七嘴八舌。
?花闲得意洋洋将婶娘、阿娘、嫂娘们统统扫视一圈,得意洋洋。
?“呀,咱家的宝贝还真是个小怪才?”
?“闲儿啊,你打算长大做个彻底的才女?”
?“可是,才女有什么好嘛,女子无才便是德。能读文识字即可,不需要做才女的。”花闲见此言一出,众人频频点头。颜母陈氏只是微微笑着,默不出声。柳怀香则是一脸激动的望着花闲,不知作何感想。
?“好啦!闲儿的耳朵好疼哦!”
?“过来,九哥给闲儿吹吹。”
?“嗯。九哥,下午,你们不是要去下田吗?麦子都熟了吗?”
?“快了,就这几天了。”
?“哦,那等麦子熟了,闲儿也要去。不许丢下闲儿哦!”
?众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已经不敢再刨根问底。果然不是正常人的思维哦。
?
?午饭端进来,大家一起吃。
?“阿娘,闲儿吃饱了,闲儿要回娘家去了。”
?“咳咳咳,闲……闲儿,你真的有这么忙吗?”颜二婶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肯定是小妮子想出来折腾她们的新招数。打死她也不信一个一岁半的小娃子倒几乎成为老颜家最忙碌而且规划安排格外清晰的一个。
?“是啊,是啊,二娘娘,闲儿还要去跟阿爹学写字呢!”
?“不是有老头儿教你呢嘛!”
?“不是闲儿被一些人囚禁在此,未能得偿所愿。”这话出自一个一周半的小娃子口中,何止一个怪字了得。变态!
?“……”
?“嘻嘻,阿爹就要去中都啦,闲儿想跟阿爹多呆一段时间。”
?“老头儿说他的书法比不得阿爹。闲儿也知道阿爹的书法最棒了!”
?由不得众女人们摇头,更由不得她们表示不信。这正说着呢,花定安派人过来接花闲回花庄的消息就传了过来。小子们一致要求跟去。花闲点名要带她的小跟班——彦彦大侄子。
?
?“阿爹,闲儿已经会认好些字了。不信您问六哥。”
?“阿爹,闲儿拿笔拿的怎样了?有进步了吧?”
?“阿爹,闲儿舍不得你走。”
?“阿爹,您看,慕容意每年都要抢走阿爹半年,去年还欠着我的夺父之仇,如今旧仇新恨的,啥时候是个头啊!闲儿都替他愁的慌。”
?“阿爹,你千万要早去早回,等您回来了,闲儿保证已经认到和六哥一样多的字。还会把笔拿好。”
?花闲一张小嘴张张合合的,独自说得不亦乐乎。花定安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正了正容,“闲儿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哦,虽然是女娃子,也要知道,一诺值千金。”
?“你们也是,做人呢,不管男儿还是女儿,咱花颜两家的人都最重一个信字,信,是立身之本。不管是盛世太平,还是乱世浮杂,我们依旧不可以忘本。”满屋子的小人们,花家的众女娃,颜家的众男娃子,都正襟危坐,端端正正,聆听着花定安的教诲,无比认真。
?近几个月,两家的女圭女圭们经常随了花闲一起,来花定安这里学艺,琴棋书画。花定安很是通达,并不强迫女圭女圭们成为通才,只要选择自己喜欢的,随性发挥,并无固定死板的格式。这一点,倒是让这群娃子们深深信服,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果然花定安是与众不同的。
?
?春天去了,夏天来了。
?夏天去了,就是秋天。
?秋天来了,闲儿要过生辰了。
?过生辰了,阿爹要回来了。
?自从花定安麦收后一别,小花闲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
?她迷恋阿爹那一手潇洒恣意却又大气内敛的花式书法。书法哎,据私塾的老头儿讲,阿爹可是朗朝八十九年的文状元,当年惊才绝艳,冠压整个朗朝的青年才俊,位居朗朝风流才子榜首多年,无人能够超越。就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儿,竟一直保持着谦虚内敛的性格,行事低调毫不张扬,更是听从爷爷花德先的教导,远离朝堂,拒绝了朝廷的加官进爵,逍遥于朝野之外。
?这么卓越的一个人儿,竟是她的阿爹呢!这么多年,阿爹在学子们心目中的地位长久不衰,赫赫威名。这样的奇男子,当世也是不多的吧。花闲很知足,她果然是有福的。
?老颜家的人们再次适应了花闲的古灵精怪。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有什么新鲜事,到了她这里,也会新鲜不再。
?花闲又发明了一句新的口头禅: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老颜家流传了百年的规矩变了。
?颜彦两岁不到,却已然成了花闲的正式小跟班。俩小人竟大有形影不离之势。两人一起过起了花闲的流水账生活。蹲马步,认字,练习拿笔,农忙季节去田里玩泥巴……
?颜家的大人物们收起了逗乐之心,认真审视着花闲的小举动。
?有一日的早上,众人到达练武场的时候,忽然发现练武场上站满了颜家的大人物们。族长也来了。
?族长只说让他们继续练,看着花闲和颜彦俩小个子蹲马步竟隐隐有了些架势,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
?两周岁生辰到了,阿爹回来了。
?“小懒猫为何突然转性,一下子成了小野猫呢?”
?“因为,猫儿醒了啊!”猫儿醒了。
?“猫儿醒了?”
?“对啊,猫儿醒了,要自己学捉老鼠。”
?从此以后,十里八乡,乡里乡亲,谁家的女圭女圭不乖,都会有阿娘苦口婆心,碎碎念,“猫儿该醒了,猫儿该醒了,猫儿该醒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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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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