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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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冯乍见儿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吃一惊,上下模模他,连声问:“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秦墨抱住母亲,心底惭愧,他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来这里了,自上次母亲斥责他去喝花酒说要收起他所有的月钱,再不给他银子花,他便火了,跟母亲吵了几句跑了出去,刚好遇到二娘,二娘对好温言劝说,又给了他几十两碎银子,他才闷闷不乐回了屋,屋子里阿云又是细声细气说话恭敬,自后有什么事他都是跑到二娘屋子里去说。
对自己的生母倒渐渐有些生疏起来,心底越想越惭愧的厉害,猛然想通,娘亲与天下的母亲一样,无不是为自己儿女好,自己做了错事,反而嫌娘亲多嘴,厌烦她,不来看她,连娘亲生病了都不知道,自己真是不孝!!
“娘……是孩儿不好,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了……”
秦冯氏轻叹一身扶着他的肩瞧他:“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你这样吓我一跳哩,怎么突然跑来,也不差人说声。”
秦墨眼眶有些发热,勉强笑道:“哪有孩子来看母亲的,还要差人来先通知的。”
“说是这样说,我这屋子没什么东西,想吃什么,娘让灶房里去做。”
“娘,你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吃不下东西?”
“我没有啊,你听谁说的。”
“真的吗?”。秦墨有些奇怪,“我听斐晴说的,我还听她说,娘你说她跟死去的秦绯长的很像。”
“斐晴?谁是斐晴?”
“娘你没见过她吗?”。
“不大有印象,长什么样?”
秦墨想了想:“瓜子脸,个字不大高,大概到我下巴下差不多。”
“……是她吗?我有些印象了,我前几日晕在院子里,是有个丫环将我扶起的,跟你说的样子有些相像,她叫斐晴吗?倒是个热心的丫头,这样的人现在少了。”
“娘,你晕在院子里??”秦墨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爹爹知道吗?”。这些事他从没听说过!
“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久了?”他只知道娘讨厌二娘,吃饭都不过去饭厅,这段时日娘亲的身体怎么会如此之差??
秦冯氏摆摆手:“无所谓了,秦绯死了三年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大半,生老病死又如何,计较那些又有什么意义,那孩子真是命苦,皇后的命啊,早早的就走了。”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秦墨叹气,秦绯……
突地想起那个神态与妹妹极为相似的丫头,这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人吗?还是那丫头故弄玄虚,骗他的?
秦邵回了府就急急喊了秦绯过去,秦绯捂着肿着的半边脸就过去了,秦邵喝口热茶坐了下来,长吁一口气,缓了缓问道:“那个林霈玉在府里还安分吗?”。
“那个人安静的很呢,就呆在他的院子里每日弹他的琴哪里也不去。”
“这样啊。”秦邵靠进椅子里,疲乏的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秦绯看了一眼闭上眼的秦邵,抿抿唇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走了出去,她那晚半夜去上茅房,记得清清楚楚在亭子里看到他站在那里,眼一眨人又不见了。
他半夜不睡觉,站在庭中的凉亭里做什么?
她是不是该去探下他?
青木笑靥的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面容?她,很好奇。
***
秋风渐起,冬至又到,阿云没敢再对她怎样,也没在二夫人前面告她一状,秦绯有些想不通了,难道是自己那些话吓到她了,果然心里有鬼做什么事情都是没底气的。
四皇子自那日将林霈玉赠给了秦邵,再也没提要约他饮酒的事情,太子那边也似乎平静下来,秦邵跟他说的话也勉强听了进去,再不找秦绍多说什么。
一时间宅子里风平浪静,各个院子里都在为了过冬做准备,秦冯氏的院落里秦墨遣了几个利索丫头过去,阿云想说些什么的,秦墨眼一瞪,她什么也没敢说出。
二夫人对这些事情似乎不再多管,太子过了年就行弱冠礼,秦嫣整日里挂着甜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安心绣她的嫁衣,母女俩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虽然日子没有真正定下来,等太子行了弱冠礼,到时宫里的帖子就会送到,选好了日子,就等着风风光光嫁进东宫了。
秦绯看在眼里,心底平静,她有些淡忘那些最初跟李乾谈笑逗趣的日子了,情爱在夺命血仇面前不堪一击,她,只想报仇。
偷偷观察后院里的那个男人已经一个多月,院子除了偶尔流出的琴声,其他什么也听不到,秦绯却不信,那个男人的眼绝对不是一个乐师的眼神,利的像剑!
悄悄站在榧门边,那个怪人侧身躺在庭院前的木台上,琴身横放在身前,一手撑着头,一手在弦上随意的轻弹,头发依旧是未束起,披头散发一副浪荡样。
面具下的眼波蓦地向门边横了过来,对上秦绯站的位置。
“进来吧,脚不累吗?”。
秦绯心里一惊,唇动了动,走了过去,她来的时候脚步已经是压的极低的,他居然都能听出,果然不是一般人。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那的?”
林霈玉指指她的头上:“你的钗,颜色很特别。”
惊讶的模上发髻,猛然响起头上的钗上串了几颗相思红豆,自己站在院角下,钗子斜竖着,这样鲜艳的红色不引人注目才怪。
“有事么?那药方去找抓药了吗?”。他还记得秦绯那次给他的方子。
秦绯苦笑下:“没有,我又不想害死谁。”
“哦,是吗?”。他突地对上她的眼,眼神锐利通透,“我看你有害人之心,满目戾气,丑陋,丑陋。”
秦绯心底蓦然一惊,迎上他的眼,不甘反击道:“我看你才有古怪,面具遮容,想必那张脸也是,丑陋,丑陋。”
“呵,小丫头,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
秦绯坐了下来,模上他的面具轻声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或者你是什么身份,我很好奇,岭南一带的人身量中等,鲜少有你这个修长的身形,况且那边日照强烈,当地居民肤色天生发红,你这样细腻白皙的肤质就算是在中原一带也少见,我看你倒是像北方北坨国的人氏。”
林霈玉垂下眼,漫不经心拨着琴弦,淡淡道:“想不到一个小丫鬟居然会懂这些,我是哪里人氏跟你有关吗?”。
“有关!北坨国面积不似我中土辽阔广大,一直对我中土虎视眈眈,那国主四年前即位,即位之时不过才十四岁,不服他的旧臣多的是,谁想到一个小小少年,竟然胆识过人,一夜之间将那些不服的大臣全都杀的一干二净,你说,有这样的狠戾的国主,北坨人进了我国之内,我国臣民能不惧怕吗?”。
“说的真好,可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懒懒伸了个腰,林霈玉舒缓轻柔的声音凑在秦绯是耳边,声音压的极低:“小丫头,不该管的事少管,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