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卿任由唐白宇抱住,虽然他的力气大的小人,但是还是那依然温暖干燥的怀抱。包子在一旁不大好意思的遮住眼睛,心想本大人还在一边儿,你俩倒是注意点哩!
唐安卿示意唐白宇放开她,拉着唐白宇坐在一边儿,“阿宇,他们走了?这下可好了,我像她可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唐白宇点点头,鹰眸里深邃且严厉,身上的气势被内敛起来只刚才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看向唐安卿,抿了抿嘴唇。唐安卿任由他打量着,见他神情略有些舒缓了才放下心来。揉着包子的脑袋,晃了两下小腿儿,看着裙摆上的鸢尾花开的正艳,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鬼儿罢了。自己有些焦躁了,一直以来护着最后的秘密,没想到还会有另外一个人赤果果的摆在自己跟前,唐安卿阖下长而翘的睫毛,在眼帘上形成了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各种情绪。
包子舒服抬起脖子来让唐安卿给他顺毛,舒服的咕噜的喵叫了几声,唐安卿低头看着他像极了只猫儿样儿,不觉得心情大好。
司徒瑾抿着唇,桃花眼里泛着凛冽的光,看向自己的好友,“真是好手段?阎兄,令妹的行为还真是怪异,若不是阎兄在今日令妹可不就是完好的出了司徒府了,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还有下一次。”
阎碛苦笑,他可是直到司徒家个个都是护短的厉害,如今司徒还是给了他面子,他可是清楚的紧虽说司徒那个妹妹不算是司徒的逆鳞,到了那一碰必死的地步。却是差不多少了,对于这个相交了十几年的好友,他还算是了解的。“等媚儿醒了,我会立马送她回家的。”
司徒瑾自然是不大满意的,为了这么个愚蠢的女人,还被自己亲爱的妹妹连坐一块儿讨厌了。揉揉眉心,等到阎碛走了之后,司徒瑾听了属下的报告,忍不住的蹙起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在紫檀木雕花的书桌上。
“将她好生的调查一番。”
果然是再也没见过那阎姑娘,唐安卿想想自然是自己那哥哥做的事情,不知何年才会见到这所谓的老乡哩!这想法只在唐安卿脑海里闪了一刻,就被抛之脑后了。
要过年了
这已经是自己在这儿过的第三个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呢。
年前的时候又下了场大雪,白雪飘飘儿,天也如同撕裂的棉絮似的,阴沉沉的有好几天没见到了阳光,只不过这些挡不住过年的喜庆。
“娘,你过来看玉儿写的对联好不好看?”璞玉很欢快的叫着唐安卿,宝宝正站在椅子上一脸儿的严肃手里还抓着特别订制的小毛笔,粉嘟嘟的小脸一本正经着。唐白宇脸色柔和的站在一旁龙飞凤舞,唐安卿走过去先瞧了瞧璞玉写的字,“玉儿,写的不错,不过你现在手劲还不足写出来就显得力道不足了。想好了这个要贴到哪儿了吗?”。
转过头想去看宝宝的,谁知道宝宝脸红红的伸出小手就把自己前面的红纸给盖住,刚才写的墨汁还没干全都蘸到了小手上。唐安卿叫过素香来打了温水,抱着害羞的小孩儿洗肉肉的小手儿。“宝宝真可爱,咱们家宝宝还不到一岁就能拿起笔来写字了,可真厉害哦。你哥哥他啊到两岁的时候还没有拿笔哩,所以说啊我们宝宝很厉害。”没想到自家宝宝这么厉害,唐安卿擦干宝宝的小手儿亲亲红扑扑的小脸蛋儿,小孩儿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乖乖的回亲回来的样子着实是可爱,惹得唐安卿又亲亲了几次,娘俩亲亲热热的一番才作罢。
璞玉拿着自己写的对联在那儿得意呢,也没听到娘又打压了他一次,还乐呵呵的把宝宝认真写的字拿过来辨认了一番,“哎,弟弟我怎么都没有认出来弟弟写的是什么啊?”不过看到宝宝窝在唐安卿怀里瞪着水润润的眼睛看他的时候,做哥哥的嘿嘿的笑了两声,又趴过去瞧了瞧,然后才说道:“难道弟弟写的是草书?真厉害,这些字都太深奥了哥哥都不认识,爹爹你看看认识么?”
唐白宇搁下手中的毛笔,认真的看了一番,摇摇头。
小孩儿眼睛亮亮的,随着他小脑袋晃动,卷卷的小辫子也随着摇动,“真的?”
做哥哥的狠狠的点点头,还怕弟弟不相信似的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当然是真的啦?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爹爹也是这么认为的。”
小孩儿看看爹爹,又趴回来瞧着娘亲,唐安卿亲亲小孩儿的粉嘟嘟的脸蛋儿,“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家宝宝可是最棒的。”
小孩儿乐得眯起眼睛来,从娘亲怀里下来爬上椅子站在椅子上,又换了一张纸,肉肉的小手抓着小毛笔秉着一张严肃的小脸儿又开始认真地写字了。
唐小玉拉了拉唐安卿的衣摆,小声的说道:“娘,玉儿这属于善意的谎言对不对?”
这小东西还善意的谎言哩,不过唐安卿蹲来模模他的小脑袋,点点头,“玉儿怎么知道草书的?从书上看来得么?这么说来,咱们玉儿也很厉害嘛!”
说着厉害的小孩儿就挺了挺没几两肉的稚女敕小胸脯,高抬起了婴儿肥的双层小下巴,乐得眯起了眼睛,一副本该如此的小样儿,“那当然了,玉儿可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小孩儿呢。咳咳,当然弟弟也是天下第二聪明的,就比我这个当哥哥的差那么一点点啦。”说着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了那么一米米的缝隙,倒是有些与有荣焉的意味。
一派的温馨。
忠勇公府
玉氏瞧着镜子里的如花容颜,不忍的叹了口气,外头不知有多少的人羡慕她这个做一等公爵夫人的,虽说是继室,但如今也是有了儿子,只她也明白曦儿说的好听是府上的嫡子,但是她也是明白的如今在府上地位也尴尬,袭爵的自然是嫡长子,就是二爷也是进的皇上皇后宠爱,只她身份不高如今得了这正室的分位也是大幸了。本是才女,心思更是敏感,自然是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她的。
毕竟是养育了当今皇后的老太太,身份自然不一般,连带着也不喜欢出自她肚中的曦儿,为此玉氏不知道私底下掉了多少眼泪,她的曦儿哪般不如大少爷和二少爷了?
本是公主有了身孕,管家的权利老太太便是有心下放给玉氏管,只玉氏平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填词作赋的,单在家的时候也是不屑的。结果自然而知,更惹得老太太不喜。
玉氏跟前的女乃嬷嬷跟着着急,便是想到二爷如今年岁也有了但是还未定亲,作为母亲的自然是要关心一二的。便向玉氏进言让玉氏跟老太太提起这个由头,毕竟府里的人都知道老太太可是最疼二爷的。由此还可以让老太太多喜玉氏一二,玉氏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听了也就答应了。
这厢玉氏向老太太提起这事儿,老太太面上倒是挺高兴地,不管这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说明这儿媳妇心里能想着珩儿的。只老太太心里自有打算,这珩儿的婚事她定是要亲自过问一番的。
老太太想了想道:“你做母亲的有心了,珩儿的亲事是该准备一番了。年下走礼,到各家拜访,正好趁机察探一下各家有无适龄的女儿及其脾气秉性。若是正式拜访,纵使人家不知道你的来意,在见客的时候,各家女孩都是规规矩矩的,如同一个框子刻出来的,想知道女孩的真实模样,得费大气力打听了。你这做母亲定是要上一番心思才是,若是相看有合适的自可再好生相看相看。若是这章程熟悉了,曦儿的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也不会慌了手脚。”
玉氏听老太太提起曦儿心里高兴些,只不过她素来不喜那些个走礼之事,但是就为了老太太这句话自然得应下来,这才告退了。
老太太跟前的老嬷嬷见那玉氏走了,才上前道:“素来瞧着夫人不喜那些人来情往的,老太太不担心夫人做不好么?”老嬷嬷跟在老太太跟前,自然是知道老太太多不喜现在的夫人,当年的老太太能同意这夫人嫁过来,她心里琢磨着估计是觉得这夫人性子懦弱好控制些。就是她也能看得出来这夫人果然是性子懦弱的,看起来面上光鲜些,就是管家的权利轮不到她,除了平日里管着她的嫁妆也就是每个月的月例了。而且还是不懂得抓权的,素来就喜欢个酸儒歌词的,哪有些大家夫人的雍容华贵的模样,单就是每年的年下走礼大都是老太太抓着的。单就是大爷尚了公主,公主府的事儿容不得夫人管,就是这一等公府还不是都在老太太手心里攥着哩!
老太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轻道:“府里过年早就旧例,依着旧例行事还做不好,如今可得给府里找个能掌事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