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周六快乐哦,我的原则是卡文也绝不注水。终于把今天的码完了,吼吼。**
芷容送走了翠缕,这院子里比原来清净了不少。不过,她并没有立刻去跟崔氏要人,翠缕的事虽然如意的解决,但是却引起了四娘的怀疑。
在没有模清四娘的用意前,芷容决定而是静观其变,找准时机再出手。
恰巧正逢月底查账,老祖宗又要赶在这时候回府。白府里上上下下忙得团团转,谁也没工夫去注意芷容。
崔氏最是忙碌,她不仅负责白府最重要的账房和织绣房两大房,还负责大厨房、浣洗房、水粉珠玉房。各个房的管事每个月月中报账一次,月底的时候则是她亲自去各房查账,每一项的支出都要有明细。这么多年她在其中也私掉了不少的油水。
除此之外,她还要忙着为老祖宗接风,又要让人打扫庭院、内室,又要命人添置新家具、新的装饰、新被褥、新衣裳……
而各房的夫人们也不比她清闲多少。几位夫人也命人把自己的院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打扫一遍,并且把自己得意老祖宗又喜爱的绣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三娘负责食材房忙着买入上好、新鲜的食材,准备为老祖宗准备几份珍稀佳肴。
四娘负责的粮草房要结账、查粮。买了多少用了多少必须有个明确的数目,就是差也不能相差太多。
六娘负责杂事房也抓紧的购置平时用的物件,清点清楚、入了帐再分到各房去。
几位姑娘们则在自己院子里做女红,都想在老祖宗面前展示自己的绣品,以得到老祖宗的喜爱。
这样忙碌的景象赶得上过年前的气氛。
芷容自然也学着别的姑娘一样躲在房里不出来,不过,她可不是在绣崔氏给的样子,而是再联系刺绣宝典里的蜀绣针法。
蜀绣线法平顺光亮、针脚整齐、施针严谨、掺色柔和、车拧自如、劲气生动、虚实得体,蜀绣的针法有十二大类,一百二十二种。
芷容现在只掌握第一大类,闩针。
闩针是一种很短的针脚,一般用在绣好的绣面上,为了更能体现色彩的调和,按刺绣物象的具体需要,用二二或二三针闩,一般只用两色。深的闩浅色,浅色闩深色。此种针法适用于绣制山水和孔雀羽毛等,以体现其真实和色彩。
芷容找来平时收集的几件别人绣坏了的山水绣品,在绣面上的适当的加闩针,完成之后再一打量,完全是另外一幅。
“姑娘的针法有进步呢!”春华抚模着绣面上的山水赞叹道:“若是一幅好的山水必定会更加的美。就是大姑娘的国色牡丹和五姑娘的孔雀开屏也未必赶得上。”
秋蓉这时恰好进来,欣喜的接过绣品;“绣的真好!”转而,她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抬眼道:“姑娘,我方才听大厨房的李妈说老太太明儿就回来了!现在府里的人都忙得要飞起来的了。”
芷容抬起丝帕扑哧一笑,打趣她道:“你倒是跟姑娘我学学飞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秋蓉大眼睛霎了霎,歪着头,笑眯眯的坏笑道:“姑娘要想看也不难,若是日后能嫁了岳大公子,我定会乐得飞起来!”
“死丫头,好一张利嘴!”芷容佯怒的将手边的鹅绒靠垫扔到秋蓉身上,狠狠的白她一眼。
秋蓉这些天可没少在她面前提起岳北城,一会儿说人家公子相貌好,一会儿说人品好,一会儿又说家世好,学识好,生意做的好。
总之,这么多的好都聚在一个人身上,作为一个庶出的、不受宠的姑娘还要奢求什么呢。
芷容也知道秋蓉说的是实话,但她不做妾的想法是不会改变的。除非岳北城娶她做正妻,否则她决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岳北城这段时间也没有过来,因为芷容这里接连出事,所以芷兰便在自己院里宴请了岳北城。
昨个儿春华听岳北城身边的小厮说,他家少爷前天在芷兰院里用过午晚饭回去后脸色似乎不大好,还莫名的发了脾气。
又听芷兰身边的小丫头讲,那晚岳北城走后大姑娘十分的欢喜。
芷容自是明白芷兰欢喜的原由,可岳北城的的反应就很意外了。她有一种预感,岳北城的气是冲着她发的。
第二日一大早,白彦昌便命人准备好马车,带着十几个家丁和一些随行的物品赶往开州慈音山的右慈音寺。
开州共有两间大的寺庙,一间坐落在福音寺的右侧则名为右福音寺,另一间在左边则起名为左福音寺。
这两家寺庙同在一座山上一直是各有各自的香火来源倒也相安无事。可是最近出了一件事却使得两座本来一团和气的寺庙起了嫌隙。
数天前,山上来了几位京城里的贵客。这几位贵客原本打算到两座右福音寺捐些香火钱,并提前派人去寺里准备房间。
谁知,恰逢那几日下大雪,贵客们在左福音寺住了一晚后发现山路已经被大雪封住了。
封住了山路是哪也去不成了。还好寺里面吃住都有,又能听经拜佛,几位贵客便索性留在寺里不走了。雪停之后由于时间被耽搁了便直接下山了。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个寺庙还不是一样都有和尚念经,拜的也都是一个佛祖。
起初,右福音寺也没什么反应。可是,又过了两日右福音寺主持却不高兴了。
原因是那几位贵客为左福音寺捐了一千两白银!
一千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对于寺庙来说可以有很多用处。
右福音寺的主持认为这一千两白银里有一半应该是本寺的,左福音寺哪里愿意让出一半的银子。所以两家寺庙维持了多年的平和就这样被打破了。
白彦昌听完自己母亲的一番叙述,一时模不着头脑:“母亲,您为何跟儿子说起这些?”
白老太太神情自若道:“你回去问问儿媳,那几位贵客是不是在她娘家府上,打听下来历。一出手便是一千两白银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我们白家正应该和京城的达官贵人多动走动啊!”
白彦昌脑袋一下子开明起来,微微颔首,恭敬道:“母亲说的是,儿子回去便着手办这事。”
白老太太点点头,忽而皱皱眉问道;“三丫头可想起来了?”
“还没有痊愈。”白彦昌转而又笑道:“只是不晓得她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的。不过,那丫头脑袋不灵光,应该没那个聪明心思。”
老太太缓缓的点头拉着长音道:“这倒说不准,待我回去瞧瞧,定能辨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