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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稹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呢,他已经派了很多人乔装成挑夫还有很多是厨子和送菜的下人混进了冯府去。这些人会在冯府里替他搜罗证据。
他和十三爷还有玲儿和小竹她们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希望能够看到雪茹的影子,“要是全公公在就好了,还多个人,可是他回宫那么久怎么还没回来啊。”玲儿看着那么多的人如潮水般,想找到雪茹实在是太难了,她抱怨全公公回宫不早点回来,她哪里知道,全公公根本没回宫而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去搬兵去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才没有让小竹她们知道。
胤稹在人群里搜索着和雪茹身形相似的人,可是等她们转过脸来,给他的全是失望。十三爷也在茫茫人海中搜寻着雪茹的影子,他心里默默念着“雪茹你快出来吧,不要让我们在受煎熬了。我们不能没有你,知道吗?”。
可是人太多了,就连附近的镇上的人也都来凑热闹了。因为冯之章放出风去,他做寿的时候会分发一些馒头给大家,很多穷苦的人都是为了能够领到馒头从周围的镇上村子里赶来的。这比过年过节的时候人还多。
胤稹看着这些送礼的车队和挑夫们挑的一担担礼物,源源不断的在大街上走着。“哼,我大清国库亏空,就连皇子的月银都减了。一个小小的知府过个生日就如此的嚣张,他想当皇帝吗?这样的蛀虫不除,我大清江山一定会毁在这群人手上。”
突然眼前闪过一女子,身形和雪茹像极了。胤稹内心一阵欣喜,他挤进人群抓住那女子,脸上的欣喜掩饰不住,“雪茹”那女子一回头“谁啊?”本来急急的想挤到前面去看热闹的,被人从后面抓住,她有些生气的回过头来,当她看到抓他的是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的时候,语气也变的软了下来“我不是雪茹。”胤稹看到她的面庞那一刻就知道了,他失望的松开手,自己一个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人群。
他不只一遍的在心里呼喊着雪茹的名字,这些天,他总是让自己看上去精神很好的样子,就是怕手下的人耽误了调查冯之章的事。他把对雪茹的思念全都藏在心底。
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十三爷从不远处走来,小兰跟在身后。小兰不是来看热闹的,她知道他的黄大哥此时在找那个掉手链的人,她也知道这个手链的主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那天他对自己的态度就证明了一切,她伤心过,可是她不想看着他难过,所以她来了,因为只有她认识那两个人。
“她怎么来了?”胤稹转身欲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了十三爷和小兰。“小兰说她想来帮着找找那两个掉手链的人。”十三爷看着小兰说道,其实小兰对胤稹的一片情,十三爷是全看在眼里。只是胤稹不知道。
小兰却上前一步说道:“我爹前阵子给你找的店铺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爹说过不了几天就可以营业了。”人群嘈杂,她的声音都被人群的喊叫声冲淡了,胤稹什么也没听清楚,“好了,回去再说。”
他们一群人在人群里搜寻着雪茹的影子,只有小兰寻找的是个男人装扮的雪茹,还有雪茹身边的那个大个子。
雪茹此时被孙二拉到了唱戏的台前面。这时候正在弹奏一首曲子《出水莲》,雪茹听了后很是感伤,这个调调,自己不止一次的在宫里听到过。那些个夜晚,无眠的夜晚,她靠在窗边,听着这个曲子陪她度过一个寂寞之夜。而如今又在这里听到了。她本来没心情过来听戏的,可是此时却也站住了脚步。
胤稹也听到了这个曲子,他从人群里渐渐的挤到这边来。十三爷和小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小竹和玲儿也不得不跟着过去。
人群的嘈杂声,此时好像全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那首曲子。胤稹听着听着就想起,无数个夜晚,自己在圆中独自弹奏的这一首曲子。为了不让年羹尧有机会对雪茹做出不利的事情,他无数次的留宿储秀宫让雪茹独守空房。他每次都会到园中弹奏一首曲子再回去,就是现在的这首。而如今往事历历在心头,可是却已经不见佳人的影踪。
曲调婉转惆怅,声声敲入人的心坎,勾起断断伤心事。雪茹不忍再听下去,她转身欲离开,却发现孙二却听的饶有兴致。刚好台前有台阶,人们都是站在那里听,雪茹有些难过的坐到了台阶上背对着戏台。
胤稹他们刚好挤到戏台前来,他们正对着雪茹他们。可是胤稹的心全在那首曲子上了,全然没有注意到雪茹就坐在他对面的台阶上。
十三爷和小竹她们也跟着挤过来,看着胤稹那出神的样子,不知道这首曲子怎么会让他这么着迷。玲儿突然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听过主子哼过这个调调。是不是皇……黄老爷当时教她的啊。”
十三爷听玲儿这么说,稍微明白了一些,皇上之所以对这首曲子这么着迷,这曲子肯定勾起了很多关于雪茹的记忆。他突然向人群里看去,皇上会这样,那雪茹也一定会这样。
人群里一张张面孔都不是,他环视了一圈也没看到雪茹的影子。当他看到孙二的时候,因为只是听小兰的描述而没见过,所以也是一扫而过。一圈看下来,没有雪茹的影子他有些失望。这个时候一曲结束了,胤稹的脸上流露出悲伤的表情,转过身,失落的朝人群外走去。
“我找到了,找到了,他在那里。”小兰突然叫到,原来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睛突然看到了对面正起身离开的雪茹和孙二。她激动的拉着胤稹的胳膊叫道。
“什么?”十三爷紧张的问,他多么希望是她看到了那两个帮她找到钱袋的人,那样,知道手链的来历就只到雪茹的线索了。
“我找到掉手链的人了,在那里。”小兰兴奋的指着对面,可是脸上挂着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原来刚才她拉住胤稹的时候,她一转眼不注意,雪茹和孙二已经离开那里了。
“真的,他们在哪里?”胤稹听到是掉手钏的人,瞬间喜上眉梢。赶忙拉住小兰的手问道。可是他马上就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小兰的表情不太对。他顺着小兰手指的方向却没看到雪茹的影子,也没有看到她所描述的一个大个子和小个子。
“在哪里?”胤稹着急的问。“刚才他们就在对面的,可是就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小兰低下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胤稹听了后,刚才欣喜的荡然无存,他又失落的垂下了眼帘。
“小兰,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十三爷看到胤稹那伤心的样子,忍不住问。小兰点点头,指着刚才雪茹和孙二刚才所在的方向说:“刚才曲子结束我们要离开,我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也要离开,我说话的功夫没想到就不见了。”
“好,我们到那边去找。”十三爷带着小兰就往雪茹和孙二所在的那个方向的人群里找去,胤稹也相信刚才小兰没看错,他在人群里大声喊叫雪茹的名字,希望雪茹能够听到,他希望小兰描述的那个长相清秀的掉手链的人就是雪茹。
听到胤稹开始喊雪茹的名字,十三爷和玲儿她们也开始喊,可是嘈杂的人群里,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雪茹和孙二此时在离戏台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那里也围了很多人。那一块是有人在练气功变戏法的。这冯之章过个生日,还美其名曰让老百姓同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就连皇上过生日都不会这么铺张浪费,他一个地方的小小的知府就将这样的排场,雪茹看着那些围着观看的老百姓个个都是穿的衣衫褴褛。他们的钱财都被这狗官搜刮去了,还要拿着老百姓的血汗钱收买人心。
孙二在人群里,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雪茹的名字。可是断断续续他也不敢断定,是不是人太多,他听错了。他总是在仔细听着是不是有人在喊雪茹的名字,也没心思看表演了。雪茹看见他好像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叫你”孙二老老实实的答道。雪茹仔细听了一下,到出都是人的嬉笑声,小孩子的喊叫声,哪里听得到有人叫自己,她想肯定是孙二听错了。于是笑着对孙二说:“你听错了,人这么多,这么吵还不知道叫什么呢。”
这个时候刚好叫声越来越远,孙二也听不到了,他憨笑了一下,心想是自己听错了。也就没在意,即使又听到了几声,他也认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看着台上表演气功的人一下子将一块斗大的石头用脑袋顶碎了,他跟着鼓掌起来。
胤稹他们朝耍杂耍那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