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头顶,又望望脚下,看着面前一坛坛的美酒,白秋桐的思绪不知道飘向了那里……她就奇怪了,为什么平时对男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的自己,看到那个假岳飞,竟然会莫名的紧张?不就是个武功高一点,模样帅一点,名字怪一点的臭男人吗?可是,为什么单单的想起,自己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想到月夜下,他霸道无赖的强吻,想到那说不出的神奇感觉,她的脸颊越发的滚烫……
坏了坏了,自己该不会是喜欢上他的吧?白秋桐大惊,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使劲拍了两下,嘴里小声的嘟囔,“不要想……不要想!”她要赶跑那个男人在自己心里的影子。
正在给客人上菜的二牛,无意中发现了她的怪异,看了看四周客人都在自顾自的吃饭,就小心的凑上去,“秋姐,你怎么了?头疼吗?”
“啊……”白秋桐猛然惊醒,看着二牛近在咫尺,关心疑问的模样,忙嘿嘿一笑,“没有,有些困,拍拍就清醒了!”说完,也不理二牛诧异的样子,掩饰性的拿起柜台上的账簿看了起来,眼睛却偷偷的瞄了瞄二牛。看他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继续去招呼客人了,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死鬼,你给老娘出来……”一声刺耳高亢的大呼,一个穿着大红锦衣的女人站在小店外,她两手叉腰,气势汹汹,赫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白秋桐有些奇怪,隔着竹帘也没看清她的模样,只是她想到,人家可能是叫自己的丈夫呢。果然,里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已经慌着站起来,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各种各样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了出去,“叫什么啊,不就是喝点小酒吗?”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他的目光很是畏惧的看了眼自己的夫人。
谁料“啪”一个脆响,这个男人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喝点小酒?邴成文,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镇上的酒馆那么多你怎么偏偏来这个地方?不要告诉我说别人家的酒都不好喝,我看,你还不是跑到这里来看这个狐狸精来了!”模样还算秀气的女子,说的话,一点也不秀气。
“你……你胡说什么?不要侮辱人家老板娘!”邴成文捂着自己有些涨红的脸,有些气恼的替秋桐辩解。
小店里,白秋桐的眉头皱了皱,这个妇人欺人太甚……
正在吃饭的客人都随着吵闹声跑到了店外,四邻看热闹的也来了不少。其中不乏那些个对秋桐的美貌嫉妒愤恨的女人,如今看她被别人辱骂,都乐得跟什么似的,好几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捂着嘴偷乐。
“侮辱?呵,还真是奇怪了,我说她,你心疼什么呀?莫不是你们俩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呀……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的男人竟然替别的妖精说话啊……乡亲们,你们说说,这天理何在啊……”那个妇人说道兴处,竟然一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开了……
“哎呀,邴大嫂啊,你也别难过,要看的开一些,谁让人家长了一副狐媚子像呢,我们这些糟糠之妻,就只有被人嫌弃的份了……”一个妇人还幸灾乐祸的在那煽风点火。“就是,就是……”好几个一起附和,那架势,那说辞,真的好像秋桐抢了她们的男人!
“你……你们……”邴成文气恼不过,只是,除了这三个字,一向懦弱的他再也说不出别的!
“秋姐……”二牛担忧的看了看白秋桐有些差的脸色,明显的担心浮在脸上。虽然他不善言辞,还是快步的走了出去,“你瞎说什么呢,我们秋姐什么时候勾引你男人了?”二牛挑起帘子就气呼呼的说。
“呦,瞧着叫的亲热样,秋姐……我呸,骚狐狸!”坐在地上的女人看到有人接自己的话,立马来了精神,她三两下站起来,胡乱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就朝着二牛欺过去,“你这小子,说不定也和她有一腿呢?”看着面女敕的二牛一瞬间气红了脸,她得意的哈哈大笑,那几个跟着起哄的女人也一起哄笑起来。
小酒馆里,白秋桐的手掌已经握到一起。这个女人该揍!说自己就算了,竟然连二牛这个十几岁大的毛孩子也欺负。本想着看她是个愚蠢无知的古人,不和她计较,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过分!缓缓的从柜台里走出,她的脸色异常阴冷。谁知,没走两步,就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待着,我去!”
心中一暖,她的脸上换上淡淡的笑容,转身,对上小蔡关心安慰的双眸,她摇摇头,“谢谢,不过,我的事情,我要自己应付!”别人不可能永远在自己的身边,为了自己,更为了儿子,她都要让自己足以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
可是这话,听在小蔡的耳中,却是一种淡淡的疏离!他的神色一暗,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手……
迈着轻盈稳健的步子,白秋桐轻轻挑起了竹帘,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眨呀眨,有些慵懒的抬手抚了抚自己的一缕头发,不明状况的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袭桃红长裙,裙摆四周都绣着白色的玉兰花。浅粉的抹胸,上面层层叠叠的牡丹绣的栩栩如生,领口是一朵朵白色的祥云,衬得她白皙的脖子更加修长水女敕。腰上一条只有一寸左右的绣花腰带,描着金丝孔雀,伴着粉女敕花朵。简简单单的一束,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画分明,修长,轻盈,美丽,妖娆……还没有看模样,人已经被吸引了一半。
水盈盈的丹凤眼顾盼生波,弯弯的黛眉似苍翠远山,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玫瑰般妖艳的红唇清淡浅笑。只是一个眼神,就轻易的将所有的人心俘获。她的美,纯而不妖,媚而不浮,让人觉得妖娆,却又那么自然随意……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了,就连那个叫嚣着的女人也似乎忘了自己要干什么……