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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秋原本的预想中,康成伯应该不会直接出面问她要问,怎么说他一个长辈也不该和她这等小辈计较。然而现在康成伯来了,千秋便要改变既定的计划。
说来康成伯本来也不打算自降身份直接找上门来,而是因为听闻自己的帐子对于此女的种种,才有了好奇之心,加上英帝明里暗里的多番维护,总觉得在千秋身上有许多事情说不通,更甚者,康成伯正在对付司马诚,而眼前的少女正是司马诚的女儿,可这女儿却是对于司马诚恨极,才让他有了站在这里的理由。
他先前一声“我儿子呢”,是将千秋置于无礼者的地位,然而千秋却是说道赵明初,将他那件其实无辜然明面上却是混帐之人的事情说出来,先摆了康成伯一道,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此间说话的技巧,非一言一语所能道破。
要说四家之主,千秋算是见了其中之三,和左家小辈虽有交流,但是奈何同武威伯左振明是在谈不上有什么交流的必要,因而只闻其名不见其形,而活得最久的宗政宇又是一只超级老狐狸,千秋也不过一面之缘,不好细说,剩下的敌手司马诚和赵文思,千秋倒是能够说得上几句。
她对于司马诚自然了解的最多,之前对于司马诚存在着一个误区,也许是因为恨意太多,将他小看了,但是自从避暑一事加上偷听了无颜与他之间的对话,便觉得司马诚这人或许要比她想象得还要厉害一些。
“是老夫的二子。”赵文思将一只手背在身后,他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三角眼却让人看起来这人有些阴险,鹰钩鼻子,身材高大清瘦,若是不联想起他家中姬妾成群的事情,倒是也不会将此人想做是一个yin靡之人。
“啊,二公子赵寅初啊,我倒是真的见过此人,只是他不待见我,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我心道康成伯乃是德高望重之人,教养出来的子嗣定然不会如此,言语侮辱人事小,竟是污蔑我同大公子,说什么要让我为大公子做妾,哪里会有这等荒唐的事情,便先将他捆绑起来让其冷静一会儿请在厅堂中小坐,由我家祖母对其劝道,康成伯应当不会为这件小事而来吧?”千秋露出压抑之色,将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一遍,像是说这件事情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你堂堂康成伯若是为了此事而来就是小题大做大惊小怪了。
康成伯一听自己的二儿子竟然被千秋给绑了起来,不禁眼角一动,道:“县主你竟是将他给绑了?”
千秋很是为难地说道:“此时说来康成伯您还要谢谢我,若是让二公子如此胡闹下去,那还了得,若是那些糊涂话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中,便不仅仅是危害二公子那么简单了,还要牵扯到您。”
康成伯面色一变,这小丫头一张嘴竟是能将黑的也说成白的?居然说要谢谢她?他倒是想要听听她能够说出什么东西来。
康成伯冷笑着问道:“老夫倒是想要知道为何要谢谢县主?”
千秋笑了笑,似是想要稍稍缓和一下气氛,无奈康成伯觉得并没有什么好笑的。千秋道:“不知道康成伯您是不是觉得在外头说话比较妥当?”
康成伯捏了一把胡子,道:“便先将你要感谢的原因说了一个明白,不然老夫还是不要进去了。”
千秋心中别提有多高兴这人不进去了,她一点儿也不介意在门外陪着他说话。让赵寅初多在冰冷的地上受一些苦好了,好让他得到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的教训。
“那我便将当时二公子说得话挑一部分出来说来了,这大家都知道赵明初乃是因为喝酒误事,才作出一些糊涂事情来,然而二公子却非要跑到我这里来坚持赵明初当初滴酒未沾,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千秋微微挑眉,在这里顿住,见康成伯面色一变,他应该知道若是这些话传扬了出去的后果。
有些话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却是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赵家之所以能在短短十年之内成为四家之一,虽然说和康成伯的能力有关,更重要的却是因为赵贤妃的枕边风和英帝的绝对扶植,若是康成伯现在就想要拆了英帝的台的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康成伯笑了笑,胡子耸动起来,那三角眼儿露出一丝戾色,道:“果真是说了这些话吗,那他还真是糊涂,看来老夫还真的要好好谢一谢县主你了。”
千秋微微福身,道:“康成伯严重了,不过是一件小事,听过就忘便好,且二公子向来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就是有的时候过了一些,千秋虽然不是尊贵之身,倒是还算是能在这奉昌城站稳脚跟的,若是有人想要不分青红皂白地欺负上门来,也不会就此被人打了颜面。”千秋话语淡淡,然字里行间却是在对康成伯说你儿子今日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来找我的麻烦,我不将他打一顿已经不错了,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不要以为她是一个好捏的软柿子
康成伯嘴角一抽,这小丫头好生嚣张,竟是敢对她说出这样半是警告的话,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怪不得司马诚也拿她没有好办法,原来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看来还是进去里头说话吧,老夫想要见一见那不肖子。”康成伯拉下脸来,想来是因为千秋刚才那一番话,让他面子上不好受了。
然千秋至今为止都对于康成伯客气,却不代表着千秋敬畏此人,若是可以的话,千秋真的很想要拿着鞋子砸了这男人一脸,他比起司马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自然,康成伯请。”千秋上前半步,康成伯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等进了正厅,见赵寅初就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冰冷的地上,便是眉头一动,却没有立时发作。
这等人物还是要有符合这等人物的行为举止的嘛,千秋余光仔细观察着康成伯的反映,越发觉得有意思起来,虽然去不成定慧公主的宴席,现在倒也算是不错的余兴。
正如千秋所说一般,珍珠公主坐在上首,康成伯同珍珠公主点头示意,道:“老夫赵文思,见过珍珠公主。”
珍珠公主也不算是第一次遇见这类人了,且是一个性子爽利的,不扭捏作态,便点头致意,让康成伯坐下,小黛亲亲自过来奉茶。
赵寅初一见康成伯过来了,有些激动地摇摆着身形想要站起来,道:“爹,这死女人竟然胆敢将我绑起来扔在地上,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千秋眯着笑眼儿对康成伯道:“康成伯您瞧,二公子又在说胡话了。”
康成伯嘴角抽筋,这丫头竟是当着他的面被自己二儿子这麽说也如此镇定地将黑的说成白的,他咳嗽一声,道:“有老夫在这儿,先将他松绑了如何?”
千秋递了一个眼色给卢甲,卢甲便得令松了赵寅初的绳子,赵寅初立刻挣月兑开绳子从地上坐起来,道:“这大冬天竟然将我扔在这冰冷的地上,卢千秋你真是阴毒”
“唉,那二公子这么久才说,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不妥,可是你却是在康成伯面前将我一军,实在不是什么君子所为。”千秋淡定地说道。
赵寅初咬牙,道:“什么君子……公子我要做劳什子君子”
赵寅初一在康成伯身边坐下来,将原本给康成伯奉的热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却被烫了嘴巴,有些手忙脚乱地骂骂咧咧道:“这滚烫的热茶给谁喝呢?”
小黛福身道:“回赵二公子的话,这热茶乃是给康成伯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赵寅初刚才被千秋整,如今又被一个小丫头抢白,心中一顿火气,便就此洒在了小黛身上。
千秋挑眉道:“小黛乃是我的贴身侍女,若是有什么不是也是由我来教导,然她刚才那句话也没有什么错,二公子发得是哪门子火气?”
赵寅初见对话自己竟是败下阵来,刚想要拍案而起,却是听着康成伯道:“好好坐下。”
珍珠公主将时机掌握得相当好,对着小黛道:“再上两杯热茶,模要让客人真的觉得我将军府怠慢了人。”
小黛躬身退下。
康成伯瞧着这上座的珍珠公主倒并不是难对付的,真正难应付的还是坐在对面的千秋,赵寅初此刻死死瞪着千秋,然千秋却是对于他的目光不为所动,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当然,在赵寅初的眼里这笑容十分该死,皮笑肉不笑,真想将这女人的面容给扒拉下来。
“今儿个本来是年初四,谁也不想出了什么晦气的事情,原本平安是要前往南承郡王府赴宴的,定慧公主一早下了帖子请平安母女前去,然而半路却是出了赵二公子,找平安麻烦不说,还硬生生将平安拦下,因而定慧公主的宴席也只得她母亲一个人去了。”
前因后果由珍珠公主率先开口,她是长辈又是女主人,这话她说更为合适,先将一军给康成伯,看他怎么看待此事情。
“哼,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卢千秋你心中应该有数”赵寅初抢在康成伯前头说了一句,似是在示意千秋要不要将此事公开说了出来,反正现在此处也没有别人,他是无所顾忌。
在赵寅初的心中,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他大哥,他大哥若是不如意了,便要将这些人来给他陪葬,他才不理会二皇子,说来也不过是赵家和二皇子牵做一堆,后来二皇子又将此事全部都退让给了赵明初,好生受气让他说,此事要不是二皇子做饵,事情也不会到了如今的地步,可不管是阮胥飞还是卢千秋,都要为这事情付出代价,他大哥的一百三十几下鞭子难道要白白捱了?还有这么多年来经营磨练的功勋,就此付诸流水,要成了玄武营的一名小卒?
他不甘心,他怎么能甘心呢?
赵寅初心中恨恨,然而这一切最可恨的还是眼前的少女,这人的一句话决定着他大哥的喜怒哀乐,可是她对于赵明初死活丝毫不关心,他大哥这些年做的算是被狗吃了。
千秋可不会了解赵寅初这里头的心思,既然将赵明初踢出了局,她就要和赵家划分得清清楚楚。
康成伯敛着眸光,道:“清楚什么?老夫不清楚明初和县主你是有什么事。”
千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赵寅初愤而站起来,道:“这话你也说得上来?你分明就知道我大哥喜欢你”
千秋皱眉,道:“二公子这话不能乱说,然而就算是赵明初喜欢我,也是他的事情,同我有何相干?”
赵寅初狞笑道:“同你有什么相干?你不觉得这话说出来你会不好意思吗?”。
“不会,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和赵明初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不要讲话说得那么暧昧,你一口一个狼心狗肺,一口一个不好意思,倒是拿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说我对他做了什么啊?”
赵寅初心中憋着一股滔天怒火,道:“我别的不说,他当初会选择远调离西北,便想着有一天拼着自己的能力得到一个好的前程,才有大大的底气站在你面前。”
“哦,那不错啊。”
“不错?是,是不错,这京中子弟,有多少人同大哥一样,会去西北之地历练,你知道要去那等地方要收到多少苦难?他乃是赵家的嫡长子,就算是不如此,将来也是荣华加身。”赵寅初越说越激动,“这且不说,这一些你是不会看到的,二皇子……”他咬牙,之后的话却不能明说,赵寅初大大地替赵明初不值,然眼前却是大哥听说千秋愿意赴赏菊之约时候露出的笑颜,赵明初虽然不是叶惜京那般冰霜脸不苟言笑这人,却甚少有事情让他动容,唯独千秋。
这是孽障啊……要是当年没有在司马家的寒潭前遇上她就好了,要是当初她没有将他推下去就好了。赵寅初时常这么想,他始终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多年对卢千秋念念不忘,不够使一个身子都没有长开的小丫头,就一张脸勉强能看,以赵明初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他不能理解的是,在二皇子说是要密谋杀了千秋的时候,赵明初生平第一次哀求二皇子不要动手,并且第一次和二皇子动手,失手将二皇子打伤。
“给我一些时间,你不能杀她。”赵明初如是说道,却是对上二皇子怒不可遏的眼神,然而赵明初没有丝毫动摇,就仿佛二皇子若是执意要杀千秋的话,他一定会和二皇子翻脸。
赵寅初想的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对他并无多少心的女人,值得吗?
到了如今,赵寅初更是替赵明初大大地不值。
“寅初,够了。”康成伯出声道,将赵寅初的话截住,他对着千秋道,“想来是一场误会。”
赵寅初红着眼道:“爹?一句误会就要将所有的事情一笔勾销?大哥还摊在家里头,不能下床走路”
“那你要我如何?要我为她做妾?赵寅初,你说的这些不过是赵明初的一厢情愿而已,难道他付出了我一定要有所回报,更何况他做的那些与其说是为我,不如说他是为了自己。康成伯,你觉得赵明初真的是为了我?有如此长情的人吗?”。千秋笑着问康成伯,这个姬妾成群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有这样痴心的男人的吧?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嫡长子会是这样。
“爹”赵寅初激动地对着康成伯道,“大哥喜欢这个女人喜欢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换来这么一句,我赵家人怎么能受如此之气?”
康成伯却是平静地说道:“受气?明初几时这样没有出息了,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且他即将迎娶玉琼公主,他是这些年在西北过得太寂寥了,不知道真正的女人,才会闹出这些有的没有的,等他有了家室,就不会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了,既然是我赵文思的儿子,就不要说这些没有出息的话。”
果然如此呢,千秋如是想到,康成伯是绝对不会承认赵明初是这等痴情之人的,在他的眼中,女人如衣服,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只是来标榜自己和延续子嗣的工具,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那简直太可笑了。
然而虽然猜到了如此,千秋心中却是更加冰冷,康成伯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渣滓啊。
细碎的脚步声,少年披着一身落日霞光进门,一身蓝色的衣衫上有淡淡的光晕,眉目清秀,身形消瘦,将茶盏送了进来。
千秋亦是一怔,来奉茶的竟是赵吉。
“爹……”赵寅初还没有从康成伯的话中回过味来,还不曾注意着进门奉茶的赵吉,依旧目光失望地望着康成伯,康成伯坐着道:“看来是老夫放任你太久了,你也该好好学一些东西,不需要像是你大哥一样去西北历练,但是也……”
康成伯不紧不慢地说着,刚才的赵寅初的那一些话并不能让他情绪激动,做到他这样的位子,做到这样也是应该的。
“吭”,一杯茶盏放在康成伯手边,另一杯落在赵寅初手边,赵吉道:“请二位用茶。”
赵吉看了一眼康成伯,迅速垂下目光,站在一侧。千秋却是不悦,为何赵吉要代替小黛此时进来奉茶?他想要见他的父亲吗?血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就算是平日里丝毫不多事的赵吉也会主动一把。
赵家父子的目光却不曾在赵吉身上有过停留,就算是稍稍分散注意力也没有,康成伯更是一直不紧不慢地同赵寅初说着话。
千秋有些生气,这感情很是微妙,也许是她太过于苛责了,她对于自己如此,所以以己度人,最最不该的时候,赵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也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希望赵吉永远也不要同康成伯见面。
千秋的目光定定地看着赵吉,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到底赵吉不是她啊。赵吉瞥见千秋的目光,心虚起来,想要解释什么,却是无从开口。
“打断二位。”千秋站起身来,说道,“赵吉,你过来。”
赵吉面色苍白,看着千秋,道:“小姐,我……”
然而康成伯和赵寅初一听见名字都愣了,赵吉?这人竟是赵吉?康成伯目不转睛地盯着赵吉的脸,赵寅初亦是有些吃惊,他倒是忘了,传闻中他还有一个“弟弟”在卢千秋身边,据说还过了乡试。
“你……是赵吉?”康成伯微微皱眉,他对于赵吉委实没有什么印象,只听着说是一个黑黄干瘦的小孩,被欺负了就只会哭,没有一点赵家子弟的模样。
和印象中的虽然差别很大,但是至少有一点还是一样的,看来是一个担心的人,过了这么多年,面貌大变也是正常,可这性格看来应该没有大变。
“你过来。”千秋重复,话语依旧淡淡,但是别人听不出什么,赵吉却是知道千秋生气了,他心中极为紧张地走上前,千秋道:“这些事情不用你做,你退下吧。”
赵吉点了点头,便顺着千秋的话退下,康成伯却是第一次起身道:“等一下。”
千秋看康成伯,道:“康成伯不是来要回二公子的吗?如今二公子事情已经了了,不知道康成伯还有何指教?”她这是下逐客令了。
珍珠公主刚才都是指听着没有说话,也是怕自己说了什么不妥当反而让千秋不好做,便只坐着,如今见千秋似是心绪变化,不禁有些担忧。
“何不让他过来坐下,老夫有些话想要同他说。”康成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