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虚伪的嘴吧朕早就烦了你的虚伪。”慕容云翊厌恶的打断了她的话,站在岸边冷冷的看着她,脸上带着几分的愤怒,大声的喊道,“韩馨绯,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虚伪的嘴脸,朕早就看烦了。若想见到安恬,你最好给朕安生些。”
她的矫情,她的虚假,尽数的全都被慕容云翊看到了眼里,早就惹烦躁了他。
刚才,她一步步的算计着,心里的活动稀疏的全都落入了慕容云翊的眸,是以,慕容云翊早就烦了,这才说了句“你并不聪明”来提醒她,只可惜。馨绯确实是太不明白了一些,一味的只沉浸在算计当中压根毫无意识。
这一会,馨绯猛然的抬起头来,望着慕容云翊早就愤怒的脸,眼中却带着几分的不解。这怒气,慕容云翊是明白的很,只,馨绯可还迷糊着呢
在这个当下,馨绯看的出来,他又怒了,无缘无故的怒了
撇着嘴望着他,心里却在打退堂鼓,要说她可真的是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她怎么样?他希望她听话,而她本不是听话的人,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妥协,当做自个听话吧可,自个这样做了还不对,那么,他是想要她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脾气总是那个怪,既是他希望她听话,那么,她听话就是了不管这听话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总之她馨绯是做到了
可,这慕容云翊也太过于亲人所难了,说自个虚伪要说这个人可真霸道的很,表面的屈服不行,还非得要让她从心底里认可可,这谈何容易,她馨绯又不是没有思想的木偶。虽说不是聪明绝顶,可,到底,也是一个有思想,有想法的人,那里是可以让他来回的左右的。
他怒了,在她的面前无故的发怒,她可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她怎么样啊?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没有心情来和别人斗心眼,一点耐性都没有。
站在那里,直直的望着他,心里打了一个圈,随后淡淡一笑。既是他不愿她这样虚伪,那她便真实一会,昂着头,淡淡的道,“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您想要臣妾如何?一直以来,臣妾便是这样的人,从未改变过,若是皇上不喜臣妾的样子,臣妾着实是一点法子都没有臣妾能做的便是早早的消失在皇上的面前。可,现在,臣妾希望皇上看在臣妾跟了皇上这么久的份上,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对朕,你真的只有这些话么?韩馨绯,你可还真的不会错失任何的机会啊”他猛的跳下池子,贴近到她的身边,捏着她的脸冷声问道。
“臣妾不知皇上想要臣妾说什么,请皇上告诉臣妾,臣妾只会听话的说给皇上听。”馨绯咬着牙,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人,小声说道。只,馨绯的脸上却写满了倔强
她从来如此,纵然嘴上屈服,心里也永远不会认可,这便是她韩馨绯
她是虚伪,她是虚假,可,到底,她更是一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真实的人她的人生,她的思想,她绝对不会容许掺杂了虚假的成分她的生命和思想,一定是真,一定要真。如此,才是她的选择,才让她觉得此生活过。
“哈哈哈真是可笑”慕容云翊直直的望着馨绯那一张倔强的脸,脸有些扭曲,却到底,又松了口,望着馨绯冷笑道,“对待你,朕需要告诉你如何给朕说情话,韩馨绯,你真以为你在朕的心里无可代替了是么?”
他望着她,对上她的眼,似乎想要将她整个的人,夹带着思想深深的看个清楚,看个明白一样。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锋利,虽是没有任何的行动。可,却让馨绯觉得,他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深深的刺着自个,疼得厉害。
馨绯先是如他一样,对上他的眸,可,到底,是难以忍受他的锋利。
不由的,馨绯缓缓的垂下眸去,用眼角看着其他的地方,如此,才让自个不那么心虚和紧张。如此,也让馨绯更加的感受到了一丝的安全感在他的目光下,馨绯感觉自个像是在他的面前一样,完全的藏不住任何的东西,哪怕是心里想法。
他的眼神,深邃的非常,永远看不到底,只,这样的眼神却让馨绯觉得,他早已看透了自个。
平白的将自个所有的一切都展现在别人的面前是可怕的,不管是多么亲近的人,完全的将自个展现给对方,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对于馨绯这样想要将自个藏起来的人,如此,更是无法忍受躲避他的眸,才让她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安全。
将自个掩藏起来是安全的,才能让自个心安,否则,馨绯将永远处在惊恐的状态。
馨绯扭过头去,望着不远处温泉所散发出来的氤氲,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他的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他心里不可代替,怎么可能?
“谢谢皇上提醒,臣妾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臣妾心里清楚。”馨绯猛的抬头,不去顾及被他紧紧捏的发疼的脸,直直的对上慕容云翊的眸。
如此,她有害怕,只,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个的真实他需要一个真实的韩馨绯,那么,她便给他一个真实。
只,在对上他眸子的一瞬间,不知为何,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他们初次在漳州大街上相遇的情形他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神带着些许的忧伤,那眸子,望穿秋水的看着一个女子,在心里守护着属于一个女子的痴情。
如此,馨绯比谁都心里清楚,在他的心里,自个什么都不是
甚至,甚至,馨绯都在怀疑,他是否还有曾今的那一份痴情。这个男人,太难懂了,她实在看不懂。许,在他的心里是住着一个女人的,只,这个女人从来都不可能是她韩馨绯兴许,馨绯有猜测了,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压根从来就没有任何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存在。
所有的女人,在这个男人的眼中,不过都是利用的棋子,随时都可丢弃。
她韩馨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是什么豪门千金,甚至,甚至连一个家里的嫡长女都算不上。她不过是这个“重农轻商”的锦绣国里,最最没有地位的商人的女儿,甚至,甚至她不过是一个商人的庶女她的身份和地位,连商人都看不起,更别提什么王侯将相了。
是以,她韩馨绯能够给慕容云翊带来什么?顾凌儿最起码可以带来强大的外援,可以带来无尽的拥护而她呢,不过是个自私自利,没有任何依靠的庶女对于整个皇帝来说,她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她能够出现在这个宫里,最重要,不过是因了自个长了一张和故人相似的脸,是以一个替代者的身份出现在这个锦绣的后宫。
可悲的是,她替代的身份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她的来历,对于她的一切清清楚楚是以,她不过是帝王将候争夺权力之中一枚可笑的棋子而,这枚棋子看似摆在了棋盘的正中央,却从来,不曾起到任何的作用。
其实,说到底,她的性命甚至比不上宫里最最低廉的宫女,她的存在,不过是长谋略,一个阴谋罢了
“呵呵”想到这里,馨绯冷笑一声,嘲弄着自个随后,她的眸,对上慕容云翊的,看到对方眼中的不满,缓缓一笑,轻声说道,“皇上误会臣妾的,一直以来臣妾清楚的很,在这个宫里,臣妾什么都不是充其量,臣妾不过是皇上的一枚弃棋,等到皇上想起来的时候看上一眼,皇上转身的时候,臣妾的生死便一文不值。从来,臣妾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以,臣妾从来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馨绯一口气说话,脸上不带任何的神情,亦是直直的望着慕容云翊,等待着慕容云翊的暴怒。
这一次,她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实话她说的,亦是她心里所想。
这些的话,是她一直想说的,却也是她不敢说的。今日,既是他想要听实话,那么,她便告诉他,便说给他听既然慕容云翊需要她不加任何掩藏的显露,那么,她便说出自个的想法这话,虽是大不敬之罪,可,到底,句句属实。
路,已然被她走成了这样,那么,还有什么是不敢走的呢?
馨绯笑着站在池子的正中央,微笑的望着眼前的男子,这个她从第一眼看到就深深爱着的男子她知道,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和他的缘分也尽了一些事情,一段感情,挑明了,那边永远没有法子回头了。
他和她之间,从未有过半分的情,亦是没有过任何的缘分。
感情有时是那么脆弱的一件事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便可消失殆尽。
她和他的距离,是那么近,那么的近,只,却少了情,没了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