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坚持要走,是你受伤的借口,如果难听,请你离开我,如果失望,请你忘了我……”我悠闲的坐在大椅子上,将琵琶以弹吉他的方式抱着,一边瞎拨乱弹,一边哼哼着我改良过的歌,虽然对不上调子,但我也能玩个一会儿半会儿的。李氏在外头站了好半天了,我玩琵琶都快玩够了,她还不进来,难道她就那么怕我的‘山崩地裂水倒流’?
得了,这哪成啊?总不能上个课都把老师吓到不敢进门吧!虽然我不知道她听完我弹的东西怎么就脸色那么白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肯定特别郁闷!不过她郁闷归郁闷,眼看着要到晚饭时间了,万一送饭的丫鬟看见她宁愿在外头受冻都不愿意进来,那我可就悬了……我还是快点叫她进来吧!
“李师傅!晚夏研究了一阵子了,您能进来听听么?”我打开厅门,朝着正站在柳树下面壁,呃,是对这墙头站着的李氏弱弱道。
“嗯?哦,感觉怎么样?”李氏一愣,回头温柔道,脸色已没有那般苍白。
“嗯……”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犹犹豫豫的应了一声。
偷偷瞥见李氏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又朝我走来,拍拍我的头,道:“我们先进屋去吧!不着急。”
“哦……”我又弱弱的应了一声,转身随李氏走进屋里。
“晚夏,还是不能找准音调么?”李氏轻轻坐在了主位上,朝站在一旁的我道。
“师傅,这弦都挨得太近了,晚夏手笨,根本分不出来……”我低头难过道。
李氏又拍了拍我的头,道:“没关系,师傅还会弹些别的琴,明日教你弹筝吧!筝的弦就没有这般密了。”
我晕!咱不带这么有才的行不行啊?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压下心头懊恼,我乖巧的应道:“是!师傅。”这李氏看起来明明比那刘氏要柔弱一些,怎么比刘氏更难对付!都脸色苍白了,还要一个劲儿教?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歇歇吃饭吧!”李氏微微一笑,又拍了拍我的头,方起身离去了。我将她送至门口后,无精打采的回了二楼,没有理会扑过来的白白,我直直的躺在了床上。老天啊!这是精神折磨!精神折磨啊!堪比现代初中高中那种熬日子的活法了!难道说,我苦难的日子这才刚刚开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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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辰时都快过了一半的时候,刘氏才姗姗来迟,身后,呃,身后竟跟着李氏?我赶忙从主位上跳下来,迎上前去。
“晚夏,我们与秦妈妈说好,每日的琴舞课皆为一个时辰,且都挪在午前,今日我想教你些基本的舞步,于是就请你李师傅同来,为我们配乐。”刘氏坐在客位的大椅子上,朝我笑笑,道。李氏让丫鬟将筝放在桌上后,也冲我笑了笑。我规规矩矩冲她二人分别行了一礼。
“是!师傅!”我乖巧道。
“嗯,晚夏,我想,碍于你双腿的问题,我们就直接练习简单的舞步吧!你觉得如何?”刘氏征求我的意见。
“全凭师傅安排!”我也暗呼了一口气,话说,我可不想天天抖腿扎针了,可是不抖就会露馅,昨晚也真把我郁闷了够呛。幸好是她先提出跳过那步,不然,我可真惨了……
“嗯。”刘氏满意的点头起身,李氏也坐在丫鬟铺到地上的软垫上,将琴在小秦桌上摆正,她二人会心一笑,同时动了起来。
刘氏今日穿了一件袖口稍大的长裙,此刻翩翩舞动身姿,确是美极了。刘氏长相相对甜美,又一直面带微笑,衣袖舞动间,面容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却藏着些许动感,弯腰曲腿间,发间步摇轻晃,胸前露出一小块女敕颈,我想我要是个男的,此刻一定喷鼻血了……
一舞毕,刘氏仍然面色如常,果然是功底深厚!我不由得由衷的敬佩起她,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再平常普通的动作都能舞出这水准!可惜我就是不喜欢学舞,不然还真该跟她好好学学!
“晚夏,这些都是些基本的舞步,你看过一遍后觉得如何?”刘氏轻嗫一口茶水后,问我道。
“师傅舞得像仙子下凡一般,晚夏却是定然做不到的……”我幽幽的开口。
刘氏微微笑了笑,后道:“没有人天生就会的,晚夏,虽然你的天资略有不足,但是通过后天的努力,相信你也可以流畅得做出这些动作的!”
我依然信心不足的看着她,没有接她的话。小样的,终于开始承认我天资不足了!那我更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勤也不能补拙’!
“这样吧,你先把你记得的动作作一遍给我看看。”刘氏坐上了长椅,道。
“是!”我乖巧的应了一声,又转头瞅了瞅李氏,李氏冲我鼓励的笑笑。然后,我努力给自己打了气,就准备开跳。眼见刘氏和李氏都对我的状态很是满意,我在心底偷偷笑了,知道我为什么给自己打气么?那是因为,我需要鼓起摔跤的勇气……
我选了一个看起来很美的姿势,就像电视剧里常常演的那种仙人飞行的姿势。且看我两袖胡乱一挥,双脚轮流向前挪动,除了手臂挥舞的假了点,到也还真有那么两三分的架势。我注意过刘氏做这个动作时的步伐,就跟猫步有点像,却是比猫步的架势还大。我向前慢慢走了几步,瞥见了刘氏欣慰的笑容,而后,我又稍快些走了几步,勉勉强强还能走过来,眼见刘氏抿了抿嘴,有点担心,于是,我放心大胆的快了起来,然后,“啊!”一声,把自己绊倒在地,冲着院子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手还保持着挥舞的姿势。
“哎呀!”刘氏赶忙起身拽起我,为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李氏也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来到我身边。
“555……555……”我呜呜的哭了起来,真的很疼啊!我可怜的鼻头,怎么热乎乎的啊……不会是把鼻涕都摔出来了吧……
“哎呀!怎的流血了!”李氏连忙抽出手帕擦去我的鼻血,绢帕上猩红一片。惨了惨了……本想小摔一下怡情的,结果却摔大发了……我郁闷的接过李氏手中的绢帕堵住了鼻孔,又伸起双手仰起脖,过了快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是止住了血。
“李师傅,谢谢您!……可是你的绢帕恐怕不能用了……”我止住了鼻血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李氏道谢。
“没关系,血止住了就好!”李氏拍拍我的头,微微的笑了笑。
“嗯……”我点点头,又转头冲刘氏道:“刘师傅……”
“没关系的,晚夏,我们慢慢来,也许那样快的动作你现在还学不了。”刘氏安慰我道,“我们先来缓慢一点的,来跟我一起做……”
我傻愣愣的跟着学,刘氏和李氏强忍着的闷笑声也不时的传来。
“不对……这样,手抬高一点,腿稍弯一些……不要那么僵硬,柔和一些……”“不是这样的,是左脚在前,稍微点地……腰要扭过去一些的……哎!怎么还是没有像在跳舞的样子……”“轻轻的转一下,对……对……对!……不对了,又错了……这样……”“好……你自己做一次,对,就是从这里开始做。”
……
“咚!”“哎呀!”“啊!”
今日舞技的课程,终于还是以我撞在了石柱上,并伴随着刘氏和李氏的呼喊声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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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夏,今日我们换弹筝,这筝……所以要这样找准五音,记得了么?”李氏温柔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呃……嗯……”我心虚的应了一声。
……
“哎!晚夏,你怎的又弹出了这般怪异的调子?”李氏一脸无奈道。
“师傅……这筝的弦太多了,晚夏还是分不出来,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我郁闷委屈的答道。
“哎!晚夏,或许你就是那少数不通音律的人之一吧……也真苦了你了……”
……
于是,我囧囧疯舞乱弹琴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