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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一事不需要千秋操什么心,自然有卢管家和李元负责,不过半日就都完成了。这边厢千秋在威仪大将军府刚刚落户没多久,江南那边的书信就回来了。
晚间卢缜心情极好地和千秋母女说了千秋在卢家入籍的事情,卢雨蝉事先虽听说过却不知道如此迅速,惊得说不出话来。饶是千秋,亦是觉得他这位叔爷真乃神速,可见此举是早就计划好了。
往后,卢雨蝉依旧称呼卢缜为叔父,可千秋却是得实打实地称呼卢缜为爷爷了。
一大早,徐女乃娘和李元就张罗着布置了简单的仪式,让千秋给卢缜磕头奉茶,且卢缜需要焚香告祖。
千秋跪在蒲团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用萤衣的手中接过茶盏请卢缜喝茶。卢缜模了模刚刚长出来不久的新胡子笑呵呵地正要接过,外间的小厮道:“老爷,司马家来人了。”
卢缜并无丝毫着急之意地喃喃道:“来得倒是快。”
千秋暗想卢缜下手迅速,保密工作做得也不错,没有想到老夫人来得倒是迅速。
卢缜不等那小厮再说什么,且一摆手道:“让他们在前厅等着,我们等会儿再过去。”说着慢悠悠地掀起茶盖吹了吹,轻轻呷了一口清茶,再吹吹,再喝,直至将一整杯茶水都喝完了。
卢缜笑眼望着千秋道:“起来吧,虽然说暮春了可这地上也凉。”
千秋刚刚在细想司马家来人的事情倒是忘记了起来,余光看见卢雨蝉面上还算镇定,可拿着娟帕的双手似是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起来。千秋不知道她现在的心中是什么感觉,是欣慰?是遗憾?还是悲喜交加?
卢缜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过来拉起千秋的手,便迈着悠然的步子朝前厅走去。
这是千秋第二次见晋国公司马诚,那和她极为相似的眉目,看着让她感到既是熟悉又是陌生。
司马诚并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质问卢缜,冷哼道:“卢缜,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卢缜微敛那双温润的眼睛,一伸手道:“晋国公亲自来我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道国公爷为何开门诘难,不如先坐下来喝口茶润润气?”
司马诚气息一滞,自知此等行为有失身份,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一手要去拿侍女刚放下的茶盏,却给烫到,不禁脸上有些愠怒。
卢雨蝉缓缓而出,微微欠身道:“妾身见过晋国公。”
司马诚不禁目光微愣,他从来不知道,四年之后,她和他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面。卢雨蝉终究无法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她只能让自己的面容淡一些,再淡一些,直至平静无波。
卢缜在此时出声道:“雨蝉,你也坐下吧,上门的可是贵客。”
卢雨辰闻言点头而坐,正好和司马诚坐了个面对面。
司马诚迅速瞟了卢雨蝉一眼,又对着卢缜道:“听说今日大将军你不顾我们司马家的意愿,让我司马家的血脉入了卢家的族谱?”
卢缜露出愕然的面色,失笑道:“今日我倒是真的认下了一个孙女,不过是我大哥留下的孤女寡母。她们说来也可怜,四年前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让夫家的人休弃出了门。大雪纷飞,雨蝉大着肚子,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却没有人来劝阻,最后落得个一纸休书的下场,而我的孙女,却因此而早产先天不足,要不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福大命大侥幸活了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回来还能见到她们,还能不能有脸给死去的大哥大嫂上香!”他原本温润的眸子瞬间转冷,带着沙场十年磨砺出的森森杀气,问道:“公国爷,你觉得她们母女是不是很委屈?那夫家是不是罪该万死?”
他这气势,犹如出鞘欲要饮血的宝剑,逼得司马诚生生退了半步。
卢缜又稍稍敛了气势,冷冷一笑,说道:“我今日便是要让我死去的大哥大嫂知道,有我卢缜活着一天,我便会照顾这对孤女寡母一天,会像我大哥那般保护她们,绝不会再次遭受那些歹人的欺凌!”
司马诚一口气噎在那里,道:“歹……歹人?!”
卢缜倏地站起来道:“不错,那等为了荣华富贵,抛弃结发妻子,对自己的亲身骨肉也狠得下心的男人,还算是人吗?称呼他为歹人还算是抬举他了。”他嘴角露出嘲讽的冷酷笑意,目光紧紧盯着司马诚。
司马诚面色由红转黑,一挥袖子,将那岸上的茶盏摔得粉碎,厉声道:“卢缜,你居然对本公爷放肆,你不过一个从二品的武将!”
卢缜神色冷冽地看了一眼司马诚,声音却淡淡道:“我不过是在叙述那对孤女寡母的事情,国公爷你何出此言?”
司马诚心中虽然气极,却知道自己是受了他的刺激,反而入了他的圈套。他这一举动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那歹人,在气势上又输了一筹,而道理上早已矮了一截。
“说了这么半天,却不知道国公爷次来卢某府上有何指教?”
千秋一顺不顺地看着司马诚的神色,但是他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想来他今日来此,不过是因为觉得卢缜削了他的面子,因为外人都知道千秋是晋国公司马诚的亲女,却入了卢家的族谱。
千秋稚女敕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千秋本就姓卢,不需要司马家的人关心了。”
司马公的目光霍然转向这个被他遗弃的女儿,比之那对双胞胎长得更像他,他本想着等明慧公主的气过了些,可以让府里的人给这女娃儿送去些礼物,算是表现一下作为父亲的责任,他是晋国公,是他的身生父亲,今日却听一个四岁的女娃儿如此大逆不道地说话,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
他一步冲上去,“霍”地就是一掌:“你住嘴!”
千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头磕到了桌脚很快起了红印,她给打得有点蒙,耳朵一阵轰鸣,一模脸顿时肿起了一大块。她的耳畔似乎听到了卢雨蝉的哭喊声,可是她的目光却是死死地盯着司马诚,这个男人,居然动手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