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段稍稍做了小改动哦,亲们请注意看哦
虽然陶泠然始终没有出现,但是两家人也并没有因此而少了兴致。
因为芷兰即将嫁给安郡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白家三姑娘还是未来的安郡侧王妃。
而掉包的事已经成为永远不可揭开的秘密,她在外人眼里则是光鲜耀眼。
陶家人对她的特殊礼遇和异常的热情也使得白彦昌夫妇感觉脸上有光,虚荣心也跟着浮现。
最热情的当属陶大*女乃,她不时的为长辈们增加笑料,还把芷兰拉到自己身旁落座。同时也没有对其他的姐妹冷落。
因为她清楚一旦白家成了皇商,地位便比陶家高,姑娘们的婆家也不再是普通商贾之家,说不准日后谁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一定要趁着这时候好好的拉拢。
而原来对芷瑶的关注则转移到其他姑娘身上。
有了方家公子迎亲猝死的事芷瑶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找婆家了。开州城内的名门也都不会上门提前,嫌她晦气。
这样一来,长相、刺绣均不逊于她的芷霜则成了最惹人关注的姑娘。
经过芷瑶的事也使得她和六娘深深的悟出一个道理。要想日后过得好首先便是不能得罪崔氏,另外更加重要的是不能让人以为她没用。
一个有用的人,处处都能拿得出手的人才能成为白家有价值的产物。有价值才能嫁得好,走得高。
是的,她已经妥协,只要以后能有一桩好亲事,把自己当做货物、礼物又何妨。
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掩饰,无论在白家还是外面都竭力表现出自己的优秀、独特之处。
同时,她也不忘了与崔氏和老祖宗亲近。从了成为现在白家最受宠的姑娘。
当然,陶大*女乃拉拢的人中不包括芷容。
不过,她的是个精细的人,尽管从心底对芷容丝毫的喜欢不起来,但是面上的礼仪、关怀却是做得足足的,让人无论如何也挑不出理来。
至于芷烟,陶大*女乃则也表现出亲热。虽说年纪小,但是早晚是要因为家族利益嫁人的。
夹了一筷子的放到口中无味的嚼了嚼,芷烟凑到同桌的芷容耳边,很是不满的低声嘟囔。
“五姐姐跟原来不同了,越来越像二姐姐。”说着眼睛瞥向正与陶大*女乃和芷兰谈笑的芷霜。
芷容不语,只朝她使了个眼色。这种场合还是少说话为妙。
在她看来,芷霜的变化打从她手指受伤的时候便开始了。
那时候,芷霜频频的过去探望,应该是受了崔氏的的指使。
芷霜的变化来自于对崔氏的恐惧。同时也使得芷容认识到崔氏的强大。
从前,她还天真的以为能依靠老祖宗的力量搬到崔氏,但是安郡王一事让她如梦初醒。
老祖宗再不喜欢崔氏,也不会轻易的赶走她。就算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她依然要装着与媳妇和平相处。
相反的,崔氏也是如此。
这不是因为谁会怕了谁,而是因为两家的利益。
芷容要对抗的不单单是崔氏还有她身后浑厚的力量。
她明白的,四娘自然也明白。眼下,白老太太对展旗也不似从前那样冷漠,白彦昌更是宠爱这个小儿子。
虽然没有表明日后分给小儿子多少的家产,但是也时常说不会亏待两母子的话。
更重要的是,崔氏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甚至还提出要找都城最好的先生来教展旗。
她最近时常挂在嘴边的话便是,“我修佛后便想得开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果日子才是正经,你们都有出息我也高兴。”
亦或者是,“我如今身子不好,你们帮我管着钥匙也好。若是管的好了,我也不收回去。”
当然她这些话芷容不信。
然而,她发觉四娘虽不信崔氏却渐渐对白彦昌的话有所期冀。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相信正室,却未必不会信任丈夫。
就如当初自己的娘亲一样。
她心中总是莫名的烦闷不安,担心四娘会像娘亲一样,错信了人。
然而,在四娘还有任何表现的情况下,她又不能多说。
“老祖宗,母亲,今儿个夫君还请来了庆春园的戏班子来唱戏。我早早吩咐人在荷园打了戏台子,这会子戏班的人也到了,咱们瞧瞧去?”
白老太太和陶拉夫人最喜好的便是听戏。陶大*女乃的的提议正合了两人的心思。
于是在众人的簇拥下两人来到荷园。
正如名字一样,荷园里有一个很大的荷塘,正直初夏时节,赶上花期,荷塘中的荷花接连绽放,一朵连着一朵,美丽的让人眼晕。
好想就此泛舟荷花丛中,赏荷花、摘莲籽,面朝着湛蓝的天空,闻着满塘的香气,美美的小憩。
众人坐在戏台前,第一排的人是两家有身份的长辈以及白芷兰、白展元和陶钦。
第二排则由陶大*女乃陪着白府的姑娘们一起坐,第三排才是几位身为贵妾的夫人。
根本就无心听戏的芷容,呆愣愣的盯着戏台。在她眼中,那台上的不是人而是木偶。
不知过了多久,她转眼之际突然发现正前方的位子空了。
“好闷啊。”同样认为这是一种折磨的还有芷烟,她一会儿甩甩手,一会儿摆弄手指,现在已经坐不住了。
戏还有很长,那窒息的煎熬还要很久才能结束。
“嫂嫂,我和三姐姐去方便一下。”她想来想去这是最好的理由了。
正跟芷霜低声聊得火热的陶大*女乃回首笑道:“这不用跟我说,想去便去吧。”
没人在旁边,她还高兴呢。
芷烟兴奋的拉着芷容离开座位,两人板着的脸直到出了荷园才得以放松。
“啊,快闷死了,再不出来我身上都要长毛了。”使劲的撑了撑懒腰,晃了晃脖子,芷烟这才感觉自己是个活人。
芷容刮刮她的鼻子,“你呀,是一刻都坐不住。”
芷烟撇撇嘴,“还说我,三姐姐不也一样,都快成木头人了我真想在你脸上画朵芙蓉花,哈哈……”
轻轻的拧了一下她的胳膊,芷容白她一眼,“还是我先在你胳膊上花一朵紫花吧。”
“哎呦呦,三姐姐生气啦。”芷烟顽皮的笑着,连连的往后退。
芷容也不打算饶了她,跟上前去抓住小丫头便是一通拍打、咯吱。
“还敢不敢画花了?”
“不敢了,不敢了。”芷烟上气不接下气的摆手,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姐姐的力气可真大。”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芷容及其恶趣的玩味笑着。
芷烟点点头:“知道啦,不跟你在这闹了,我是只能要去方便了,可能要很久,姐姐先回去吧。”
“我在这等你。”毕竟两人是一起走的,若先回去了,被人看见了总归说不过去。
芷烟方便的期间,芷容便沿着两旁种满花草的石板路悠闲的散步。正当她想原路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一声略微熟悉的男音,使得她下意识的躲到树后。
路的那头出现的几个人,很快的来到这里。
“泠然,乖,快回院子。”暖意浓浓的声音从陶钦口中传出,他拉着妹妹的衣袖,宠溺的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
陶泠然则挺胸抬头冷冷的目视前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我想在这散散步。你把若止叫过来,我要她陪我。”
“若止那丫头太不懂规矩了,这几日让她去别处学学规矩再回来。”冷厉的眸光从陶钦瞳孔中射出,不过在看向妹妹的时候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柔情。
砰砰砰,芷容的心不可抑制的乱跳。
陶钦那眼神告诉她,那不是兄妹之情。
而显然,陶泠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好似不经意的往旁边挪了挪,“她伺候的很好,没有她我不知道会不会用饭。”
“然儿”焦急、痛苦、无可奈何多种神情都挤在那一张充满霸气的脸上。陶钦深呼一口气,“你想走,这是第几次了?这可是你的家”
“我的家?”陶泠然蓦地嗤笑,转向陶钦,与他直视,以讽刺的口气道:
“我的家,在你千方百计把我困在这里的时候就不存在了,在你偷偷派人打断跟跟我最亲近表哥腿的时候就不存在了在你把我所有的心月复换掉,只留若止的时候就不存在了”
冰冷的寒眸泛着怨恨的光芒,如夜空中最遥远的星子,看上去遥不可及,但也许是最明亮的闪烁。
从声音中芷容能感觉她痛的不能呼吸的感觉。
没有自由,像鸟儿一样被关起来。
听出她话里的绝望,陶钦慌了,他连忙安慰,“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受欺负。只要每日看见你在家里我才能放心。”
他的模着垂下来的发丝,“方才知道你带着包裹出去,我的心都快停止了。真不敢想象你出了府,到了外面会遇到什么?你要出府也好办,明日我陪你出去,咱们好好的玩玩。”
沉默,寒冷。
冷冷的、坚决的打掉他抚模发丝的手,陶泠然往后退了一大步,坚定的摇摇头。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微微恼怒的声音从陶钦牙缝中挤出来。“去哪?”锐利的双眸眯起,似乎要将眼前的人穿透。
不过,陶泠然却没有被他的反应吓到,更加的坚定的握紧拳头,“哪都行,都要比这里好只要能离开陶家、离开开州,没有你们的地方我都喜欢”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芷容的心情了,她感觉周围的空气中满是怨恨、挣扎的味道。
陶泠然并不想表面上那么的风光,她只是一只可怜的被折去翅膀小鸟儿。而她的对手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哥哥。
“然儿,你这样真让我心痛,母亲也会伤心”陶钦的双手颤抖,想要去抓妹妹的手却又因对方那冷冽的眼神而停止。
“不要拿母亲来说事。”陶泠然顿了顿,“我知道她不糊涂,全明白。可是她选择沉默,躲避。我不明白……”凄楚哀婉的声音再次停下来。
狠狠抽了几口气后,继续道:“我不明白为她会是我的母亲,而你又为何偏偏是我的哥哥?”
轻蔑目光定在陶钦身上,使得对方心中的困兽终于挣月兑了锁链,结实的手臂伸过来,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
“亲人是不能选择的,你流着我们陶家的血,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谁知,陶泠然竟然笑了,“对,企图改变这个事实的人是要遭天谴的”
挑衅的目光印在陶钦心中,声音如刀子刻得他浑身生疼。
“然儿,我……”陶钦的话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的,憋得他满脸涨红。那一层窗户纸最终还是没有捅破。
否则,他将永远失去囚禁妹妹的资格。
是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切的起源都源自他内心不可饶恕的爱意。
那个人是与他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妹妹。是天理伦常所不容的。
妹妹一天天长大,也懂得了男女之间的不同,与他保持距离。
然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一有别的男人接近妹妹他便难以控制的发狂。
最后,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便以各种理由打发了陆续登门的提亲者,将妹妹囚禁在这陶家内院中。每日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渐渐的,他发现妹妹不再笑了,不再叫他哥哥了,而是叫陶大少爷。不再与他亲近,更很少说话、谈心。
冷了,远了,陌生了。
这对他来说异常可怕的信号,所以便加强控制。
“陶大少爷不要再说了,我今儿个就认认真真的告诉你,我再不想如行尸走肉一样的活。就是死也不会死在这里”
这绝对不是威胁,而是真真正正的宣战。宣布她不再受哥哥的摆布。
微微喘着气的芷容腿脚都站得麻木了,她不敢想象若是被发现会是什么结果。
“呵呵……”蓦地,陶钦居然笑了,温柔的能把人融化的声音绵绵的传出。
“然儿,别傻了,出去你怎么活?而且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他走过大江南北,朋友无数。不信找不到她。
陶钦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心灰意冷的陶泠然,她直直的盯着面前的树木,一动不动。
而突然间,仿佛老天的捉弄,芷容僵硬的腿不小心一歪,整个人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