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亲们愚人节快乐小心被愚哟
老夫人见他口口声声要找到自己的生母,却除瞎转悠,再没有任何办法,要是以前,早就冷嘲热讽开了,今日却不得不忍住内心的鄙夷,装做同情的样子说:“我能理解我能理解是应该好好找找你母亲的下落。不过茫茫人海,谁也不知道她流落到何处?她和瑞姑是从小陪我长大,我们感情很深厚,原以为我们三个要相伴到老,谁知几十年都平安过去了,临老了却发生抄家之事,她们俩都下落不明,害得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就是你不找,等我安顿好家里的事,也打算派人去找她们呢。可是想要找到却不容易,要不先放放,咱们不是说好先和付家定亲吗?昨天付老爷还派人来询问什么时候定亲。”
明净却摇摇头:“不急,急什么?还是等找到姨娘的下落再说吧”
老夫人见说了半天明净还是这态度,心里越发着急,她实在不想再拖下去,她忍了气好心劝道:“找人的事真的急不得,必须机缘巧合才成,说不定那天运气好了一下子就碰到了。也说不定你和付小姐成了亲,这样的美事十里八乡传开了,你姨娘知道后找上门来?以后她回来了,见你得到了好亲事,再抱上大胖小子,肯定会很高兴的,对不对?而且付家财力丰厚,又人脉极广,找个人还不容易,说不定你那岳家为了成全你的孝心,下力气去找,很快把姨娘找到了,可不要只拘泥于这一时呀,听我的话,找人这事真的急不得”
明净满脸悲色:“我也知道老夫人说的在理,可是找不到姨娘,我却要吹吹打打热热闹闹地娶亲,让我心里怎么过得去?还是再等些时日吧,让我找个十天半个月,若再找不到,我就甘心了”
十天半个月?老夫人皱起眉头,想想明净这几天的表现,分明对付家半点兴趣也没有,忽起怀疑之心,这厮莫不是从未想与付家成亲,是不是在故意拖延?
心头顿起怒火,却又不好翻脸,只得就试探着说:“十天半个月,是不是太久了?付家怕不愿等这么久吧?不少字人家是女方,我们总不能一直拖着不管,反让人家催我们,这不是显得没诚意吗?要不先订亲吧,再择吉日成亲如何,订亲后多派几个人去打听,怎么样?”
明净坚决不肯松口,一口咬定一定要找到姨娘再谈及婚事,老夫人有一种被人戏弄地感觉,越发怀疑上了明净的当,顿时心里极不舒服,实在忍不住哼了一声嘲讽到:“其实如果你姨娘和我们一起入狱,虽受了几个月的苦,但也不会没有音讯了,你们母子也不用分离了,可见世上的事都是有定数的,这一分开,可就不好找了”
见她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明净气愤地说:“我娘没下狱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谁想抄家时按人口簿分类?说起来也是你做下的事,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平了我娘的奴籍,反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老夫人说不通明净同意订亲还被他指责,越想越生气,索性不顾一切地说:“那天抄家时,你们母子不是很得意的显摆吗?我们都下了天牢受罪,你的姨娘不是凭着为奴的身份不用下天牢吗?我还以为她不坐牢能过上什么好日子?以为摆月兑我的控制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外面的日子那么好混吗?不过你放心,你母亲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手针线活却委实不错,说不定在哪个富贵人家做针娘呢我猜那日子虽比不上以前在谢府锦衣玉食,但吃顿饱饭是没问题,不过,有一点和在谢府时是相同的,那就是她还是个奴才”
明净大怒,他腾地站起来,一把把桌上的茶具拂到地上,怒目以视道:“我一直尊你为嫡母,姨娘也一直视你如主,这么多年,我们母子一直小心翼翼忠心耿耿地服侍你,姨娘在你面前连腰也没站直过,你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是你自己心地太坏,一直捏着她的卖身契不平籍,弄得她那么大年龄在谢家主不主奴不奴的,你就忍心吗?
她可是你从娘家带来的人呀,你若不能容她还能容谁?何况当初还是你做主让她做通房丫头的她从小服侍你,你就对她一点情份也没有吗?她总给谢家生儿养女了,今日她下落不明,你做为当家主母,不管她的死活,若传出去,不怕人说你是个不贤不良的毒妇吗?”不跳字。
老夫人这些年对明净母子俩颐指气使打压排挤惯了,以往他们只有忍声吞气,然后更加的小心恭敬,什么时候顶过半句嘴,更别提骂她为毒妇了
她气得浑身直打哆索,站起身怒骂道:“你这个奴才养的贱种和谢明澈一样都是下作无耻之徒谢家怎么会有你你这样的子孙?简直让祖宗蒙羞谢明净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明天就去告你不孝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你母亲那个贱人值得我费心思吗?她不过是我娘家的奴才,还想我把她当人看?当初若不是我,你这个奴才能出生吗?真后悔当初没有捏死你”
明净看着她怒极而狰狞的脸,所有的怒气都没啦,象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索性撕破脸皮算了,反正这个女人是死活也不同意他娶长生的,就哈哈大笑道:“你这个端庄贤良的女人终于露出真面目啦让谢家的列祖列宗看看,如果能让我那已过世的爹爹看看更好,这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郡伯夫人你去告呀
谢家已经这样了,我入不了仕登不了堂,没有什么前途可言,走到哪不过混碗饭吃,还怕落个不孝之名?何况你非我的生母,父亲已亡,你有嫡子在堂,若告我不孝,说不定大家还以为你容不得庶子想害他坏了名声,你去告呀”
老夫人怒极瞪着明净,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庶子一般,“你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早已做好准备就等离家的明净冷笑几声:“你也不用告了,我现在就去告你们母子意欲赶我出门独霸家产你们的伎俩我已经看得太多,不用想也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你可以让裴相爷出面压制呀他曾是我父挚交,我就不信他不顾我的死活只任由你颠倒黑白何况他们裴家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不一定会管谢家的家务事”
说完大踏步往外走去,连头也不想回,心里无比轻松,二十一年了,第一次才扬眉吐气了
老夫人以为他果真要告,顿时急了,皇上刚刚放过谢家,若再出家宅不合告上衙门,被言官弹颏上去,再次激怒皇上谢家就彻底完蛋了。
“等等谢明净你居然敢去告我”
明净本没想过要告,见她言语张狂神情刻薄,就回过头嘲讽地说:“我还以为你什么也不怕呢放心,告你我还嫌烦,再说谢家已经败到这种地步,还需要我再告吗?放心你们母子无情无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谢明净还不想做事太绝,实话告诉你,我不屑于告你们,我们好自为之吧”
老夫人气得七窃生烟,这可是她平生第一次受明净的气,指着他怒骂:“你还真长脸了,就不怕黄了付家的亲事?”
明净见她张口闭口付家的亲事,好象已经等不及那笔卖身银了,就哈哈地笑了,然后鄙夷地说:“实话告诉你,我从未想过与付家结亲,我死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只不为了敷衍你而已你以为你是谁?拿我谢明净卖钱?谢家虽败,我也堂堂一个男子,怎能轻易被你卖了?休想不过呢,如果你实在舍不得付家的银子,不如让你的亲儿子休妻另娶去入赘算了,有那个一个家贱万贯的儿媳妇,你老不也跟着吃香喝辣?岂不被卖我划算得多?”
老夫人方才明白,她被骗苦了,明净至始至终都根本没有打算与付家结亲,明净的目的,只是为了骗她同意周长生带走锦姝,他自己也离开这个家,他的姨娘又不知下落,从此,她就再无法拿捏他们了没想到,她聪明一世,到头来竟在一个低贱的庶子身上翻了船
气得捶首顿足,大骂:“孽种孽种你骗得我好苦你不得好死快来人啦给我打死这个孽种”
丫头婆子纷纷进来,却只敢收拾东西摆好桌子,没有一个敢近明净的身,明净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走,明清听到吵闹赶过来,看到此番情形就要打明净,高他半头的明净伸手猛地一挡,冷笑着说:“省点力气照顾你老娘吧你打不过我的”明清直往后退了几步,却不敢上前。
明净走到门口,看着快要气死的老夫人和明清,冷冷地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我走就是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归田居走了,他在这里什么牵挂也没了,连行礼也没有半点,唯一的财物只有这身衣物和一点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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