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北城抿嘴不可置信的瞪了她好半晌,为了替自己辩解上前狠狠抓住芷容的双肩嘶吼:“我本不想如此,是金小爷看我实是真心喜欢你才出了这样的主意我为王爷做了很多事,求他把你赐给我不是难事。”
他又怕芷容不知道金小爷是谁所以又赶紧解释:“就是程子轩,他其实是都城金家的三公子他父亲是太子太傅金程。我以为以他的地位和见识,所出的主意总不会错,所以便照着做了。”
都城的几大世家贵族的先祖都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拼天下的开过功臣。其中,金家名列五大家族第三位,金程以文武双全著称颇受皇上的重用。
金子轩如此的身份地位,说话做事自然会有一定的力度。但是,芷容认为这完全不是理由。
看似温和的岳北城其实是个独立而且颇有野心的人,绝不会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冲动。
“兄长无需多讲了,从今往后我的事都不劳烦兄长费心,是生是死都不用兄长挂念。”芷容坚定的念出这句话,同时用力的拿开他的双手。
本还心存一丝希望的岳北城看见芷容决绝的样子,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三妹妹,我再问你一次”声音已经透着些许的怒气。
“不”芷容回首要去开门,却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了回去,栽进了壮实的胸膛里。她立即用力推开岳北城,急急退到离门最近的屏风前,惊恐的叫道:“兄长,开门”
岳北城面目狰狞的慢慢逼近,目光似饥饿的野狼,“三妹妹,我待你一直真心,你如何要这么狠心?与其给老头子做妾,倒不如跟了我”
“这便是兄长所说的真心?”芷容痛心的尖利叫道,同时用余光寻找可以做武器的物品。
已经丢掉理智的岳北城,发出阴冷邪恶的笑声,“我难道还不真心?对妹妹你这样的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掏心掏肺,寝食难安,还不算真心?”
原来他是这样想芷容原以为岳北城是不同的,就算世人都看不起她,他也不会。以前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那一幕幕的美好全都粉碎。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这一世的他变了?芷容已经分不清,只想尽快的逃离。
“兄长,我答应我答应了”芷容想先用缓兵之计,逃出去再说。
然而,岳北城却没那么好骗,嘲弄的低笑:“三妹妹,你当我是小孩子?”一想到芷容骗他,又怒火中烧,扯了衣领的扣子,一把将芷容扯过来。
这一下碰到了芷容的受伤的手指,钻心的疼痛打心里随着寒冷冒出。然而,岳北城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而是紧紧搂住她,要将她拖到内室去。
忍着疼痛的芷容拼力的挣扎、踢打着岳北城。绝对不能就这样妥协了,否则自己的努力全白费,这一生也毁了。
“你说你喜欢我,原来就是如此的喜欢?你根本就是自私”芷容手紧紧把住门柱悲恸的大喊:“我会恨你,咒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岳北城身子一震,拉扯的手松了松,就在芷容要趁机逃走之际又很快拉紧。“妹妹要恨便恨吧”
说话时,他再次用力将芷容拖到了床边,然后又使劲儿往上一拉,将挣扎扑腾的人扔到了床上。
完了芷容几乎绝望了。
岳北城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再不是之前的那个温润公子了。
而就在岳北城以为生米即将煮成熟饭,之时,就听门外一个清冷的声音道:“白家三姑娘呢?她掉了东西。”
芷容心神一震,这是陶家大姑娘陶泠然的声音。
“陶大姑娘我在呢”芷容趁机高声喊道,炯炯的目光盯着身上的岳北城咬牙道:“兄长若不嫌丢人,可以继续。”
岳北城嘴角抽动几下,愤愤的放开芷容。
芷容得了机会便赶紧跑到外室打开门就见陶泠然和小丫头香儿站在门口。
“你不是说白家三姑娘不在么?”依旧是之前的冷面的陶泠然淡淡问。小丫头一脸的惊惧,而后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芷容。
“三姑娘你头发怎么乱了?衣服为何也没换?”虽然这样问,但冷淡的语气中没有任何的关心。
“我…….”芷容吐口气,尽量是自己的镇定,“刚才看见了一只大老鼠,吓得我不敢换了。躲避中头发也弄乱了。”
陶泠然面无表情道:“老鼠是讨厌,偷东西不说,还尽是吓人、害人。”随即又拿出一只绒花,“我刚才在花亭那捡到的,可是三姑娘你的?”
这朵绒花芷容不认得,但还是装作兴奋的回答:“正是我掉的,多谢大姑娘”谢谢她的及时出现。
“东西还了我也便走了,三姑娘你是留是走?”陶泠然转身后侧头问。
芷容赶紧道:“我也一起走。”同时关上门,瞥了一眼香儿,那小丫头深深埋着头一动不动的驻在那里。
她一直在门外守着,听着里面的动静。当然,联合岳北城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主子,那位热心肠的陶大*女乃。
整理了衣服、头发后,两人便离开了陶大*女乃的院子。一路上,陶泠然一言不发的目视前方,放佛是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旁边的芷容感激道:“谢谢陶大姑娘相救”那绒花不是她的,那么陶泠然必定是专门来救她的。
“我本无心救你的。”陶泠然用淡如水的声音平静道,眼睛依然目视着前方。“只是,不想我们陶家府内发生这种见不得人的烂事。她不要脸,我是要脸的。”
这个她显然是在指陶大*女乃。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大姑娘的。”芷容不想欠她的人情。
陶泠然斜了她一眼,“我早上无意中听到大*女乃与大哥的对话,她居然答应姓岳的成就他的好事,而且要在好事成后把你们堵在床上。好毒的计。”
话毕,扭过头打量芷容,悠悠道:“你倒是骨气硬,以后麻烦更多了。”
“再麻烦我也不怕。”芷容朝着陶泠然深深一拜,诚恳道:“大姑娘有事便请招呼。”
不过,面对她的诚恳,陶泠然却不以为意的甩过头。“说的比唱的好听,真有事了,未必中用。我既救了你便没打算要你还。”
芷容被她狠狠一噎,也不再说话,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忽地,陶泠然停下了脚步,脸上莫名的划过一丝厌恶。
芷容好奇的看过去,见前方走来两个打扮清雅冷然的女子。当她们走近,芷容暗自吃了一惊,这两人不是同林飞儿决裂的姐妹么。
记得当时初见两人,衣着华丽,胭脂水粉,金银首饰都挂在身上。而如今却俨然成了一对儿清丽佳人。
这打扮……芷容不禁瞄了一眼陶泠然。嗯,她们的打扮跟陶大姑娘的很相似。
难道陶府的人都喜欢这种调调?可为何陶大*女乃却不是。
“你们是哪里来的?”冷得然人发抖的声音从陶泠然口中发出。
两个女子先是愣了一阵儿,而后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福,齐声道:“给大姑娘请安。”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子又道:“我们是刚进府来伺候爷的。”
“你们如何知道是我?”陶泠然的口气像是在审犯人。
女子微笑道:“是爷跟我们讲这府里一身白衣,外表最冷、长得最美的便是大姑娘。”
陶泠然的脸色更加的暗沉。
她们口中的爷便是陶钦了。而陶泠然似乎对这位同母亲哥哥很是不满。
这倒是怪了,都说陶家大公子最疼自己的妹子,凡是好东西都往妹子的院里送。而且两兄妹的感情极好,怎么今日看来却不一样呢。
陶泠然的脸更加的冷,阴森森的又问:“是他让你们如此打扮的?”
两女子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均是摇头,“是大*女乃。”随即两人被陶大姑娘的冷清吓得不敢抬头。
原本不在意的芷容却疑窦丛生,陶大*女乃居然让两名歌姬打扮的跟家中的大姑娘相似,这似乎是有些许侮辱的意思。
“回去告诉陶大*女乃,省省心,别再做这些让我恶心的事”说罢,陶泠然也不顾对面是否有人,径直往前走,还撞倒了其中一个歌姬。
陶泠然对陶大*女乃的态度是的芷容不禁猜想,莫非是因为对这个嫂嫂不满从而对哥哥也有了芥蒂?
本为身外人的芷容对这位陶大姑娘增添了几分好奇。
“你跟我回去换件衣服,这个样子也走不出去的。宴席应该是散了,你的姐妹们应该都回去了。”陶泠然说话时并不看芷容,不知道的以为她在自言自语。
来到陶泠然的院子,陶大*女乃的贴身丫头过来告诉芷容说:“宴席散了,白家的各位姑娘都回去了,姑娘若是不嫌弃便在府中住一晚吧。”
芷容摇头回绝:“还是不打扰府上了,我这就回去。”
“那好,我们大*女乃也交代了准备马车,姑娘随我来吧。”小丫头笑眯眯道。
陶大*女乃准备的马车还坐得么?
这时,却听陶泠然道:“回你们大*女乃,马车我已经准备了。就不劳她费神。三姑娘今日可被她房里的老鼠吓到了,再不敢用她的东西”
小丫头不甘心,依旧笑对芷容。
芷容冷冷一笑:“的确,我今儿被吓到了。真是多亏陶大*女乃的好意,只是我再不敢接受了”
听了这话小丫头脸一黑,不再劝说,回话去了。
芷容又回头谢陶泠然,“谢大姑娘”
“不必,我说过了这不是为你。”陶泠然说罢便差人备了马车,还配上了一个丫头,“若止是我的贴身大丫头,大*女乃的人见了她便不敢把你怎么样。”
芷容心中一阵感动,这位陶大姑娘思然嘴上不说,但是对她已经足够的用心。来日必要报答她的恩情。
果然如陶泠然所说的,马车来到门口便又陶大*女乃的人拦着说要请芷容去喝茶,但当她们看见若止的时候便立马闭了嘴,痛快的放行了。
车内的芷容深深舒了一口气,今日的事情在脑中回旋,如果没碰到陶泠然她现在恐怕已经身败名裂,只能给岳北城做无名的侍妾了。
好卑鄙,好痛心。芷容捶了捶胸口,好不容易透了透气。
她转而对一直沉默的若止道:“你们家姑娘喜欢什么东西?”
许是受了主子的影响,若止跟陶泠然一样的冷。
她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芷容,“我家姑娘只喜欢清净。白三姑娘不用费心,我家姑娘不要你报答。”
“你家姑娘信佛?”芷容不禁问道。
若止霎了霎眼道:“不,我家姑娘谁也不信。”
谁也不信?芷容一震,自己现何尝不是谁也不信?
她不再问,若止便也不再答,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绣坊。
其他的姑娘们都疑惑芷容为何又回来,芷容只好骗她们说自己住不惯别人家。而后匆匆的回到了自己额房间。
不久,芷烟敲门进来。
“三姐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今晚不对劲儿。”芷烟颇为担忧的坐过来。
芷容紧紧盯着她,郑重问:“今日的事你和四娘知道么?”
“什么事?”芷烟狐疑的问。
“当真不知道?”芷容咬重了字音,阴厉的目光在灯光下更显恐怖。
芷烟茫然的摇头,“三姐姐,到底什么事?你为何这么可怕?”
“我今日险些死在了陶家”芷容咬牙攥拳恨恨道。
如果真被岳北城得逞了,她很可能会不堪羞辱的选择死去。
芷容把在陶家发生的事简单的叙述一遍,尽管尽量压住心中的怒火,但是芷烟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
“没想到岳兄长竟然如此龌龊的人”芷烟失望之极的连连摇头,喃喃道:“我和四娘都看错了他,当初他向我们表明心意,我们以为他便是三姐姐的命中注定的人。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是啊,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呢。”芷容闭上眼睛向后靠去,“这件事除了四娘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以后只要离他远一点便可。”
芷烟答应着点头,又似有所感道:“大姐姐跟他倒算是天生一对了”
“他们是不是一对儿我不管,我听说安郡王醒酒了?”芷容回来便听坊里有人提这件事。
“是,刚醒不久。听说把宴席改到明晚,并跟父亲指名一定要你去”芷烟难过的叹口气,“姐姐,这次你若去便回不来了,倒不如逃吧”
逃?不行
若逃了她便很难再有机会报复崔氏和白彦昌。她不能逃,她要让这些人哭
为了逃避,她也只能用那红色的药丸了。
翌日,芷容带着春华去了春月楼,希望林飞儿把炎华的那几幅画借给她做绣样,林飞儿倒也爽快,做绣样可以但要留下押金,立下字据。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拿着画逃了?”林飞儿将毛笔递给芷容,摊开纸。“那个岳北城是你姐夫?”
芷容点点头,认真的写字。
林飞儿自言自语似的撇嘴道:“昨晚上他好似受了打击似的,在我们这喝了一夜的酒。还要我陪他,啧啧,他以为他是谁?”
她眼睛睨向芷容,“喂,我说这些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芷容不管她继续写。林飞儿讪笑着凑过来:“他昨晚一直迷迷糊糊的喊容儿,容儿的,不知道这叫容儿的是何人。”
握在手中的笔突地一抖,一个笔画写歪了,芷容深吸一口气,抬头粲然一笑:“林姑娘都清楚又何必故意问我呢?他确实是我姐夫。不过,我和你一样的厌恶他。”
林飞儿一愣,随即咯咯直笑,“三姑娘我倒是很喜欢你这样的人。”
回绣坊的路上,芷容服下了炎华的那颗药丸。回去照样跟大家一起用晌午饭,看姐妹们刺绣,然后在芷兰幸灾乐祸的眼神中中昏倒在地。
她这这一昏迷可不得了,两位夫人赶紧差人去府里通告,又叫人去找开州最好的郎中。除了芷烟,绣坊里的人忙进忙出个个急的团团转。
春华和秋蓉也装作十分惊惧的样子痛声啼哭,连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崔氏问不出来缘由也只好等郎中看过之后再说。
“三姑娘是寒病复发,若不好好的医治、挑理恐怕……命不久矣”
郎中的话使得白彦昌和此时陷入震惊和苦恼中,不是关心芷容,而是担心安郡王怪罪。
昏迷的芷容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异常。这样的她如何能去参加宴席?如何能送给安郡王?
“老爷,我看只有请岳家侄儿跟王爷说明情况,待容儿好了我们亲自送人过去也不迟。”
白彦昌无奈的道:“也只有如此,那今晚怎么办,王爷必会不高兴呀。”
崔氏眼珠转了转,奸笑的出了主意,“王爷上次虽然没相中云儿,但是也没说不喜欢。”
“你是说带四丫头去?”白彦昌不无震惊的大呼,芷容这一病,他又赔进去一个女儿。
崔氏却毫不在意的淡笑:“是的,云丫头也不差的,只要王爷高兴,对咱们白家有好处,老爷你还犹豫什么?”
白彦昌捋捋胡子忧虑道:“圣诞节快到了,有没有打赏礼物呢?”
崔氏冷哼,“有礼物也不是你的,是女主的”
感谢作者泠然若止和感觉feel的友情出演,小海也在感觉的《重生之明星模拟游戏中》出演了一个天才设计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