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吧,求你了。”
岑芥第N次把目光投注到面前的清秀女孩身上,对着她手中的银色机器无奈叹气:“东风”
小冰甩也不甩,一脸拽的二五八万地说道:“回姐说了不许你逃跑,这东西肯定会成为你的作案工具,我绝对不会还给你的东风?我碰”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岑芥的俊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心中再次悔恨,为什么他当初要接这茬呢落到了步回手里比落到敌对的家伙手里还会更惨,他家老大真的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
“幺鸡”岑芥的屏幕上甩出一张牌。
“哎哎等等,慢点出呀你不是奉命来保护我们这个诊所的么?你到底是奉谁的命啊?”小冰一脸好奇地问道,同时伸手点出了“三万”。
岑芥没好气地回道:“无可奉告”
“哼”小冰一挑眉,“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回姐总会挖出来的”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真是岑芥最大的忧桑,他顿时蔫了:“西风……”
小冰心情嗨皮地打出一张发财,同时吼道:“哈哈,我胡了”
“靠怎么又是你胡了?”岑芥大叫道。
“清一色对对碰自*我全过了一遍小子,想跟我玩?你还女敕点”小冰笑得张狂,“叫我麻神哈哈哈哈”
岑芥心有不甘的叫道:“是麻婶”
“臭小子找死呢吧”小冰知道岑芥行动不便,一巴掌挥了上去,“叫姐”
岑芥再次泪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
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一道修长的人影斜斜半坐在软榻上,目光浅浅,眉间微皱。
突兀的脚步声出现在房内,一抹窈窕淑丽的人影倏然出现,棕色长卷发带着几分妩媚撩人,纤纤素手按下墙边的开关,整个房间顿时变得莹亮。
华丽的水晶吊灯带给房间一片金黄色的暖辉,奢华的各色工艺品摆满房间里古色古香的横隔,但是不知为何,整个空间却呈现出矛盾的静谧幽暗。
“澹台,岑芥还没回来么?”低低的嗓音响起,带着点慵懒的魅惑。
澹台俏丽的眼眸注视着眼前的魅惑脸孔,慢慢摇头道:“没有,通讯关机。”
“这家伙……”匕曲优雅的唇线轻轻扯动,声音魅惑、清晰,直抵人心。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忽然皱起,却又自嘲地笑笑,转头道:“再等几天,他八成又跑去哪里瞎晃悠,反正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过几天再找他吧。”
“是。”澹台点点头,秀丽的眼眸却闪过一层水光,贝齿轻咬道:“那只是家小诊所,为什么你要派岑芥过去守着呢?倒是黛卿那里缺人手,不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匕曲的眼神便即刻一凛,锐利锋芒直逼而来,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骤然在澹台耳边响起:“立刻回去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
澹台浑身一抖,几乎站不住脚,慌乱地点头应道:“我,我知道了”
她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跑出了房间,靠在门边用手抓着胸口重重地喘气,不敢相信匕曲的反应竟会是这般强硬。
心中隐隐浮现出一抹酸涩,为什么他就不能正眼看出她的好呢?明明一直都在他身边,却觉得永远无法接近他。
匕曲嘴角的弧度有些凛冽,目光犀利地盯着澹台夺门而出的背影。
“任何对她不利的因素,都必须铲除澹台,别让我失望。”
……
温润的玉镯在步回手中缓缓地化成玉白色液体,然后步回在苏穆林讶异的目光中取出一根灰白色僵月蛊丝,将能量改动了频率输进蛊丝中,灰白色的蛊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步回又拿出一把晶刀割开苏夫人的手腕,伤口深深却不见有血液冒出,只有步回看得出来,从伤口处窜出了几缕淡淡黑气,消散在阳光中。
——血光蛊到了彻底病发的时候,全身血液便都会如此这般消失,所以苏夫人如今是危在旦夕。
血蛊比起那僵月蛊来说要麻烦不少,不仅是孕蛊的过程复杂繁琐,就连下蛊的方法也要掌握得恰到好处才行,更为重要的一点是,血光蛊是有子母蛊的。
子蛊就在中蛊者身上,母蛊却在下蛊人身上。
血光蛊血光蛊,缺了血液怎么行?母蛊并不活跃,时常处于休眠期,却必须靠着子蛊在中蛊者体内撷来的精气神生存,但这过程十分缓慢亢长,若是顺其自然的话,即使中蛊者或到七八十岁也不一定能察觉得出。
而下蛊者在其中却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母蛊撷取精气神的快慢与下蛊者的主观意念息息相关,只要他想,就算是让中蛊者在三天之内枯竭而亡也不是问题。
步回要解血光蛊,动作就必须迅速到位,因为一旦打草惊蛇,下蛊者绝对不会手软,也许为了达到目的让苏夫人一夕毙命也不是没有可能。
透明的僵月蛊丝已经不再属于蛊毒的范畴,在能量的漂涤下褪去所有蛊的属性,变成了和虫卵一般纯净的东西。
步回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解蛊,而是把子蛊先压制住,然后顺藤模瓜找出母蛊所在,最好的结果便是能在下蛊者不察觉的情况下悄悄改变母蛊的性质。
——当然,能反咬一口是最好的。
步回翘起唇角,把蛊丝轻轻送到苏夫人伤口处,透明的蛊丝瞬间没入血液之中,步回的能量随之而上,一点点引导着蛊丝的行进轨迹。
透明的蛊丝贴着经络游走,所到之处引起黑色子蛊的动摇,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先是一点点的试探,随即像是被吸引,义无反顾地扑上蛊丝,死死咬住不放。
才进行了没多久,蛊丝上面就已经满是黑色子蛊,再想前进却没有办法。
步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于是又制出了几根透明蛊丝,可是体内的能量却已经消耗殆尽,净化蛊丝的消耗不必净化墨晶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