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电脑病毒了,调试了两个多小时才搞定,今晚上只能一更了,抱歉~等下我还要继续调试,文档貌似虽是都要丢失似的,好火大
“他就是一个疯子”
小满子刚一打开门,迎面就飞来了奏折和朱笔,但是他不能闪开,只能硬生生受着,只见英帝的脸被气得煞白,一旁站着大将军王叶禄、二公主定慧以及江阴公主。
“他是不是一定要做何别人不一样的事情?他拿伦常当摆设用?朕算是看清楚了,这世上没有他叶臻不敢的事情”英帝胸口剧烈起伏,殿内三人都垂着目光听着。
小满子跪在门口,暗自叫苦不跌,早知道就不要在这当口进来了。
英帝手指向门口方向,道:“大皇兄的亲孙女,她的孙侄女,他也敢让他的儿子娶?”
终是叶禄率先出声,长长一声叹息之后,道:“皇兄消气,要注意龙体安康。”
英帝冷笑一声,道:“朕的龙体朕清楚得很,朕就是被他给活活气死的。”
江阴公主柔声道:“若真是如此,岂不是遂了叶臻的意,十一弟说得是,皇兄应当保重龙体。”
定慧公主注意到了跪在门口的小满子,便提醒着英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小满子心中对定慧公主充满感激,回话道:“启禀陛下,东宫走水了。”
殿内众人皆是一愣,英帝忙道:“太子呢,太子怎么样?”
“太子安然无恙,只是太子良娣却是去了。”
定慧公主惊愕,倒是江阴公主问道:“太子良娣?是那个左家的姑娘?”小满子点头,江阴公主目光中掠过一丝诧异,这样子一来东宫可是有**烦了。
英帝松了一口气,却是因为刚才动怒得太过厉害,而旧疾尚未康复,面色十分难看。定慧公主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了一把英帝,给他顺了顺气,叶禄在一边道:“总之,叶臻在崔州被拖住了脚步,但是一旦叶惜京同叶芝桐结亲,陈州估计就会有大变动了。臣弟需要固守丰州,陈州需要有人主持大局。”
“何人可以……胜任?”英帝又咳嗽了两声,示意定慧公主可以不用帮他了。
叶禄略一思索,道:“英博。”
定慧公主心道那位英博名声可不太好,此人依附晋国公府好些年,同晋国公司马诚可是忘年交,重要的是,这人还很有手段地与荣国公府结亲,其未婚妻正是宗政朝露。说他名声不好,并不是那些男子风流自误,而是因为这人习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最喜欢落井下石,见风使舵,但是这些年啦官运却是恒通,扶摇直上成了正四品。然观其年纪,不过二十有五。
英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他历来相信叶禄的眼光和判断,便点了点头,传福如海拟旨。
叶禄、定慧公主和江阴公主三人出了未央宫,江阴公主不似前两人面色都很糟糕,笑道:“其实皇兄这么生气又是何必呢,本朝元帝不还是娶了他的外侄女吗?虽然辈分有差,且都是叶姓皇族,不过叶芝桐和叶惜京却也还算是般配,呵呵。”
叶禄冷哼一声,道:“九皇姐,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本王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谁让江阴公主“盛名在外”,都是当着婆母养免受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在乎什么伦常了。
江阴公主一笑,不与叶禄争辩。定慧公主倒是对于东宫那边更为担心一些,西北已经是无能为力,叶臻想要怎么做她是管不着的。
不过言官与天下士子都不会放过叶臻,口水也能够淹死他。但是也真是什么人?他会当那些人的话作数?只要夺取这天下,杀几个世子堵住嘴巴便是。
对于如今的叶臻来说,得到了叶芝桐,便是得到了大皇子一脉的强力援助,当然那些人中有强烈反对的,但是这不妨碍叶芝桐,因为她是大皇子嫡亲的孙女,也是唯一的继承人,如此一来,战火往东肆虐,益州和陈州相互扶持,崔州就显得孤立了。
然而更让人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长庆关破,卢缜宁死不降,珍珠公主追随夫君而去,一时间这消息传遍了北方边关,众人人心惶惶,南下逃难者无数。
那天晚上,千秋还在卢氏别庄,如同平日里一样,卢音稀在房内练琴,她刚刚同楼碧商量下月用度的事情。
天晴无雪,夜空分外明朗,一轮孤月高悬,是十一月以来难得的好天气,白天的时候卢象形还和她讨论想要参军的事情,盖因他年纪小而现下时局过乱而千秋被驳回。
小黛满脸泪痕地冲进来,泣不成声,跪在地上断断续续道:“小姐……小姐,老爷去了,夫人也去了……”
千秋刚想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慌张狼狈,只听着一声“去了”,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曾反应过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楼碧从来都是笑眯眯的样子也变成了一副惊愕的模样,虽然说三关时局艰难,危险重重,但是这么多年来,卢缜都在沙场不曾受过一点重伤,如今却猛然间听说他死了,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小黛抬起那满是泪痕的脸,道:“长庆关破了,夫人和老爷都去了。”
千秋当即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卢音稀听着小黛的哭声跑出来,还不曾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门前阮胥飞忙喝止几个丫鬟嬷嬷将卢音稀带走,从地上扶起千秋,将之抱在怀里,柔声道:“千秋,你说说话,你不要不说话。”
然而千秋只是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愣愣地看着阮胥飞,浑身颤抖不停。仿佛刚刚进威仪将军府的那天还在昨日,卢缜一把抱起她,捏了捏她的脸,欢喜地说终于找回了亲人,从今晚要替她做主。
他死了?
千秋脑海中猛然间跃出这个事实,指甲深深嵌入阮胥飞的手腕,阮胥飞并未闪躲,一声不吭地受着,只道:“千秋,你说说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每一次来都带来伤人的消息呢?一次比一次狠厉,一次比一次伤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灼人地温度,让阮胥飞颤抖了一下,紧紧将千秋抱住。千秋一口咬住阮胥飞的肩膀,狠狠地,深深地,像是要将所有的怨恨悲伤都注入到阮胥飞的身体中。
她恨这个人,比任何时候都恨,他利用她,伤害她,欺骗她,将残路慑人的阴谋一层层包裹住她;但也是他,每一次她最为痛苦,最为狼狈的时候,他在她身旁,他救过她,温暖过她,信任过她,仿佛只要一转身,就能够看见他。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他每一句话中的真实,所以她更要狠狠地刺伤他。
可是也只有他,才会让她有些安心,才能够稍稍缓解一下痛苦,这真是一个想哭想哭的悖论。
他的肩膀上缓缓渗出血迹来,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先将对我的怨恨放在一边吧。”
楼碧看了那两个人一眼,垂下目光,同小黛一起默默出了房间。
室内昏暗下来,阮胥飞轻轻拍打着千秋的背脊,柔声道:“你说过,没有过不去的事情,是不是?你说过你只关心自己的死活,我情愿你这个时候自私一点。”
千秋盯着窗台上的阴影,她不知道自己在看着什么,只是这样让目光放空,心好像也能够安静下来似的。
腥咸的血液在千秋的口中弥漫开来,她的牙齿都有些麻木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珍视的人本来就不多,可是现在确实越来越少了,一个个都消失了。人只要活着,就一定会越来越孤独,是不是?
……
“谁要这东西就是这东西害得我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有本事就好好地给我回来啊别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好像再也回不来了安排后事的样子”
“既然认了我这个孙女,既然让我作为卢家的人而活着,就不要弃之不顾啊,能不能私心一点呢?能不能私心一点呢?肃王都死了,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和女乃女乃有什么关系,和音儿有什么关系,和象形有什么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个无关的人而已,为什么却让你最后选择了尽忠?”
……
那些话还在脑海中盘旋,可是现在却说不出口了,因为那些话所针对的人,已经去往另外一个世界。
“肃王,就那么重要吗?就那么重要吗?”。千秋喃喃着。
阮胥飞心中抱着她的手臂一松,曾几何时,他也曾说过和她如今一模一样的话。肃王就那么重要吗?活着的人应该比死去的人要重要得多吧?
可事实上,人们口口声声说着放下的时候,心中可真的放下过?连他也不例外。
他怨恨的是灵光侯的死,怨恨父亲在他年幼的时候就抛下了他和定慧公主母子。可是到了最后,他也还是选择了这条道路,身在其图也未必真能说得清楚的人,局外人的千秋,要她接受就能难了吧?
她有怨恨的资格,却没有阻止的能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