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回忆起的是那个画面,那年易小北穿了一袭休闲装,背了一个黑色挎包静静地站在莫小念跟前,他望着莫小念的眼神有些痴迷,脸颊上印着浅浅的酒窝,是个十足的阳光少年。
莫小璃伸出纤细的五指对着易小北说道:“快过来小北,带你认识一下我姐姐。怎么样,她可是个美女呢,你觉得呢?”其实在莫小璃的心中从来没有觉得莫小念有多好看,她只是觉得莫小念是个书呆子,长那么大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当然,在外人面前,她总是竭力为莫小念说好话,毕竟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易小北只是浅笑着,坐在莫小念的对面,第一杯饮料送来的时候是易小北递给莫小念的,那一刻莫小璃死死地咬住了吸管,倔强地勾住了易小北的胳膊,笑得很勉强:“小北,你是不是为了讨好我所以才对我姐那么好啊?”
易小北松开她的手指,看着莫小念笑着:“你姐姐长得很干净,笑容很像山里的清泉。”第一眼,便觉得她的外貌给人一种安逸的柔美,和莫小璃不同的美,更让人觉得温暖。
莫小璃笑得很干涩,因为除了易小北从来没有这么夸过她,再者,她也被他这样阳光的外貌所吸引了。但是她还是清楚地告诉了自己,这个男生已经被莫小璃画上了喜欢的烙印。她还是要默默地收住自己的心。
莫小念愣了一下,干净?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有男生这么夸她,她低头看着饮料杯,垂下了眼帘。
从那次以后易小北总是很早地站在莫小念的窗口递给她喜欢的早饭,总是在篮球场帅气地传球,站在阳光下对着她呵呵笑着。
易小北的笑容真的很温暖,曾经就像阳光般照进了莫小念的心里,可是……明明中一个声音总是在告诉她——易小北是莫小璃的男人。
初中的易小北总是喜欢跟在高中的莫小念身后,他不喜欢叫她姐姐,而是如恋人般称她“小念。”
莫小念生气的时候总是会打在他头上,故作生气地骂一句:“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姐。”
“小念看起来和我一样大,笑起来就像山里的清泉,一点杂质都没有。”他总是一遍遍说着,直到莫小念也爱上了自己的笑容。
那年莫小念18岁生日,这一年她就要高中毕业了,易小北失踪了一个暑假。
莫小璃将她拉到了阳台,伸出了小拇指上的尾戒浅笑着对她说道:“姐,看见了吗?这是我和小北的见证,我爱他不能没有他,请你——离开吧。”莫小璃已经开始意识到易小北对莫小念的喜欢,她必须阻止,必须。在爱情的面前,她不能大方,何况长那么大,她从来没有输给过莫小念什么,除了读书。
那天,莫小念忽然觉得心脏有些疼痛,一直以为没有人疼,没有人爱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是习惯被易小北保护的她,开始要逃避他的好,开始要回到一个人的世界了。
莫小璃是个不爱读书的人,却有着一副天使般的脸孔和魔鬼般的身材,早熟的她一直散射着许多的光芒,身后的追求者无数,唯独对易小北情有独钟。只是易小北总是冷冷的,很少回应她的付出。
那些天莫小璃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易小北,直到莫小念生日那天,易小北意外出现了。
他的皮肤晒得有些黝黑,手中拿了个淡紫色的礼盒拉起莫小念的手就跑了出去,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眼光。
莫小念望着他的侧脸浅浅地笑了被他拉着的手心略微出了细汗,那天他们喝了很多的酒,开了一个小房间。
易小北送上了那份打工换来的礼物,水晶链子圈住了莫小念的手腕。他呢喃地靠在莫小念的耳边说道:“这是我第一份收入,买了一条手链送你,我想将你的心圈住不放。”
“我可是你姐……”
莫小念的话还没说完,易小北已经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
易小北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气竟把莫小念抱上了床,他说:“不要拒绝,不要离开,不要在走进我心里后再将我一把推开。”他的眼眶红红的,第一次爱上一个人,爱得那么辛苦,爱得那么认真。
莫小念带着紧张和挣扎的心躺在那里,红透的脸蛋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她知道她醉了,身体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她多想推开易小北,告诉她不可以。但是……她的心在刹那已经沉沦。
易小北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她只是粗粗地喘息着,在他进入她体内的那瞬间,她的泪水轻轻划过了眼角,低低喊了声“小北——”
易小北含着她纤细的肩膀轻声喊着:“我爱你,小念,从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
莫小念比起眼眸沉浸了,任由那痛撕心裂肺般扯裂了她的身子,她只是微笑着,咬着他的肩膀含着眼泪,如果是他先遇到她的该多好。
凌晨时分,莫小念离开了,背起了她的行囊离开了,她已经报了一个遥远的学校,出了省要坐很久的火车。
莫小璃的妈妈将莫小念的行李整理了下,略施脂粉的脸上挂着笑容:“一个人出去了要小心,别让你爸爸在家里担心。要是金钱紧张就别经常回家了,你知道的,小璃还在读书,家里要用很多钱。”
莫小念点头,拉着蹩脚行李箱离开了。
爸爸还在楼上睡觉,莫小璃早早醒了,只是站在阳台望着莫小念独自离去,她知道只要她离开了,易小北的心终究还是会回来的。
一小时后她打了个电话给易小北,却得到了一个终生无法接受的消息——易小北失踪了,就在莫小念离开的时候易小北也人间蒸发般消失了。
莫小璃的身躯如薄纸般倚在墙上一点点滑下,眼泪淌落眼角,鼻子是那么酸,那么痛。
她吼了一声“啊——”,她所受的每一份痛苦,他日会全部归还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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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有点小成熟,不知道亲能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