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却像是嗜血的魔鬼一样,让人感觉到害怕。
姜佳脸色苍白的望着钟天烨。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这样的可怕。
姜佳独独不知,自己脸上的表情到底为何?但,姜佳知道,此刻,她突然很是冷静,冷静的让她可以惊吓心来去听完钟天烨的话。甚至,甚至,她可以冷静下来去分析钟天烨的复仇计划。
许久,姜佳冷冷一笑,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来,“你真是一个魔鬼为了报复他,你故意接近我?”
“你猜的很对。”钟天烨冷冷一笑,脸色突然一变,道,“谁想,钟天厘真是老奸巨猾,竟是死活硬生生的拆散了我,使得我的计划不得不变。”
“计划?”姜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钟天烨。
却见钟天烨阴沉的眼眸中夹杂了些许的冷笑,忽而,却见钟天烨冷笑道,“所以,在你说相约凤凰台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事后,故意赴约,只因,我知,你定然不会乖乖的当了整个姜国的皇后,为了我,你一定会背叛整个姜国,如此,姜国皇后之位,也便只能是姜洋的而,届时,我自然会顺利娶了姜洋,成为姜国的皇帝。哈哈,你说说,这样子的计划是不是很完美?”
姜佳骤然一蹙眉,声音都有些颤,道,“女乃妈,女乃妈是你的人?”见了那人嘴角划过诡异的笑,姜佳整个人差点就要顺势倒了下去。勉强的扶着一边的柱子,这才能勉强站立。这一切,像是一场魂牵梦萦的噩梦一样,让姜佳不敢相信。
原来,原来,一直以来,她不过是个棋子,是钟天烨复仇的棋子
她是他的亲生妹妹啊,是心灵相惜的孪生兄妹啊何以,何以他会这般的残忍?心,像是被人拿着剜刀一刀一刀的刺了一样,让姜佳难以形容那被吞噬的感觉
姜佳转眸,忽而看到房间里发亮的红烛,那红烛,已然剩下了短短的一截子。
只,那红烛却是顽强的释放着自己生命里最后的绚烂,像是回光返照似地,将整个新房照的一片明亮。到底,她还是他的妻子,纵然她一直在算计着她,纵然,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但有一点,她知道,不可改变。
那便是,她到底是他钟天烨的妻子,纵然一辈子有名无实,她姜佳也甘愿,不为爱,只为恨。
爱他,却也恨他
望着那红烛,姜佳淡淡一笑,眼眸一下子便亮了。
姜佳转眸,对上身后那惊异的眸,冷笑道,“你说你知道我会背叛了姜佳的皇后之位,许,你算的不错。可,千算万算,你还是漏了一招,也黑了,如今,姜洋皇后和新帝应该已经歇息了。如此,夫君,我们是否和该歇息了?”
“哼你以为姜洋会嫁给别人?”钟天烨冷冷一笑,朝着躲在暗处的一人道,“还在等什么,带着姜佳公主去她该去的地方”
说完,那人转身离开了新房。那新房,不属于钟天烨,更是不属于姜佳。
新房,属于姜佳的洞房花烛夜,却,成为了永恒的梦魇。
第二天一大早,皇后寝宫。
早晨的时候,奴婢们都在外面等着,突然听到皇后的寝宫里面传来吃惊的声音,“你给我走,你走开,不要碰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如此,你良心何在?”随后,里面传来打翻东西的声音,声音很大,任是寝宫外的宫婢无一不是听得清清楚楚。
被指派前来伺候皇后的宫婢希墨担心的推开门,却在看到姜洋公主和钟天烨的一瞬间惊呆了。
只见,姜洋紧紧的搂着自个还未曾整理好的衣裳,怒目蹬着钟天烨。而,一边的钟天烨则是一身皇帝的衣裳,高高的站在那里,遗世独立,俨然像是一位真正的帝王。
钟天烨,希墨是见过的若不是知他不是皇帝,希墨差点就惊得跪了下来。
“你你”希墨瞪大了眼睛,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寝宫的人该是姜佳公主才是,何以,活变成了姜洋公主和钟天烨两夫妻。这事情,着实透着怪。希墨也不敢耽误,赶忙朝着门外喊道,“快,快,叫国老过来,快”
当下,许,也便只能找国老了。因了,皇帝皇后已于昨日迁离了皇宫,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大殿上,国老一张脸阴沉的站在那里,满月复心事。
“怎么,姜佳公主夫妻可有音讯?”钟天烨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站在身后冷着脸的钟天厘。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嘲弄,嘴角划过一丝的笑意。只因,他知道,姜佳夫妻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是钟天厘真的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便只能找到遗落在姜国边境的新娘鞋子。
他知道,姜佳夫妻,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绝对。
此刻,钟天烨要看的,只是钟无厘绝望的眼神。果真,钟无厘脸色惨白,望着钟天烨,道,“告诉我,他们到底在那里?”
“国老,现在,你该称呼朕为皇上才是”钟天烨说着,抬起脚来,踏上了高高在上的龙椅。
“烨儿你疯了不成,这龙椅岂是你可以坐的?”眼看着钟天烨就要落座,钟无厘大声的呵斥道。
这一声,阻止了钟天烨的行走。只见,钟天烨缓缓一笑,回过头去,看着站在一边的姜洋,缓缓的走过去拉着姜洋的手道,“姜洋是姜国的公主,姜国有过规定,但凡是公主的夫君,都可为帝,莫非国老连这样的规矩都不知?”
说完,钟天烨淡淡一笑,朝着满朝文武道,“现如今,姜佳公主夫妻小落,在下不才,真好迎娶了姜洋公主,是以,这帝位,也便只有在下可以可以坐。如此,各位行礼吧?不少字”
“放肆”钟无厘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眼神里更多的是一种绝望从来,他从来不知,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竟是包藏着这样的祸心他的身子在大殿下瑟瑟发抖,他甚至是可以看到满朝的文武站在那里,望着钟无厘,眼中带着轻蔑。
钟无厘知道,所有的人都以为自己在演戏,所有人都认为他和钟天烨串谋好了
钟无厘站在那里,望着所有人嘲弄的眼神,努力的稳住自己,指着一边的红色大柱道,“今天,你若是坐上这龙椅,我就撞死在你的眼前?”如此,是权宜之计,却也是无奈之举此刻,钟无厘想要做的,便是,澄清自己的清白。
他知,钟天烨作为姜国的皇裔,自然是有可能坐上这龙椅只,他再也无力承担被人诬蔑的重担。
抬头,钟无厘望着钟天烨冷笑的神情,紧闭着烟枪,喊了一声,“作孽啊”随后,上前一步,迎头便往那红柱子上撞去。
正在钟无厘撞向柱子之时,身后传来令钟无厘绝望的声音,“拦住他,朕的父亲怎能轻易死掉。”
锦绣边境。
在一片荒芜的河岸边,被冲上岸边的姜佳躺在那里,全然没了意识。
阳光徐徐的洒了下来,照的整个河边都明晃晃的,使得本应处在寒冷的姜佳感觉到了一丝的温暖。姜佳躺在那里,只感觉到浑身都疼。
脑子是那般的清醒,只,独独,却不想起身。
她问自己,“这样的结局是自己想要的么?”
他要杀了她,他竟是生生的派遣了人将他推入到了河里他想要她死
心,一点点的寒了那是她心爱的人啊,那是她姜佳用尽生命来深爱的人啊。可是,她却并不是他的什么人。不,他在她心里是有价值的,她的价值便是一枚棋子现如今,使用价值完成了,她便只有死路一条。
莫非他们的结局只能如此?
这就是她深爱的男子,到底,她只是他的一枚棋子可是,知道的太晚,她早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爱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何以让她深陷这么深?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他是她的哥哥,可她,就是要嫁给他偏偏,她就是深深的爱着这个男人。
姜佳猛然间站了起来,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开始旋转一样如果说刚才她只是痛苦的话,那么,此刻,她感觉的是整个世界的灯都灭了,都熄灭了。前途,到底在那里?希望,到底在那里?姜佳这才感觉,原来,没了他,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爱了,却也恨了那么深,那么深
泉水潺潺,累缓缓的划过脸颊,正在姜佳哭泣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男子温柔的声音,“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姜佳猛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一个男子温柔的看着她。而此刻,她并不是在冰冷的河水里,而是在一个温暖的帐篷里,一边还有生着火的三个炉子姜佳冷冷的看了那男子一眼,猛然间坐起了身子,大声的喊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掉,为什么?”
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缓缓一笑,像是无事发生一样,撇了撇嘴,道,“一个国色天香的姑娘,却一心寻死,这,也太不好了,不好,不好”
“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姜佳白了那人一眼,起身,就要走了那帐篷。可,男子一个闪身,却挡在了姜佳的面前,道,“夜深了,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样出去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