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爱妃的意思便是说任用喽?”说着,云翊歪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喝起了茶来,样子倒是悠闲的很,可一点没有皇帝的样子。
馨绯看了云翊一眼,点了点头,却是认真的说道,“皇上说的不全是,在臣妾看来,那人若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可以为皇上所用,皇上便可借着这个机会好好任用。但,若那人只是一个草包,臣妾认为,不管他是那一宫娘娘的亲戚,都是不能任用的,毕竟,朝廷不是养着吃闲饭的。”
“呵呵,爱妃果然正直,说话不漏半分,如此,即使不得罪朕也不得罪那宫的娘娘,爱妃算计的可真好。”说着,云翊冷笑着,依旧是歪坐着,只从一边丢过来一个奏折到了馨绯的面前。“唠爱妃看看这个奏折??”
馨绯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正欲走过去看,却看到那奏折的署名,不由的吓了馨绯一跳。内容暂且不看,眼看着那落款便是让馨绯震惊的了,只见那上面赫然的写着——漳州韩靖昂。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便一直宠爱着她馨绯的二哥。那个一直以来都说她长的漂亮的二哥,那个早就失踪不见的二哥。五年已经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了,可是,现在,她竟然是出现在这里。求官?是因为她的妃子位么?可是,没道理啊,她入宫为妃的确是让安恬去通知了,可,到如今,安恬还没回来,韩靖昂是怎么知道的?
想到这里,馨绯再也没法子安静下来,赶忙捡起奏折,细细的看了起来。很快,她便是将那上面的内容扫了一遍。韩靖昂竟然要求借着她馨绯的妃位回到国都,说是什么愿意帮助皇帝什么什么的。这样的内容,却让馨绯紧张的要死。
要说这个韩靖昂的确是有实力的,从奏折上,馨绯了解到,从她十三那年二哥哥消失之后,便是一直在军营的,到如今,便已经是个将军了,还打了胜仗。只不过,这一次,想要借着她这个妹妹的妃位回朝廷侍奉皇上。
端详这奏折,却还是秘密派发过来的。如此,馨绯也理解,一般的奏折都是要经过了三司审阅的,像是韩靖昂这样直白的表明帮着皇上抵抗三司的奏折自个需要加密。可纵然如此,馨绯还是不安的。按着奏折,一时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望着奏折,馨绯是实在不知道应该对着云翊说些什么了。她知道,现在不管她说什么,云翊是都会认为是她偏袒自家的兄弟了。可,她馨绯是真心的想要帮助自个的二哥,想到二哥这些年在外的艰辛,她便有些动容。
想到此,她便也不再去细想云翊是否怀疑她是主谋,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臣妾知道,帮着韩靖昂求个一官半职是不对,可臣妾还是想说。臣妾的二哥是的确有实力的,还望皇上明察,给韩靖昂一个机会,臣妾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呵呵爱妃忠诚于谁朕尚且不知,韩靖昂,哈哈,朕连你都不信,你要朕如何相信?”他冷笑一声,望着地上的人,很是讽刺的说道。
“皇上,臣妾敢担保韩靖昂忠贞不二???”
听她的话,他一个白眼,那眼神硬生生的便是将她后面的话给逼了回去。见到她立在一边不说话,他这才满意的起身,懒懒的说道,“好了,闭嘴吧你,朕心里自有主张,时候不早了,就寝吧。”
他说着,在馨绯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便站了起来准备走。却见馨绯还愣在那里,一动都不动,转身望着呆若木鸡的馨绯冷冷的说道,“睡觉啦?”
“啊?”馨绯一愣,脸上却早已经绯红。
他可懒得理她,任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去,自个掀开了帘子就朝着寝殿走去。
云翊的离去,像是深夜蓦然抛向馨绯的惊雷一般,让馨绯快速的恢复了理智。一个瞬间,她明白,在他的心里,她馨绯,永远也是漳州韩府的一个庶女,和他心里那姜维晨相差万别。或许,一个瞬间会让他以为她就是姜维晨,可是,他云翊是谁,脑子清醒的很,就算像是今晚这样,他依旧是理智如初。
纵然她馨绯妄尽心机的一再扮演,可却依旧逃不过他的眼眸。
她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就这么离开了,撇下了她一个人,没有让她侍寝,没有说她二哥的事情怎么解决,就这么离开了。这样的一种形式无非是在告诉她,他压根从来没有相信过她。纵然,他给了她妃位,给了她权利,给了她貌似的荣宠,可到底,他从未信任她。
是以,她所说的话,从来都不可能成为他的什么,在他的眼中,她不过是另外一枚棋子。
“呵呵,棋子,看来我是怎么也摆月兑不了棋子的命运了。”她站在那里,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却分外的悲凉,只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只仿佛一瞬间,让她感觉,不管她走到那里,她不过都是别人忽略的对象,不管她怎么努力。
屏住呼吸,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她馨绯知道,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会坚强的承担着。
到了寝殿,整个寝殿早已经安静的异常,宫婢们早就被打发了去,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却也是看不见一个人的。尽量馨绯是拖着步子走进来,可却是未曾有一个人前来服侍。既是如此,馨绯早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平了平心气,馨绯还是笑着走了进去。
“皇上,臣妾今天身体????”望了望那最里面的床铺,感觉像是有人。
话到了一半馨绯便打住了,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那里有人应答。难道皇上离开了,可也不对啊,明明感觉那里是有人的。馨绯心里好奇,不由的在屋子里寻着人,这才看到云翊是早就上了床躺下了。那神情,只怕是早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