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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妈在屋中来回的踱步,手里的帕子捏的死紧。不时的叫丫鬟同喜去外面打探消息。
薛宝钗不紧不慢的挑亮了灯盏里的细芯,火苗由弱到强,不过须臾之间的功夫。
“宝钗,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这娘娘就要到门口了,你姨妈也没说派人来接咱们,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又是贾母那老婆子出了什么幺蛾子要不我的儿,咱们也别等人来传,直接去前院吧”
薛宝钗气定神闲的说道:“母亲,不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越是要沉得住气。老太太厌烦我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现在咱们去只能是讨没趣,莫不如等娘娘亲自来唤,咱们才显得气派些。”
薛姨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就怕娘娘事多,忘记了还有她们这一门亲戚,要知道,为了和娘娘巴结上关系,薛姨妈背着儿子、女儿,整整借了王夫人十万两的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是薛姨妈死去了的老爷一点一点攒下的家当。
要是自己的亲姐姐将她们耍了,薛家可真就永无翻身之日。
一念及这些,薛姨妈怎能沉得住气,侧身就做到了宝钗的身边,“宝钗,你上次说的是真的?想好了?”
薛宝钗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上次我们不是已经说得明明白白,连哥哥也是大加赞赏的?北静王若是有心,此次宫中选秀,他就会去求皇上将我指为侧妃,要是当日咱们会意错了,王爷根本没那个意思这事儿就此作罢,我也再敢不奢想,乖乖的嫁给宝玉。”
薛宝钗聪明、漂亮,同时也充满的狡诈的心机,她一早就察觉出林黛玉对自己的疏远,甚至有意无意的说些凉薄的话与自己听,薛宝钗明白,自己想嫁给林致远,过不了林家小妹这一关,余下的都是白费。她爱慕林致远,可是他们二人见面的机会实在不多,这就是自己最大的劣势,母亲常说一句老话,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贾宝玉实非良配,连院子里的几个小丫头都摆弄不了,这爷当的还有什么意思?
但是北静王就不同了,英俊潇洒,年少有为,更重要的是,北静王的王妃至今未孕,两位侧妃尚有一位悬空。薛宝钗本性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是在权衡利弊之后,她还是觉得北静王更适合自己一些。
薛姨妈见自己的宝贝女儿两眼发亮,无奈的说道:“这事儿你自己想好了,我这个做娘的只能默默的支持你,你和你哥哥将来有了出息,我就算去了那头儿见了你父亲,也好说话。”
“娘”薛宝钗挽住了薛姨**手,“我知道,咱们家是商户,皇商的名字虽好听点儿,可是除了拿来唬唬外面的小人物,那些名门贵胄哪一个正经的瞧咱们一眼?就是姨妈,不也是高兴的时候哄哄咱们,不高兴的时候好些天不上门。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就算是为了你和哥哥,我也要拼一拼。”
薛姨妈正要开口安慰女儿,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薛姨妈和宝钗同时回身,是同喜,只见她满脸的汗,“太太、姑娘娘娘的御撵到了门口了,老太太和二太太都在外面候着呢”
薛姨妈噌的站起身,正要起身,却想到了女儿的话,于是一矮身,人又坐了回去。同喜不解的问道:“太太,您这是”
薛宝钗笑道:“没你的事儿了,同喜,你去前面看着,姨妈那儿要是有什么消息传来,直接进来回禀就是。”
同喜不明白这里的意思,只能诺诺的出了门子。
且说贤德妃娘娘游了一处又一处,一边慨叹娘家为迎自己省亲,所花不菲,同时又隐隐的透着得意劲儿,谁能承想,当日的小姑娘现在成了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元春只能往肚子里咽,见不到家人,只有一个抱琴和自己相依为命,而宫廷里又是天下最肮脏的地方,你永远不会提前知道,身边的小姐妹会不会在背后插你一剑。元春要是没一点的心机,怎么会从一个小小的女史,成为现在的凤藻宫尚书?
当年的先皇后是多么的风光,虽然没有皇上的溺爱,但是手掌后宫凤印,宫里面除了冷贵妃,还有谁能敌?
元春初进宫的时候是掌管皇后的礼职,见惯了先皇后在众妃子面前颐指气使的模样,更发觉了皇帝的这种不喜。元春当时就留了心眼,叫自己一定要以先皇后为戒,娘娘性情刚毅,她就要小鸟依人;娘娘为人严苛,她便要随性随和。
后宫里的女人都是精明的,只怕就是先皇后也明白自己的性格才是导致失宠的原因,可惜,为了一个所谓的面子,先皇后就这样委委屈屈的殁了,最后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被变相的赶出了京城,远去守陵。
元春告诫自己,她决不能走先皇后的老路。也是老天保佑,不到一年的功夫,冷贵妃也没了,后宫一时无主,大家都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越加的巴结皇上身边的几位掌权太监。当年的吴贵妃不过是小小的姘,周贵人更是个常在,只因家里善于钻营,花重金巴结了六宫都太监夏守忠,才能频频将自己的牌子放在首位。这样,晚上敬事房的太监去请皇上翻牌子的时候,自然占了大大的优势。
大家心知肚明,皇上在冷贵妃走了之后,心里不大好受,要是谁在这个时候能充当解语花的角色,谁便有可能上位成功。
以元春的容貌,想在六宫之中展露头角并非难事,可惜当年先皇后对自己很是防备,加上陛下少去娘娘的寝宫,元春的机会就更少的可怜。当吴、周二人得势,元春却被小人所害,一场大病几乎叫她香消玉损,要不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小陵子偷偷去宫外买了药,今日的凤藻宫指不定是哪个主子呢后来,皇后娘娘进宫,六宫粉黛几乎人人让路,帝后感情极好,元春本以为自己是彻底的没戏了,哪知道机缘巧合下,圣上临幸了自己,甚至叫自己一步登天,成为四宫之一。
人总是这样贪心,有了这个,便想要更多,元春就是如此,她所觊觎的,正是六宫的凤印……
贾妃领着众太监婢女进入行宫,但见庭燎烧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说不尽帘卷虾须,毯铺鱼獭,鼎飘麝脑之香,屏列雉尾之扇。贾母领着众女眷跪止不迭,又有贾政、贾赦在珠帘外行君臣之礼,一时间但见礼法森严,哪有半点父女亲情。
元春强忍泪水,入侧殿更衣,再往贾母正房而去,一家人这才能亲亲热热的见上一面。贾母等人俱哭不止,还是元春身边的小陵子劝了又劝,才叫众人落座说话。
元春打量了众姐妹,她进宫的时候三春还小,已经没了什么印象,一转眼,连最小的惜春都出落的美人一般,要是这三个妹妹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她还愁什么?
想到这些,元春不动声色的看着年纪最大的迎春,心里满意至极。
“老祖母,怎么二嫂子没在?”
贾母脸色一沉,王夫人忙道:“回禀娘娘,王氏近日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儿给娘娘,故不敢近前。”
贾妃哪里时真的关心王熙凤,不过是些场面话,见母亲答的又急,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只是二嫂子怎么说也是大房那边的人,她也没什么心情去管。贾妃笑着吩咐小陵子:“等回去把皇上赏给我的那枚人参果送来,给二嫂子补补。”
王夫人听了元春的话,脸上得意的表情在也掩不住,看的邢夫人这叫一个刺眼。
贾妃落座之后,那些执事太监及彩嫔,昭容各侍从人等,自有宁国府贾珍并贾琏等招待,正房只留三四个小太监答应。母女姊妹深叙些离别情景,及家务私情。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贾母向元春一使眼色,元春会意,吩咐小太监们:“你们也都歇歇去吧,能出宫的机会不多,今日且叫你们也松快松快。”
那打头的小太监忙垂首笑道:“我们伺候娘娘是应尽的本分,若是娘娘身边离了人,这……恐怕不好吧”
王夫人不悦,道:“这里又不非别处,乃是娘娘的本家,难道我们府上的奴才还侍奉不了娘娘?你这位小公公好生不知道变通。”
“宜人”贾妃忙拦着王夫人的话,“他们也是为了本宫好。只是我们母女长久不见,想说些话,还请小汪公公……”
那位小公公笑道:“当不得娘娘的一个‘请’字,既是如此,我等就在外面守候,娘娘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屋中只剩下贾妃、老太太及王夫人。不大一会儿,贾赦与贾政兄弟二人闪身进来。
至此,荣国府的几位塔尖人物方登场合谋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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