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人呢?”晓雪本来攒足了一股劲,准备可着劲儿的虐那个超级小受脸的,结果人没了,很是失落了一把。
谷化雨仿佛想到了什么,扭头院子里的某处冲去,或许是刚刚纵/欲/过度,又或许是他初尝情/欲未曾节制,在跃下台阶的时候,腿脚突然一软,还好他底子好功夫高,才没有摔倒在地。
对于谷化雨,晓雪还是怀着一种歉意的,她认为对方是为了救自己的小命,才被逼无奈之下,献出了自己的贞/操。这对于前世那些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顶多丢了些精子而已,对于生在这个女尊世界的他来说,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呀!
想到这里,晓雪更觉得对不起小雨,也对不起风哥哥了。
或许是因为这种负疚感,看到谷化雨的脚一软,她不自觉地冲口而出:“小心点儿……”
不料,换来的却是稳住身形的谷化雨的一个白眼。晓雪不自觉地模了模鼻子,有种想躲到墙角画圈圈的。不过,她讪讪地垂下眼皮时,错过了谷化雨小麦色面颊上的一抹动人的红晕。
等他不知道窜到什么地方,又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看向晓雪的目光中初时还有一丝羞怯,继而又坦然了。他抿了抿嘴唇,解答了她们心中的疑问:“我来的时候,点晕了一个老仆,放在柴房里。现在她也不见了!”
很显然,在他们三人忙着给晓雪解毒的时候,有人潜入这个简陋的小院子,救走了徐翔宇和那个老仆。
任君轶环顾了四周,眉头微蹙,低声道:“为防变故,我们还是先回邵记吧。”
此时,夕阳已经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渐渐寂寥的街道上,给古香古色的建筑,镶上了彩色的金边儿。
“咕噜……”一声肚子的鸣叫声,在本来沉默的四人中间响起,晓雪身边的任君轶和黎昕,都把目光投向了晓雪的肚子。
晓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捂着胃部,道:“嘿嘿,中午除了喝几口水,什么都没吃,早上吃的葱油饼和油条,早已在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中消耗殆尽,所以肚子抗议了。”
“……”任君轶无语了。走在她们身后的谷化雨,听到晓雪的话,脸一直红到耳根处,心里却忍不住月复诽:到底是谁在长时间耕耘劳作?你只不过躺着舒服罢了!
任君轶侧头看了晓雪一眼,问道:“你说的喝了几口水,不会就是掺了合欢的茶水吧?”
“可不是嘛!唉……”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差点因为这几口茶水送掉了,晓雪忍不住有些后怕。
“你……我是说万一,以后你再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逞能。不就是个男人嘛,上了就上了,你又不吃亏!”听听,这是身为正夫的人应该说的话吗?简直就是教唆妻主在外边拈三搞四!
晓雪有些无语。
黎昕也后怕不已,差点他就失去了挚爱的女子了,他也点头附和着:“先保命要紧,命都没了,其他就更别提了。要记得,你的命不光光是你自己的,还是我们大家的。”
晓雪被两个夫侍批斗得抬不起头来,她扁了扁嘴,有些不服气地道:“我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嘛!还说呢,都是你,让那家伙躺在乱葬岗喂野狗就是了,非好心把他救回来。得!救了一白眼狼不是?”
黎昕的手指攥得啪啦啪啦响,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才导致今天晓雪遭了这么大的罪,不禁咬牙切齿地道:“徐翔宇,不要让我见到他……”
任君轶拍拍他的肩头,安慰地道:“估计这次又是他的苦肉计,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说是为了天煞阁,想除去晓雪和我们的话,不至于将晓雪劫走灌下药,还想贡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说不通呀?这两次的相遇,晓雪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瞧,反而总是恶言恶语讽刺他,若是说他对晓雪产生了什么情感,好像也不太能说通……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晓雪气哼哼地接话道:“有一种人,最是犯贱。你越对他好,他越瞧不上你,若是越对他没好气儿,他越贴得紧。估计他就是这种贱骨头吧。”
“不过,若真是这样。他为了接近你,不惜忍受鞭笞的酷刑,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可不像作伪。冲着这份感情和毅力,也非常人能够做到的。”黎昕居然还有心情调侃。
晓雪依然气哼哼的:“别提那个死变态了,一说我就来气。那个……小雨,你怎么来桓梁了?覃闾小王爷不干了?”
谷化雨一听话锋转到自己这儿来了,不禁脸一红,那模样跟晓雪调戏时的谷化风还有几分相似呢。他咳嗽两声,清清喉咙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慌乱,回答道:“摄政王倒台,被处以极刑,身为她的私生子的小王爷,当然也要斩草除根了。覃闾小王爷死了,我也就恢复自由身了,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喽!”
覃闾盟卡罗峡谷一役几乎全军覆没后,逃回京城的摄政王,被早已掌控了禁卫军大权的小皇帝拿下,全族几百口人命,都被株连。谷化雨使了个金蝉月兑壳之计,将一个病得半死,身形跟他相似的小厮,在行刑之前易容成自己的模样。他自己则在老师的帮助下,连夜出了覃闾的京城。
出了京城后,暗涟要回华焱去向女帝复命,而谷化雨则彻底恢复了自由身。因为女皇曾经许诺,扳倒摄政王后,他将不再是暗卫的一员,恢复了他的自由之身。
有师徒之谊的两人,在华焱边境的岔路口分道扬镳。暗涟直奔京城,而谷化雨则一路循着晓雪和她两个夫侍的足迹,来到了桓梁城。
说来也凑巧,他问明了邵记快餐店的位置后,打算直奔邵记而来,给晓雪她们一个惊喜。孰料,惊喜没送出去,他自己却收到好大一个惊讶!
在快到邵记的一个巷子内,他恍惚看到一个跟晓雪相似的背景,无力地靠在一个带着帷帽的娇小男子身上。只因晓雪的夫侍们身材都异于寻常男子,谷化雨初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越回想越觉得那个身影熟悉,就连那粉红色的衣裙也是晓雪最爱的颜色。便调转方向,一路尾随着两人到了这个小院子。
最后,让他肯定晓雪的身份,是在进门时一晃的侧脸,那高挺俏皮的琼鼻,那不停滴溜溜乱转的灵活的眸子,都在他的梦中出现了无数次。
看着明显被点了穴道的晓雪,被那娇小男子搀扶着进了小院。确认了晓雪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后,谷化雨不敢轻举妄动,便悄悄地从院中潜出来,直奔不远处的邵记而去,想去跟任君轶和黎昕商议营救策略。
他到邵记的时候,任君轶和黎昕一个依然蹲在集市的草药摊前,兴致勃勃地淘着他需要的草药,一个将小偷暴打一顿追回了荷包,返回寻找不见踪影的晓雪。
他要找的两人都不在,只有一个穿着孝服的面熟男子,在一间房子里跪在一个灵位前,烧着纸钱。问明情况后,谷化雨有些着急了,市集上人那么多,要找那二人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晓雪那边情况不明,随时存在着变化。他不禁有些埋怨晓雪那两个不称职的夫侍来:怎么陪妻主的,妻主丢了都不知道。
他闹不清祝风旋的身份,只好让邵记的掌柜传话说,晓雪在某某巷左边数第几家,如果任君轶和黎昕回来了,立刻赶过去。
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个娇小的男子身手如何,据他观察,已经入化境,进入返璞归真的境界。他自己一人,恐怕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过,他返身赶回那个小院时,已经抱着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晓雪,不让她受任何伤害的念头。
再回到那个简陋小院的时候,院子里的石墩上,坐着那个开门的老仆。别看她老态龙钟的模样,功夫可不低。谷化雨跟她对了数十招,才将她点倒在地,并顺手丢入了入门不远处的柴房里。
做完这一切,谷化雨小心地靠近三间主房,细细倾听了一时,在中间的房间里听到了不稳的呼吸声。
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准备着跟那个神秘的娇小男子,来一番苦战。
不料推门而进的时候,门内除了躺在地上,口鼻往外冒着鲜血的晓雪之外,并未发现其他人。
人,到底哪儿去了?谷化雨并没有时间去追究,他的心已经乱了,被地上晓雪那奄奄一息的凄惨模样,扰乱了。
他赶忙从地上抱起浑身火热的晓雪,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好像怕她会破碎了似的。
几年的暗卫训练,可不是白受的。谷化雨很快辨认出晓雪中的是合欢之毒,他清楚地记得,这种毒除了跟异欢,别无解法。看晓雪的模样,明明是中毒已深,再不解毒,随时有生命危险。
谷化雨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便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