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异世摘桃花 卷一 吾家有女戏春风 三十四、红泪的烦恼

作者 : 烟小小

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已经一个月了。

现在,我们这些丫鬟每隔两日就要去前楼半个时辰,熟悉熟悉环境,也要与姑娘们准备的节目磨合一下,每天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些天相对来说还好,过些日子我们还要入夜后去前楼,晚上就不伺候姑娘们安睡了,而是要等到前楼关门的时候,和前楼的丫鬟龟奴一起下工,别提要累成什么样了!秦妈妈美其名曰,从总赛的晚上开始,我们就得和其他丫鬟一样上工了,所以一定要熟悉前楼的工作,而且,要比其他丫鬟做得更好!因为来找这些姑娘的,一定都会是达官显贵,怠慢不得,而我们虽然累了点,至少也能混个脸熟,等到上台的时候,就会有人捧着当花魁了。

秦妈妈这小算盘打得倒是好!给我气得暗地里咬牙切齿了不知道多少回!她这丫到真是当老鸨的材料,什么利益都得榨个溜干净才行!还抓住了那些个丫鬟想成名的心理,她们一个个现在不知道多来劲儿呢!可真是苦了我了!姥姥也来看了我几次,每次都告诉我,一定要抓住机会,如果那些吃食不顶用,至少也得成名,然后慢慢攒了银子,等到以后养老时用。

因为我没有告诉姥姥我还计划着逃跑的事,只说了想用些吃食的制作方法换自己的清白,所以对姥姥这样安排的情绪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我不准备告诉姥姥我的逃跑计划,并不是因为我无情无义,而是因为我不能带着姥姥一起跑!姥姥留在这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而逃走,才是对我最好的选择!如果我告诉了姥姥,姥姥的情绪也许就会泄露这个秘密,反之,如果我不告诉姥姥,事后她也许会伤心,但是却不会受到牵连,秦妈妈是何等精明的人,如果姥姥表现出一点知情的样子,她一定就会知道,别人也会知道,到时候她就必须得责罚姥姥,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如果姥姥彻头彻尾都不知道,秦妈妈也就不会对姥姥怎么样,等到日后我有了能力,再回来把姥姥接出来,相信姥姥也不会怨我……

我的鸡米花已经进入状态了,相信过不了几个月,就可以去找秦妈妈商量了!而豪豪这边,我也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死皮赖脸的去找他跟我一起跑,因为我自己肯定是如何都跑不出去的,而且我也曾答应了大将军不会丢下豪豪。这些年我有时间就爬到树上看豪豪练剑,心里对他的武功还是抱有一定的期望的,虽然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武功,不知道该用什么标准去衡量豪豪。

我想过了,如果鸡米花不成功,我就去找豪豪商量逃跑的事,然后,再把现代歌拿出来,降低一下秦妈妈的戒心,最后,一举逃到别的地方去!盘缠我都合计好了,我的小楼里也有几样首饰,虽然不会太值钱,但是用来糊口一个来月还应该是可以的!至于逃跑的路线嘛……还没有想好,我准备等到晚上去前楼上工的时候再好好侦查一下,因为现在去前楼都有嬷嬷领队,不让随便走,又因为是在白天,而我计划的逃跑时间,是在混乱的晚上!

白白仍旧是那个样子,有时候我们一天都很难见到一面,我也曾考虑过它出这青楼的路线,但因为种种原因,还是放弃了,它那般的敏捷,就算是有豪豪带着我,都不知能不能赶上,如果它走的地方比较危险,那我就功亏一篑了,这种险还是不要冒的好!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路线,我宁可在这里养精蓄锐等待机会,也不会冒险一试!

红泪和我已经比较熟悉了,忧愁烦恼的时候也不会再背着我。不像我刚来的时候,刻意装得淡淡的。前几天,她又开始犯愁了,因为所选的曲子不合心意,这么多天又白练了。

蓝心几乎每天都要来这一次,说些圆儿听来的八卦,也知道了我不住在凝香阁,而是住在雪阁的事儿。这事传的很快,所有的姑娘和丫鬟几乎一夜之间就都知道了,蓝心每次来都会说哪个姑娘暗地里说红泪倒霉,摊上个对头丫鬟,哪个姑娘让丫鬟四处编排红泪和我的事,哪个姑娘让丫鬟去给兰嫣示好……虽然她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待商榷,但是事实是,几乎所有的丫鬟看见了我,都会自动走开,或是指指点点,除了月晴,没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

因为蓝心带来的这些流言,我被迫无奈的将我和姥姥交好的事跟红泪说了。反正这事也根本不是秘密,如果到这时候还不说,就很可能会使红泪对我产生嫌隙,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红泪听完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如果不是她捎带着跟我说了说她自己的事,我还真就会以为她早就知道了,而是故意装作不知,看我对她是不是忠心。

红泪说,她其实是刘嬷嬷家的表亲,十年前,她家逢变故,父母双亡,只剩下她和一个年幼的弟弟,村子里曾经与她家交好又膝下无子的人家抱养了她的弟弟,然后托人将她送到了亲戚家。亲戚家的条件也不好,只留她住了几天,又将她送到了刘嬷嬷这里。但是,那亲戚虽然是将她卖了,却没拿银子,而是将银子留给了她。倒是刘嬷嬷,见那亲戚一走,就将银子收了过来,对她却是正眼都没看一下,只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红泪,因为她总是哭,吵着想弟弟。后来,刘嬷嬷也没因为亲戚关系而照顾她,只让她跟其他的丫头一样挨打挨骂。到了初选花魁的前夕,刘嬷嬷发现了红泪的潜力,才真正开始像对待亲戚那样对待她的,所以说,她对刘嬷嬷几乎是没有一点感情的,只是因为性子软,才没不搭理刘嬷嬷。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她的弟弟,所以,她拼命的练各种技艺,就是想有朝一日,结识有能力之人,帮她寻到她的弟弟。

我听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古代的女子可真是悲哀啊!像我碰到豪豪那会儿,没准还真是大罗神仙显灵了。

“……哎……”刚上了二楼,就听见红泪懊恼的叹息,她正坐在筝前,一手扶着额头,双眸低垂,苦恼不已。

我扯了扯嘴角,还是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这些天,我觉得我已经把世界上用来安慰人的话都说过了,红泪已经换了六七首曲子了,全都是练了几天又觉得不适合。用她的话说,那就是“不知最佳之曲在何方”。

“晚夏,你回来了啊。”红泪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一见我,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

我回给她一个苦涩的笑容。

“又不顺心了么?”红泪见状,轻声问。

我点点头,蹲在她身边。跟红泪熟悉以后,我随性一面就慢慢展示了出来。我不像红泪那样,这些年处处受着嬷嬷的管教,红泪也了解,很羡慕我,对我也从不苛刻。

我刚才就是去前楼了。这次是绿柳姑姑带着的,前几天,秦妈妈吩咐,把我们这些丫鬟交给绿柳姑姑管教,务必要在花魁赛之前,跟前楼的丫鬟一般无二。绿柳姑姑带队,我的心情多少也好了点,她至少不会像别的嬷嬷一样排外,因为不认识我而不给我好脸色。剩余的那些丫鬟全都不愿理我,三三两两的指指点点,在做些活计的时候,也是处处与我不合,做错了什么事也都统一的赖给我,即便我有想反驳的心思都使不出来劲儿。所以,每次去前楼,我都觉得特别煎熬,特别郁闷。

“你呢?曲子又不合心意么?”我有时会像这样没大没小的反问,好在红泪性子软,也不和我计较这些。

“哎!”红泪轻叹一声:“只剩一个多月,可是曲子还没有定下,这次花魁赛,怕是难以达成心愿了……”

我转头看了看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听蓝心说,夺魁几率最高的机会,就是没被开苞的这次,开了苞以后,再想进入总赛都难了!因为开了苞,上了台以后,神秘感就少了很多,在一些花心的公子哥眼里,那是万万及不上新登台的姑娘的,像兰嫣这样的,绝对是史无前例!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兰嫣的手段确实了得。

“既然找不到适合的曲子,你就换一种技艺表演嘛!”这句话我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她却都没有采纳,理由就是……

“我最拿手的那支舞已在初赛时用过了,而歌却又不是最佳,除了琴,已无他法了。”红泪愁苦着脸道,每次都是这个回答。

我已经知道为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那么愁了!她初赛的时候,在台后看了前面几人的表演,觉得自己准备初赛的曲子不行,所以临时换了准备总赛用的舞蹈,倒是换来了阵阵掌声和大把的金银,进入了总赛,但是却不知再拿什么超越那支舞,作总赛之用。

“你歌唱得挺好呀!怎么不是最佳了?”我不解,我可真的听过她自弹自唱,嗓音温柔如水,给人一种淡淡的沉迷其中的感觉,有些像梁静茹那样,就是歌曲本身没有梁静茹的歌好听。

红泪摇了摇头:“你不知,蓝心和红桃都是歌中好手,而适合总赛唱的歌又只有那一两首,若是撞不上还好说,若是撞上,我必败的……”

红桃,又是红桃!我还方块呢!我问过红泪,明明她们这届的姑娘都是以色彩为名的,其他姑娘都穿自己名中颜色的衣服,即使有撞色的,也都自觉地以深浅区分,可她怎么偏偏穿了个粉衣呢?你猜她怎么回答的?她说红桃不让!嘿,我这暴脾气!我就问她红桃凭啥不让,她说,红桃本就是个不吃亏的,在凝香阁时就告诫过她,不准她穿任何一种红色,而在她们一同进入总赛之后,又来告诫她一次,所以她一直都穿粉色。红泪的软性子真是让她挨了不少欺负,平时也不争不抢,怪不得刘嬷嬷的眼里从来都看不到她!要说红桃此人,还真没什么背景,就是看准了红泪的性子,才敢来欺负她!

就像那兰嫣一样!要不然怎么说红泪那么感谢我帮了她。兰嫣以前在凝香阁的时候就大名鼎鼎了,红泪早对她产生了一种畏惧的心理,这次欺负到她头上,她虽然心里难受,可还是得受着,第一次是打我,第二次,第三次,估计就该打到她身上了!刘嬷嬷的面子?那不是没有,只是太少了!要知道,刘嬷嬷对兰嫣比对红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她把兰嫣一人安排在月阁,没有与别的姑娘挤一个院子就知道了!刘嬷嬷虽说现在对红泪好了一点,那也是看在花魁之名的面子上,不过毕竟还是兰嫣当花魁的可能性大些,所以即便兰嫣真打到了红泪身上,刘嬷嬷也不会把兰嫣怎么样的!幸好兰嫣现在被禁足在小楼里,整不出多大的事来!

其实这些,红泪心里都清楚,可她就是性子软,甘心受人欺负!我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也没处发泄!

“哎!”我叹息一声,起身下楼去了,“不打扰你啦!愿你快些想出适合的曲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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