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纷繁间,阎寞兮已然乘着水球飞进了傅绝军队驻扎的营地。将水球收进水囊,阎寞兮闪身躲进一间空帐篷里。因为傅绝的大部分军队都去伏击轩辕澈的队伍,所以此时营地里反而显得安静的诡异。
阎寞兮隐秘了踪迹在帐篷之间穿行,终于在营地的后方找到了傅绝住的主帐。如魅影般绕主帐周围探查了一圈,确定除了守在外面的十几个士兵,帐内无人,阎寞兮当即唤起一小团水球绕到主帐后面,然后狠狠地砸在了一棵积满雪的雪松上,“砰!”
“谁?”听到响动,士兵纷纷朝主帐后方跑去,阎寞兮趁隙立刻闪进帐内,屏息贴在帐幕上,确定自己的动作没有被发现之后,这才松了口气,看向傅绝所住的主帐。这帐篷分内外两间,外间摆放着许多桌椅,当是傅绝他们的议事厅。内间是傅绝私人的住处,还有许多关于雪阳峰的资料和地图,应该是给傅绝研究乐都入口地图用的。
风百里说,乐都和龙族水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还有一种怪异的神情,虽然有一些情绪阎寞兮看不懂,但阎寞兮看懂了,他和轩辕澈就是冲着龙族这一点来的。当初白胡子老头师傅要她找到背上有凤凰鸟胎记的人,为的是解封神龙和水界,阎寞兮想着也许从这乐都能找到些线索,所以才潜入傅绝军营准备偷地图。
不过,阎寞兮也一早料到入口地图这么贵重的东西,傅绝一定会随身携带,所以当她没在内帐找到地图时,心里也没有烦躁,而是将傅绝在桌上的地图上涂涂画画的一些东西暗暗记在了心里。然而,还没等她把全部的地图都记熟,外帐却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飞快地钻到卧榻之下,阎寞兮瞬间隐秘起身上的气息,顿时这个人便好像凭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清冷倨傲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顾汐凰穿着一件青布面、狐皮衬里的广袖长衫,鹅黄色的立领内裳紧紧贴在他白如凝脂玉的颈项上,藏青色的卷发沾着雪夜的露水,随意地披散在肩后,衬得那白得发腻的皮肤肌理愈发的诱人,看得黄磷、冷二和丁武三人忍不住都咽了口口水。
“你们找我来主帐有何事?相爷不是去伏击千叶国的人了吗?应该没有这么快回来吧。”目光冷厉地扫过冷黄丁三人的脸,顾汐凰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通往内帐的幕帘,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相爷他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让我们先在这里候着,等下要商量破除乐都入口处阵法的事。”机敏地低下眼,没让顾汐凰看到自己贪婪的眼神,黄磷走到顾汐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使了个眼色让冷丁二人去倒茶。
漫不经心地看着冷丁二人倒茶的背影,顾汐凰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但眼中已经有了些许煞气。飞快地又瞥了一眼内帐的幕帘,顾汐凰拢在袖子里的手暗暗握紧了袖中的小斧。
很快,冷丁二人便倒了茶来,给黄磷和顾汐凰各端了一杯,他们各自又都拿了一杯。捧着茶,坐在顾汐凰对面,黄磷见顾汐凰没有伸手端茶,便热切地说道:“这么冷的天,顾爷你不喝口茶热乎热乎?”
“哼!黄磷,你还是直接告诉我你想干什么吧。”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顾汐凰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黄磷,眼中尽是睥睨之色。
“啪!”蓦然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地面,黄磷被顾汐凰那嘲弄而傲然的眼神惹怒了,索性也不隐瞒什么,张口便骂:“顾汐凰,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婊(和谐)子生的杂种,也敢在爷面前傲气。哼!你博古通今神机妙算又如何,你惊才绝艳不可一世又如何,你也不过就是相爷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只没用的狗,连区区一个戚青衫都抓不住。”
“哼!我顾汐凰是人是狗,还轮不到你来论断。”顾汐凰的身世和抓捕戚青衫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永远的痛。而黄磷好死不死就同时戳中了这两个痛处。当即,顾汐凰便煞白着一张脸,蓦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没有一丝犹豫地抛出手中的逆鳞小斧袭向黄磷和冷丁二人,而他自己则一个纵身闪进内帐里,扑到了傅绝放置地图资料的伏案上找着什么。
“顾汐凰,你逃不了了!”拉过丁武替自己挡了一下小斧,黄磷提着佩剑便冲到内帐里,看到顾汐凰在翻找着什么,当即冷笑道:“哼,你不用找了,相爷早就防着你了,所以地图肯定不会留在这里给你找到的。就是今天对付你,也是相爷吩咐的。”
停下翻找的动作,飞快地将面前的一张图印进脑海中,顾汐凰广袖一展,傲然转身接住飞回来的小斧,继而冷厉地勾起嘴角,“没想到我为相爷做了这么多,最终还是落得个……”还没等顾汐凰说完话,他的胸口突然涌起一股腥潮直冲咽喉,接着他整个人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顾汐凰,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我们会在空气里下毒吧!这毒可是无色无味的世间奇毒,纵是嗅觉敏锐的你也不可能察觉得到。”上前一把拎起四肢僵硬的顾汐凰,黄磷无耻地在他的脸上大大地模了一把,然后就开始猴急地解自己的裤腰带,“果然是皇清大地第一美男,长这么漂亮一张脸,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卖力,只要往床上一躺,你就可以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怒眼含煞,直逼黄磷,额前青筋暴起,顾汐凰恨不得杀了面前的人。他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纵使是被人骂是婊(和谐)子生的杂种,也不及此时被人当作跟妓女一样的上(和谐)床工具来得耻辱。想他顾汐凰博古通今,通晓五行八卦,神赐高强,若不是因为出生,此时早已经是飞黄腾达。然而,鹰欲高空,鱼欲水,没有一个可以令他展翅的广阔天地,他就是有再高的本事那也是一无是处。现在还落得这样的下场,他真是不甘心!
“你不要瞪我了,反正等下相爷就要把你送给赤帝当男娈了,现在先给我享用一下又如何。”月兑完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黄磷又开始扒顾汐凰身上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