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楼前月照,应念我、终日凝眸。
晚上回到聚月阁,香云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小姐,好消息。”她的眼角眉梢都挂满了喜悦之情。
雪茹习惯了香云的大惊小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懒懒的回道:“什么事啊?那么高兴,又得到赏赐了。”
香云跑到雪茹的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张公公刚来传话,让我们收拾收拾过几天跟车出宫避暑了。”说完在屋子里开心的跳起来。
“不过,谨妃好像自己要求不要去,说是要留在宫里保胎。”,香云又说道,顺手拿了一柄团扇扇了起来。
雪茹听了后,觉得谨妃有问题,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装去了了宁寿宫。一路上看到宫女们忙着为出宫准备着,雪茹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小竹。谨妃又要耍什么花样,雪茹看着小竹好像在观察出宫都带了哪些东西。
来到宁寿宫,太后吃过晚饭正欲出来散步,看到雪茹的到来。于是吩咐下人在凉亭里摆了茶点和水果。
“走,雪茹。我们去赏月去。”,太后在宫女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凉亭。雪茹跟在后面打量着四周,她怕谨妃派来的细作隐蔽在暗处。
“老佛爷,周围有点暗,不如多长些灯吧。夏天虫类多免的叮咬到人。”,雪茹看着离亭子近的几处茂盛的花丛。话一落,她就看见那片花丛晃动了一下,像有什么动物跑过。雪茹的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
丫鬟们很快在四周布满灯笼,也把凉亭的四周紧紧的围了起来,这样一来就保证了周围不会有人偷听了。
雪茹和太后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外出避暑,太后吃了一颗葡萄也许是葡萄的味道勾起了她的回忆,太后满脸留恋的说道:“可惜人老了,不能跟你们一起外出了。你这次出宫,又吃不到你做的糕点了。”边说边拿帕子擦了一下嘴角。
“还真习惯了你做的东西,不是太甜吃的却很可口。这些日子我都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太后看着雪茹慈祥的说道。
雪茹等了一晚上就等这句话了,于是马上回道:“老佛爷,雪茹想在宫里陪着老佛爷。不出宫了,只要老佛爷对皇上说说就行了。”
“真的,你真不愿去塞外避暑?别人可是都求着去啊。”,太后一脸的惊喜却还是问了一句。
“恩,雪茹在宫里陪老佛爷。”,雪茹点点头,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四周安静除了这凉亭里有说有笑。
当清晨的太阳徐徐升起,宫里的车队都出发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都出宫了,出宫的时候,雪茹有偷偷的目送出行的队伍。当她看到十四阿哥回头张望的时候,她赶紧躲了起来。如果要让他死心,就要做的绝情一些。
聚月阁里香云坐在檀木凳上一个人生着闷气,她是多么想出宫去玩啊!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塞外呢,可是这么好的机会说没就没了,还有她这些日子都见不到九阿哥了。如果在塞外她可以比在宫中更容易见到他。
雪茹给太后的茶点早准备好了,回来看到香云呆呆坐在桌前,心里暗笑她。
“好了,别发愣了。”,雪茹揪了一下香云的耳朵。香云这才一下子站起来,嚷嚷着:“哎吆,疼死了。小姐,为什么说好的让我们去的,怎么又让我们留在宫里了呢?”
雪茹松开手,看着香云揉着耳朵,才一坐在桌前,“来,给我捏捏肩我就告诉你。”
香云嘟着嘴,过去给雪茹捏起肩来,“这下可以说了吧。”
“听说九阿哥也在宫里啊,好像这次他也没去啊。不过你这么想去,大队人马还没走远。我可以求老佛爷让你跟去啊。”,雪茹作状要起来。
“哎,哎,哎,别。”,香云赶紧把雪茹按在了坐子上,“九阿哥真的没去啊。”
“是啊,可是你这么想去,不如就让我去求老佛爷吧。”,雪茹还是装做要去说情。
“嘿嘿,算了。这次不去也没什么,我还是喜欢陪在小姐身边。”,香云的脸上乐开了花,给雪茹捏的更起劲了。她只知道没能跟去塞外,却不知道雪茹为何要留下。
大部分人都出宫了,宫里还有三阿哥、四阿哥、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他们留守。谨妃因为有身孕这次也没有出宫。这正是雪茹担心的,因为她不知道张少去哪里了,也没见到余风。但她知道余风是不会在去刺杀皇上了,可是张少却不一定,但是他也不可能留谨妃在宫里。所以雪茹知道盯住谨妃就一定找的到张少。
张少已经完全丧心病狂了,他不仅仅想报仇,他还想谋取大清的江山。雪茹虽然知道就仅凭张少的人是不可能的,但是雪茹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雪茹尽心伺候着皇太后,吃的东西都交代了丫鬟要先银针试过再尝。雪茹一直记得四阿哥的话,留心吃的东西。所以她也让丫鬟在皇上出塞这期间也要注意皇太后的饮食。
雪茹见不到余风有些担心,担心他说的未办完的事是否办完,什么时候离开。
太后午睡了,雪茹自己在聚月阁的凉亭里抚琴,解闷。雪茹在现代喜欢的就是些跳跳舞弹弹琴,唱唱歌的。因为练习跆拳道使她的性格变的坚强有些像男孩子,所以父母让她也学习了绘画和音律就是担心她越来越没女人味。没想到这些在大清朝竟成了雪茹唯一取乐的途径。
一曲抚完,雪茹听到有人鼓掌。站起身来,四阿哥已经走到眼前。他这次也没有跟随皇上出塞避暑,而是留在宫里和三阿哥一起打理朝政。他一身浅色的旗服,摇了一把折扇,在雪茹的对面坐下了。
雪茹给他行过礼,站在那里不敢落座,她不知道自己在大清能活多久,但是她不想给这个未来的皇帝不好的印象。
“你通晓音律?”,他摇着扇字淡淡的说道,一阵阵木兰香随着折扇的摇摆飘在空气中。折扇下端挂了有个玉坠,随着扇子的摇动不停的晃动着。
“略知一二谈不上懂,还请四阿哥指教。”,雪茹看着他的表情就像他的衣服一样,永远都是平淡没有什起伏。
他那张木雕一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依旧摇着他的扇子,淡淡的回道:“明天晚上谨妃娘娘特意从外面请了戏班子来给太后唱几出戏。你也去吧,如果太后不喜欢你就谈这首曲子她会高兴的。”
“什么?明天谨妃要从宫外请戏班子来?”,雪茹的脸色立刻变了,她知道这一天会来,可没想到这么快。
四阿哥看着雪茹突然紧张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一丝怀疑。可是他却保持着镇静只是淡淡的带了一句,“怎么?有什么不妥吗?”不跳字。
雪茹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如果现在说了只会打草惊蛇。可是不说,太后又极有可能有危险,甚至连阿哥们也恐有不测。雪茹看着四阿哥,想着他和十三阿哥把自己从崖底救回来,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很难启口还是信不过我?”,四阿哥看着雪茹迟疑的样子,料定其中肯定有事。
雪茹看了看四阿哥吐了一口气,心想先探探口风在说吧,于是说道:“知道是哪个戏班子吗?明天还会有谁会来听戏啊。”
“戏班子是谨妃请的只知道是宫外的,最近在京城好像是有名气的。”,说着四阿哥站起身来看向亭子外面,接着说道:“明天阿哥们都会来,都只是宫里的人。”
四阿哥转过身看着雪茹说道:“我想你要说的不应该只是这些吧。”
“是的,不是。但我可以相信你吗?”不跳字。,雪茹盯着四阿哥那张轮廓分明却面无表情的脸说道。
“你有资格问我这句话吗?”不跳字。,四阿哥看着雪茹冷淡的说道。
雪茹看着他,从他这样冷血的人嘴里说出这种话是很正常的。他是一个为了权力什么都可以做的出来的冷血的人,历史上的记载怎么会错呢,雪茹心里想到这些还是觉得有些心痛。
“知道什么就说吧。”,四阿哥看着雪茹逼问过来,他手里的折扇也已合上了,显然他已经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
“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我还存有幻想认为历史扭曲了事实,看来不是!”,雪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说出了藏在她心里的话。
“你说什么?”,四阿哥被雪茹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说的一头雾水,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疑惑。
“没什么,好我说。”,雪茹走了几步向亭外看了看说道:“皇上不在宫中,谨妃有着身孕。宫里要找戏班子唱戏,怎么要从宫外找。还是一个从来没进过宫的不知底细的戏班子。你不觉得蹊跷吗?”不跳字。
“就这件事?”,四阿哥把雪茹逼在了柱子上,“你多心了,谨妃她从入宫就没出过宫,现在最受皇阿玛宠的人也是她,你怀疑她与宫外的人有染,还是什么其他的。”
看着四阿哥的双眼皮,眼皮下那双充满疑惑目光,雪茹想再说些什么,看见远处的小竹向这边走来只好忍住了。
四阿哥看到小竹路过,这才放开雪茹,转身背对着雪茹站着。眼睛里还全是充满着疑惑。
看着小竹走远,四阿哥转过身来,盯着雪茹,突然冷笑道:“我知道谨妃是处处为难你,想置你于死地。上次她不是也没有和香云计较吗?她为人是苛刻,无情。但没想到你也和她一样,现在学会诬陷了。”
雪茹看着眼前的四阿哥,听着他冷冷的吐出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刀子扎在心上。本以为这是一个只是手段严酷的君王,但最起码还是睿智的,没想到会这样想自己。雪茹忍住在眼眶里已打转的泪水,听着他的话。
四阿哥看到雪茹眼睛里的泪光,皱了一下眉头,但旋即又冷笑道:“你现在学会演戏了,虽然我很怕女人的眼泪,但对演戏的女人我从不会心软。”
他转过身根本不看雪茹一眼,依旧是冷冷的说道:“下次再想陷害别人,要学聪明点,靠谱点。一个受宠的女人总会有太多人嫉妒的,但我失望的很,没想到你也是这样。”
四阿哥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风吹着他的发尾轻飘,衣袂飘摇。
雪茹的泪水瞬间滑落,若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落,就不会有伤痛。不,要坚强,还有那么多人等着自己呢。如果就这么轻易被打败那太软弱了。
雪茹对着亭外大声喊道:“瓜尔佳?雪茹你要坚强,你不是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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