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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方阵带队士官看见林酥先是一愣,接着迅速反应过来,向后者示敬个问:“请问有什么指示?”
“嗯,指示啊……”这个她还没想好来着。
士官显然是有些吃惊的,为了第一时间对大局做出调度,带领巡逻的战地最高军官一般只会站在安全处俯瞰全局,发现有情况时向副手做出指示,再由后者通过军用特别联络手法向正执勤士官或斥候们发送魔法传讯……林酥伪装成的军官往这支大队面前这么一站,顿时给其带来了不小的精神压力。
最高指挥跑下来了,那么现在高处谁在负责把握全局?这很明显是拿大家生命安全开玩笑来着。除非……难不成是有什么紧急状况发生?
士官想到这也不禁严肃:“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力的地方?”你倒是快说啊你,吞吞吐吐急死个人。
“哦,那什么,你们有和军官……我的意思是,你们有和我联络的道具没?”林酥没想好该做什么指示,倒是终于想起自己出来前貌似又忘请假来着。
为了避免人秋后算帐,她认为借用下眼前小队的通讯手段向军官补个假条还是很有必要的事情,最起码自己把程序走过一道了,之后的事情那就可以之后再说……
士官很显然愣了愣:“当然,但是您……”
“给我。”林酥直接伸手不解释。
“是”士官敬礼立正,从身上掏出一扁平小盒递出:“按下最大的红色按钮就表示申请向您通话,次大的黄色按钮是向周围同僚示警,表示目前巡逻位置出现战斗,最末的指示灯闪烁表示有通讯请求,按下红色按钮后可接通,且通话开始同时自动出现仅包纳个人的静音结界防止机密外……抱歉,我忘了您也会使用”
“没关系。”正好她还真不会用来着……林酥笑笑,刚要再说些什么表示鼓励赞扬的话,然后找个僻静地申请通讯去请假时,通讯盒上的指示灯突然就开始一阵闪烁。
霍来得真巧。林酥接受通讯请求,一道透明的魔法结障瞬间把她笼罩在内,接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副官在盒子对面发布指示:“全部人员执勤中时注意留意一个黑发黑眼小女孩儿,年龄五岁大小,穿着……一旦发现目标就地逮捕带回,若有反抗可击晕……重复一遍,全部人员……”
“……”林酥把刚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上,黑线咬牙——这帮人真够狠的。
通讯重复三次后“吧唧”一声切断,林酥捏盒子无语。士官带领身后士兵们等了一会儿,只觉得今天长官的脸色格外之黑之难看,自然而然脑补成了是有很严重的事态发生,等待一会儿不见林酥做出指示,士官忍不住大声开口表忠心:“大人,如果有需要请尽管下令,我们已经准备好随时为帝国奉献一切”
“为帝国奉献一切”众军士齐声合音,一副副慷慨就义状。
林酥回神,发觉似乎是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误会。想了想后一整脸色:“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我需要潜入深渊深处,你们……”
“我们愿意追随大人”士官再次带领众军合声。
“很好”要的就是这效果……林酥满意点头,转过身背对众人申请通讯,魔法结障再次出现,不一会儿后通讯连接,副官刚出口一个“什么情况……”林酥就已经拉开嗓子开始惊呼:“我们遇到紧急情况,现在十分危险”
“什么……”情况……
“快快快一群魔物挟持了我们,我们快要顶不住了,请尽快派人填补这片巡逻区域”
“魔物……”挟持你们?
“啊——不好对方要毁坏通讯盒”叫完最后一嗓子,林酥果断把盒子丢到地上,一脚踩烂。
副官:“……”
士官:“……”
众军:“……”
“什么情报?”军官见副官傻傻捧通讯盒半天没说话,终于忍不住问。
副官愣愣看眼军官,见对方神色不满后一个激灵回神:“XXX士官带领的方队说遭遇魔物挟持,通讯盒……好象被魔物损毁?”副官回报得有些犹豫,毕竟这消息连他都有些接受不能来着。敌人是深渊魔物又不是绑匪流犯,只听说过有人被魔物撕成碎片的,什么时候听说过它们也会挟持人了……莫非是打算抓回去做储备粮?
军官果然皱眉:“你确定没有听错?”
“……是的,我确定”副官想哭,自己上司看自己眼神貌似觉得他精神方面出现问题。
劳伦斯哭笑不得,一听这么诡异的事情都能发生,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但他敢保证,这和自己那个挂名妹妹绝对是月兑不了干系的。
沉吟半晌,军官点点头:“详细情况可以容后调查,现在马上把其他队伍的巡逻区重新分划,不能出现巡逻空区。”
“是”副官松了口气,忙打开通讯盒再次对所有巡逻队发布新任务……
而与此同时的另外一边,士官见林酥如此行动后也有些傻眼:“……大人?”这盒子招您惹您了?和其他队伍联系还得靠它来着,您这一脚踩得倒是痛快,问题是接下来的联络问题怎么办?
林酥转过身来,深吸一口气面色凝重:“接下来我们将要去的地方十分危险,任何不必要的魔法波动都将可能引来魔物的注意。这是一次极限的挑战,我们将会在没有任何支援的情况下孤军奋战……现在我再次确认一遍,你们是否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如果有想退出的人,现在就可以马上回到指挥高地去”
单纯的军人们哪经得起这么激将?士官条件反射立正大声喊:“我们是最精锐的军队,绝不会在任何危险面前退缩”
“很好来吃狗”林酥满意点头,一挥手转身带头就走,几步后发现没人跟上,转头疑惑:“怎么?”不是刚才喊了不退缩来着?莫非是觉得任务危险所以想让自己先发个抚恤金?
士官不好意思脸红了下:“抱歉大人,请问来吃狗是什么意思?新的令语?”
“……这是来自遥远的大鹰帝国的语言,意思就是‘出发’……抱歉,是我一不小心高估你们的文化水平了。”
“……”
林酥刚带方队离开没多久,被派遣来探察情况的一个斥候就抵达了这片发出最后呼救的位置。一看现场情况斥候纳闷,风平浪静没破坏没血迹的……这不像是发生过战斗的样子啊,莫非是敌人实力太强大,直接将一整支大队秒杀?
不对,人家士官明明还挣扎着发了一个通讯来着……可是被破坏的通讯盒残骸是看到了,为什么现场却这么鸟语花香?最最起码留下一片凌乱的脚印也好吧,这么整齐完好的地方也算是挟持现场?太不专业了……斥候睁大眼睛调查十分钟后终于抓狂
林酥带领一支编制百人的队伍深入迷失深渊,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后才想起这里的诡异磁场问题。
四小时就是普通人精神能力承受极限耶这不做点什么防护措施的话,万一四小时一过自己没来得及退出来,身边百人直接暴走发狂……林酥想象了下,觉得这情况实在是太危险了,终于忍不住召了带队士官到身边,边走边问:“这片深渊的中心离这里大概有多远?还有你们在这里一般到底能抵抗多久保持清醒?”
士官奇怪看眼林酥,不理解对方身为老牌驻守军官怎么还这么没常识。但上下等级森严,奇怪归奇怪,士官还是迅速回答:“根据这片盆地的占地面积推算,预计急行军话,从我们现在位置到中心处大概会有三个小时……按普通士兵的精神力来计算话,他们在深渊的安全滞留时间一般情况下为五小时,能保持理智的极限时间为十三小时,但这样会对精神力和身体状况造成影响。所以一般人在约十三小时就将渐渐失去理智,二十小时内不离开深渊话,就会彻底沦落成魔物,再也无法恢复……”
嗯,换句话说正常状态五小时,五小时后十三小时内属性逐渐削弱,十三小时后我方战斗单位叛变转化为敌方,二十小时后彻底沦陷……林酥掐着时间计算了下:“那么说我们一路无阻碍话到中心要三小时,然后就算什么都不干再马上返回也还有一小时危险时间?”
“……”士官嘴角抽了抽,黑线:“什么都不干的话,我们到中心去做什么?”这位大人莫非今天是专门来涮人玩儿的?
“我只是打个比方啊大哥。”林酥叹息。这么算下来的话,就算一路没有遇到魔物挡路,自己的精神力也能比别人多撑一段时间,但想在中心刷怪的计划貌似也还是没多少时间实行:“听你这意思,你们还打算在中心地带执行个任务……难道大家就不怕自己一不小心超过滞留时间发狂,更甚至成为魔物永远也回不来?”
士官很努力想克制鄙视眼神,默了默后才尽量平淡的开口:“我们是军人。”
“……哦。”
军人这种群体是不能用普通的准则来看待的,普通人有人身权、财产权、名誉权等等各项国家赋予的权利,他们只要感觉自己在某方面受到了侵犯,马上就可以撸起袖子去闹个天翻地覆。
也许在很多时候,地位所造成的能量差异确实让许多人在贵族面前受了委屈,但是最起码他们还可以理直气壮的委屈,向别人倾诉不公。可是在更多的时候,军人却连这个委屈的权利都没有。
甚至军令一下,哪怕明知是送死也得去……
想了想,林酥拍拍士官的肩膀叹息:“放心吧,我会对你们负责的”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啊……
“……”士官彻底黑线。这是个神马诡异的情况?
刷出一盘小蚊香点燃,林酥丢给士官:“拿着这个,我走前面。”
“这是什么?”士官慎重端好蚊香,好奇问。
“驱魔香。”林酥顺口解释,刷出两把匕首捏在手里:“周围等级不超过我十级的小怪都会被这个驱除……但是效果只有一小时,快燃完的时候你记得提醒我。”这里就算有近六十级实力的小怪也应该不会太多吧,她再往前探个路,危险基本就能提前规避。
等找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后,还得配几剂药水出来,不然自己这些临时手下可是死得太快……
“等级?”士官满头雾水,再一看林酥捏匕首要往前走更加纳闷:“大人,您不是使双手剑?”
“……这是精悍版双手剑。”林酥汗个,一不小心把武器配备不同的问题给忘了。还好双手剑和双手匕首差不多……呃,勉强算是差不多吧。万一要是遇到个使枪使棍的长官话自己更得郁闷:“别问那么多了,大人我的本事还多着呢”
潜行,探路……士官及身后众军士见上司一个眨眼原地消失不见,顿时齐齐骇然了个,要不是林酥及时出声平息骚乱话,他们还以为自己长官是不是遭遇什么突然袭击挂掉了。
这时众人才算相信林酥确实有探路的本领,别的不说,单凭这一手潜行的本事人家就可以笑傲这片盆地来着。
士官心中更是无限崇拜,以前只知道人家智慧过人武勇超人了,没想到对方隐藏的本事还深着……嗯,长官不愧是长官,难怪人家职位比自己高呢。
前进半小时后,一路通行之顺畅不仅让士官和众军士惊讶,更让他们对此次行动升起了几分信心。正在此时眼前出现一片空旷地带,这种地方不适合隐蔽,百人大队站上去异常显眼,但好处同样也是它的不适合隐蔽,周围若有魔物出现话,众人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注意驱魔香现在烧到的位置,另外指派几个人负责站岗警戒四周。”林酥解除潜行出现,收回匕首刷出一套坩埚,随便指了个小兵出来:“你,来帮个手。”
“是”被点到名的小兵分外自豪,小跑过来立正站好,一挺胸膛:“大人请吩咐。”
坩埚刷开,铺出操作台,再刷出一应炼金道具,士官看上司这一连串熟练动作后顿时有眩晕不真实感。
他也算老兵了,驻守边境六年,从来没听说这位长官居然还兼职炼金师?
林酥无视士官惊讶眼神问小兵:“放轻松,你只要配合我回答几个问题就好了……我问你,什么属性或者说什么样的人对深渊的抵抗力更强?”
“是魔法师,大人。”小兵大声回答:“精神力越强的人越容易保持清醒冷静的头脑。但是他们的力量太弱,很难应付源源不断的魔物。”
“很好”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要配精神药剂……林酥挑选出所需材料,一边开始粗制处理一边继续问:“那么你知道这些迷失深渊对人的影响具体有哪些?”
负面状态的种类有很多,比如中毒、削弱属性、催眠、束缚、迟缓、眩晕……这些都是游戏中常见的负面状态,除此外还有能使目标禁用技能之类的针对性负面状态。
有负就有正,每一个负面状态当然都有对应的解决办法,有些是技能驱散,有些是药剂解除。但是不管是要去除哪一个负面状态,想解除话首先都要先知道它到底是归属于哪一类的。
比如玩家中的是削弱属性状态,你却给人家放了个清醒技能,这时候就属于是做无用功。
提高众人的精神力是治标的办法,也就是让他们的抵抗力更强些。但要想治本话,最好还是能知道这里给人的负面影响到底是属于哪一类,然后直接驱散……
这个问题难度有点大,小兵很痛苦想了好一会儿才答:“大概就是可以使人狂乱、失去理智……”这是大家都公认的标准答案,但显然却不是林酥想要的答案。
单这么几个简单的描述还是无法确定负面属性种类来着。
林酥开始熬药同时痛苦个,看来这只能是请求场外支援?
“你们全部都有,转身离开我这里十米远,有机密军事,不允许任何偷听行为出现”林酥一板脸狐假虎威。
“是”
军人是最实诚的,把这命令不打折扣执行了下去,林酥看看这距离应该是不会有人偷听到自己说话内容了,这才一手拿搅拌棍,一手刷出魔法镜打开:“劳伦斯?”
“酥……你你你”劳伦斯看一眼镜子当场就想晕倒。
“酥?”军官听这名字忙凑过来,一看镜子当场抓狂:“这是怎么回事?”对方怎么会变成他的样子?该死的居然还像得跟双胞胎似的。
“你在就好了,正好省得我再麻烦其他人。”林酥见原版军官出现顿时松口气,毫无冒名顶替见到正主后的慌乱感:“快快,把你知道的深渊情况尽量详细说明一下,我正在尝试熬制抵抗这种环境的药剂……”
“你在哪里?”军官脸黑黑问。劳伦斯看眼前情况不是自己个小虾米能搀和的,干脆模模鼻子把镜子让出来退到一边去。
“唔……难道到现在这情况你还没猜出来?”林酥无奈耸肩:“我现在就在迷失深渊深处的空地里啊。”
“……”军官咬牙个:“刚才消失的那支队伍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嘿嘿,你猜到了?他们真是好心人来着,我刚说自己需要进入深渊深处,其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呢,这些可爱的大哥哥们就主动拍胸脯要陪我一起进去。”林酥不好意思羞涩下。
“……”军官默默吐口血……屁话她用他的这张脸说出要进深渊的话来,人家当然得误会是有什么机密军事任务……
“我说大哥,现在还是先赶紧商量正事的好,你要吐血等会儿再慢慢吐,我这镜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没电……”
虽然听不懂“没电”这种陌生词汇,但对方的威胁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军官咬咬牙:“我现在就让我的副官来跟你解释,他负责深渊资料的归纳整理。”他妥协,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带着他的部队……精灵王的女乃妈等回去后他一定要向王后提出严正抗议
“为什么非得你副官?你自己不行?”
“……”
“啧还是最高长官呢,连战场的情报工作都没做好。”林酥鄙视。
“……如果我的士兵有任何伤亡话,回来后我一定会把你送上军事审判所”军官咬牙威胁完后把镜子往身边副官怀里恶狠狠一塞:“她想知道什么都告诉她只要不涉及军事机密”
“是的大人。”副官战战兢兢,多少年没看过顶头上司发那么大火了,他现在觉得头上压力很大啊……擦把冷汗,副官抱着镜子到一边交流感情去了。
军官则意味深长深深看向劳伦斯的方向。这一眼看得后者冷汗直冒,哆哆嗦嗦抬袖子擦把额角尴尬干笑:“这个……其实我也经常被她各种调戏来着,你别这么看我啊。”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他确实是她的监护人,但真实的情况是,他其实只是人家女王的小马前卒来着……劳伦斯泪流满面,这种情况用酥讲过的故事里那句话是怎么形容来着?
对了,一见林酥误终身……
一通通讯过后,林酥从副官处得知了许多关于迷失深渊的情况,但是这其中却并不包括关于深渊内生物狂化嗜血的原因……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能知道原因的话,大陆上那么多药剂师和炼金师说不定早就合力开发出抵御的办法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全大陆人一提到迷失深渊就是一副头疼畏惧的表现?
林酥头大,挂通讯前最后不抱希望问了下劳伦斯,当初吹嘘深渊中心情况的那个刺客到底是什么人?也许对方那里会有些新的发现也说不定。
劳伦斯对这早就过去许久的事情也记得不甚清晰,表示自己马上就联络工会调查,有结果后会尽快通知林酥,林酥则表示自己现在所处环境不甚安全,随便接收通讯话可能会引起魔物注意,所以还是等她联系他的好,在没联系的时间里她会把魔法镜调成不接受通讯请求状态……刚好坩埚里的药剂也接近完成了,林酥顺手关上镜子丢回手镯空间,开始准备收药。
实在不行的话,在到达安全时限之前也只有带他们全力冲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这队伍也是自己从人家手里骗来的,有借有还才能再借不难……
“一人一瓶,每瓶中有药丸3颗……感觉自己头脑不很清醒或有异常话就吃一颗,每颗药丸都能短暂提高你们的精神力,但是时限只有一小时。”林酥叫来众人把药分出去,顺便换盘新的驱魔香给士官:“你一定要注意看好这香,快点完前马上点燃新的。这样就算在里面遇到小怪也不会被太多魔物围住,我们的安全过关几率会更大。”
“大人,那您呢?”士官捏着药瓶,注意到了林酥似乎没留自己那份,为难一会儿后咬牙:“要不然这瓶给您吧,我相信自己的意志绝不会轻易在这片深渊中被迷惑。”
“说得好。”林酥拍拍士官肩膀鼓励,笑:“其实我也相信自己来着。”小样儿,一个土著原住民也敢和她拼属性点?她虽然升级加的属性从来没照顾过精神力,但架不住自己身上还有装备和武器加成啊。
再说了,她要真是不小心中招话,正好还可以从自己身上采血样对比,分析负面状态类别来着。
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林酥也不敢多磨蹭了,掐着时间算了算,一声招呼带领身后部队开始急行军。赶赶路话应该可以缩短些耗时,估计一小时内走到中心问题不大,只要半路上别被太强大魔物耽搁……
“糟了”劳伦斯正在紧急联络家里人调查刺客资料时,身边军官突然沉着脸迸出一句。
“怎么?”劳伦斯吓了一跳,听这不详开头就不是什么好事,忙急急问:“有什么问题?”
军官看眼劳伦斯,神色晦暗不定,一副懊恼的样子:“我刚才忘记告诉那个小女孩儿,这几天正是迷失深渊中魔物最不安定的日子……平常我们巡逻只有两个波次,这三天却是安排了两倍防御力量四班轮值……他们在里面的抵抗时间会比平常还要短……”
“短多少?”劳伦斯想晕了,里面那小姑娘可不能有事来着,万一她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话,帝国未来的托比罗王搞不好会恨自己一辈子……不知道他现在马上通知家里改而支持另外两位殿下还来不来得及?
“……这个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预计这段时间普通人对深渊的抵抗力至少会被削弱1/4……”军官抿了抿唇,一脸严肃报出一个不很乐观的数字:“平常在五小时内都是一般人的安全承受时限,十三小时就开始沦落……如果按1/4的削弱比例来计算话,他们在里面最多能撑十小时不到。”
“十小时……”劳伦斯眼神开始有些发直。
别看这个时间貌似挺宽裕,但是冷不丁的一下被砍掉1/4的预算,这种情况放到哪里都能打人个措手不及。万一没什么心理准备的话,一不小心被套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比如考试本来应该是有两小时,还差半小时的时候老师却突然告诉你该交卷了……这种坑爹处境足以让所有人当场抓狂崩溃。
劳伦斯吞吞口水,努力想把情况想得乐观些:“没、没关系的,你的手下不是有支队伍跟着她么,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个情况,肯定会提醒她的……”
军官一听,顿时斜眼鄙视劳伦斯。
“……怎么,我说得不对?”
“本来你说的应该是没错的,但你忘了她现在是什么身份?”军官顿了顿,咬牙切齿:“她现在是伪装成我的样子我的你以为哪个下官敢对着自己的长官指手划脚,主动跑过去告诉她……长官,我必须得提醒您,我们现在的承受能力跟平常不同……”
军人,是不容许违抗命令的哪怕是送死,他们也只能接受。
那些跟着小姑娘进入深渊的军士们以为“军官”理所当然是明白这个情况的,而林酥实际上却什么都不明白。前者不会违抗命令,后者懵懂无知……死脑筋和白痴碰撞的结果就是找死
军官眼睛都快充血,越想越焦躁,终于忍不住一把捞起劳伦斯的领子摇晃叱喝:“马上联络那个白痴小孩儿告诉她现在就撤回来,否则我一定会把她送上军事审判所的一定你们这些贵族别以为有王后的手卷就可以在边境胡作非为这里不是你们的后花园该死的……”
可是人家现在关机了耶……劳伦斯被摇得头晕目眩,泪流满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顿了顿后忍不住再泪个,而且谁告诉这人说他和她是贵族了?劳伦斯悲愤……
幸福的人总是类似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各的不幸。如果说劳伦斯是黑锅体质,总是自愿非自愿的默默顶起一个又一个黑锅,帮别人承受一项又一项质问的话,那么林酥则就应该算是名副其实的招惹麻烦或者说没事找事的性格。
“你们看,前方有个兽窟”林酥眼睛闪闪亮,很兴奋指一岩洞雀跃道。
“嗯,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情况,我们应该马上避开”士官小心护着手中驱魔香,不是很确定这玩意儿到了人家家门口的时候还管不管用。不过从他们靠得这么近了兽窟内却还无躁动反应的情况看来,这里面的魔物应该是属于长官口中所说的那个什么等级很高的实力?
这样的魔物不是他们应该主动招惹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执行任务中,更应该节省时间,避免路程上不必要的消耗……
“开什么玩笑,我们现在应该勇往直前”林酥坚定握爪:“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从周围可嗅到的魔法元素情况来看,这座兽窟里至少有十只以上的魔物居住,这个换算成经验可是大大的收获。
“您是来剿灭兽窟的?”士官有些惊讶,同时理解不能:“可是这段距离跟边界的位置还有很远,我们完全没必要连这里的魔物也清剿,再说我们身上不是还有任务……”
“呃,这个任务同时其实也是可以适当调剂放松一下的嘛。”林酥很认真拍拍士官肩膀:“劳逸结合才能达到最好的工作效率,你也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士官及身后众军士想晕……这也能叫劳逸结合?
围观疯子般愣愣看林酥许久,士官吞吞口水艰难开口:“好吧我们是勇敢的军人……”说完转头,一脸从容就义的悲壮向身后众军士下令:“所有人听着,我们……”
“等等等等你们想干嘛?”眼看好好的刷经验活动快变成军队战争片,林酥忙拉下士官胳膊问。
“……您不是说要清剿兽窟?”士官被制止,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加茫然,愣愣看林酥反问道。
“是啊。”林酥抓狂:“可是我没说让你们也去啊想抢经验么小子?”
士官先是一愣,接着明白对方话中意思后倒吸口凉气:“您的意思是想自己……”
“没错”
“不行”士官斩钉截铁拒绝:“大人这个命令恕我无法服从,一个人去清剿魔物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们的边境也需要您……”
林酥叹口气,不知道该对这实心眼的小子说些什么才好了。只好拍拍对方:“没关系的,我有分寸。”
“可是……”
“再说我也没说要一个人去单挑一群魔物。”
“呃?”
知道不把情况解释清楚对方是不会放人了,林酥只好一指远处岩洞口问:“我问你,看到这个岩洞你能想到些什么?”
“……可怕的敌人”士官认真想想后回答。
“……”白痴
“呃……极限的挑战?”
“……”日
“那么……”
“好吧你还是别猜了”林酥对对方智商不敢再抱期望,干脆主动揭晓答案:“从消防角度来讲,一个没有紧急安全通道又通风不良的所在,一旦从入口处发生火灾话,基本里面的住客是稳打稳扎的牺牲,除非是小说主角开金手指,否则逃生几率小于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