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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过得还是比较平静的天亮了,仆从又给长明灯添了点灯油,而千秋终于也是摇摇晃晃的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因为昨晚上强撑着的缘故,千秋几乎是一倒头就睡着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依旧是卢管家自个儿弄来的食盒,千秋吃得虽慢且仔细,将三菜一汤几乎都扫了个干净,精神又好了很多。
晋国公府大概也是习惯了千秋这个特殊的存在,大厨房那边再也不会来理会千秋的伙食问题了,反正有喜福楼那边或者将军府这边送来吃食,千秋不过是来借着个房间住着。
第二日来往凭吊的人就更多了,下午千秋还见着了宗政明珠,这小子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出现,今日里虽然看上去收拾得不错,可眉目之间总有几分病气。
千秋是知道这位少爷也是病秧子的,从小身子就弱,喝药像是喝水一般,但是他自己似乎很讨厌这股子药味,出门前都会用熏香熏衣服,将药味掩盖去了才出门。
宗政明珠作为晋国公府司马月的未婚夫婿,来此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从灵堂出来之后,和自己的小未婚妻聊了一会儿,便问千秋的去向。
之前司马月委屈得不行,对千秋简直就是恨到了极点,一听宗政明珠提起千秋,就发飙道:“你做什么也提起她,有她没有我,有我就没有他。”
宗政明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先将司马月安抚下来,和司马重华打听了一下,哪里知道司马重华今日里也明显情绪低落,对于昨晚的事情也不想要多提,便也只是三言两语带过。
宗政明珠心中咩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讶异千秋居然一个晚上将这府里的几个小孩子都给气得不行,这也算是一种本事吧?
他平日里和司马舜华几乎是没有交集的,便只能去和司马星聊一聊,自然话题的插入点依旧是老夫人的死。对于司马星来说,老夫人之死其实没有多大感觉,老夫人活着的时候几个孙子里头最喜欢的是司马重华,就算司马星身为嫡子,也依旧无法获得老夫人的喜爱。司马星隐约得知道一点,这大抵和上一辈有关,不过对此司马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他日子并不难过。因而老夫人一走,他只是觉得府里头空了一个人而已,大家跟着一起哭,那就哭吧,一起难过,那就一起难过吧。
宗政明珠换了个语气,犹豫着问道:“千秋妹妹,昨晚上可是得罪了月妹妹?”
司马星冷哼一声,冷声道:“她抢了姐姐的位子不说,还坐了我的。”
哦?宗政明珠一愣,淡淡咳嗽了两声,笑了笑:“她性格是有点固执要强的,星儿你也不要多想了。”
司马星和宗政明珠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宗政明珠毕竟是未来姐夫,便畅所欲言道:“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回来呢,她不是已经出了我们家了吗?”。
“血脉这种东西,哪里是说断就能断了的?”宗政明珠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也想不通,爹对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连娘也是,之前那些都是鬼做得不成?”
宗政明珠听了并没有为千秋说什么话,只听着司马星一通抱怨,看来千秋真将这两人得罪得不小。
他一路过了前院,熟门熟路地往梧桐院而来,便见千秋在和萤衣说话。萤衣说的正是今日里梧桐院的丫鬟都没有过来理会她和璎珞,仿佛就当她们不存在似的。千秋心道这又是司马诚和明慧公主存在的一种妥协吧,便也咩有在意,不理会是最好,省得多起争端,只盼望着这三天快点过去,也好早早做了准备迎接卢缜,回来可又要办亲事了。且这两日因为要在晋国公府的原因,她都没有给卢雨蝉写信,卢雨蝉那边一定有些疑惑了。
做孕妇的人最忌讳心绪起伏,她本是向着怕卢雨蝉担心她来了晋国公府,便什么也不说,可一想卢雨蝉没有收到她报平安的信件,心中也会着急。这半年来几乎千秋都是三日一封信件地往江南,说得都是一些琐碎的话,且都是薄薄一张纸,卢雨蝉回信多是在江南的日常生活,想念女儿,希望女儿也能一道去江南小住之类。
千秋眼瞥见宗政明珠进了梧桐院,也不过去招呼,反正宗政明珠怎么样也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宗政明珠要理会她的话,他自己就会过来的。
果不其然,宗政明珠慢悠悠地走过来,因为老夫人刚去,过来这边也穿了一身缟素,他面色本就苍白,这一副打扮就更是显得有些羸弱消瘦。
“千秋妹妹,节哀顺变。”这自然都是逢司马家的人都能用的话,中规中矩,别人也不好因为这话儿对你摆了脸色。
千秋起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而一边萤衣也是福身,她是认得这位漂亮的少年公子的。
“千秋妹妹昨晚上守灵,今日里看起来气色也不大好,可不要累坏了身子。”宗政明珠一脸关怀地说道,“听闻昨晚上发生了一点不愉快?”
这人消息倒是灵通,这时间更应该跑去安慰司马月才是,千秋如是想。
不过面对宗政明珠,千秋也就是“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宗政明珠知道千秋是这样子的性格,便又是一笑安慰道:“朱门大宅,人多是非多,你要习惯才是。”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千秋道。
宗政明珠一愣,问道:“我以为你是要回来晋国公府了,晋国公不是承认了你嫡女的身份了吗?认祖归宗,总是一件好事。”
“是吗?我倒是不知道,多谢宗政公子关心了。”千秋依旧淡淡道,声音稚女敕,掩盖了千秋的不以为然。
这会儿却是晋国公府的一位管家娘子过来传话,向着千秋福了福身,道:“三小姐,国公爷请您去空明苑一趟。”这空明苑便是司马诚的居所。
千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本要本着管家娘子走,却见宗政明珠不为所动,便看了他一眼,一位这家伙会很识相地说什么暂且告退之类,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千秋跟着管家娘子出了梧桐院,那空明苑和梧桐院有不少距离,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到了。萤衣和卢乙都在千秋身边,那管家娘子是一脸淡然,不谄媚也不鄙夷,对于千秋就好像是一个外人一般,只做司马诚吩咐的事情。
到了地头,说是司马诚在书房里等着千秋,让萤衣和卢乙等在外头,萤衣也就算了,但是卢乙却是坚持的,卢管家可是交代过不能让千秋一个人行动的,卢乙必须要跟在千秋身边。
里头的人大概等得不耐烦了,便发了话让卢乙一块儿进去吧,便见着司马诚坐在一旁,案上还放着半盏茶,一旁是司马家的几位叔伯宗亲,都是有辈分的。
千秋心中一愣,这情景和去年三十的时候还真是有一分相似,只是当时千秋是让老夫人领着过来的,可今日里却是司马诚让人传话叫千秋过来的。
千秋想也不想,上前见礼,称道:“元昌给国公爷请安。”
她自称元昌,便是以元昌县主的身份。司马诚和千秋打交道多了,也不计较这小丫头在细节上的这些个心思,开门见山地说道:“千秋,这几个都是叔伯长辈,都给请安吧。”
千秋眉上便是一动,请安?若她当真是司马家的嫡小姐的话,给这么几位长辈请安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她可不承认自己是司马诚的女儿,更没有必要让她堂堂一个县主给几位司马家的宗亲请安啊。
这些个宗亲并不是之前来的一批,之前的大多都是在宗族里头领着闲职的,可这五六个却是司马家的基石,都是赶着过来奔丧的。司马家能够列入四大家族之一,不是只要有意思司马诚的晋国公名衔就够的,这名衔是世袭的,可是司马家的底蕴却不是晋国公一个人经营的。这五六人都是族中握有权利的人,且又着一定官职,或是在官场中奔走,或是在商场中奔走,为家族出力。
千秋再一看,两边坐开,连带司马诚在内,总共六个人,其中四个年纪都比司马诚大,一个比司马诚小,现下里都是注意着千秋的一举一动。
千秋心道,这阵势,可比上次见面要靠谱啊,上次估计来的都是明慧公主能支使得动的,而这一次却不同。
“这算是……怎么回事?”千秋却并没有忙着见礼,而是也相对直白地问出了司马诚来这一出的缘由。
司马诚知道千秋可不是个好拿捏的,但是其他几个人却不知道,只听说司马诚和这小丫头急了几次,还在陛下面前说过一次,却没有让这小丫头吃多少苦头,因而对千秋多了一些好奇。
司马诚的一些个混帐事情,诸人多少都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在众人的意识中,这多少也对卢雨蝉有些怨怼,当年的事情,也并非全是司马诚的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